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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遠遠的看到周地主家,他家那幾間青磚大瓦房在村中太顯眼了,特別在一片茅草屋中更顯得鶴立雞群。到了周地方家後門,楊芸上去敲了敲門,門很快開啟來,出來的是一個年紀看起來比爺爺還要大的老頭,那老頭見到是三個小孩子敲門面色都不善起來。
“小姑娘,你有什麼事,小孩子亂敲什麼門。”
“老爺爺,小芸是來找人的,小芸的哥哥叫楊勇,半年前就來周家做工,哥哥許久未曾回家,今日小芸是過來看看哥哥的,麻煩您幫小芸找一找哥哥可以嗎?”
“走、走、走,趕緊走,這賣身到周家的人,你說想見就見,你當這是什麼地方。”靠!這不給找人,還趕起人來了。忍!一定要忍著,周家連個看門的態度都這樣囂張,那更不論周家其他人了,今日無論如何都要見到楊勇,不確定楊勇怎麼樣,都不放心回家。
“老爺爺,家中的長輩實在唸叨哥哥,您通融一下讓小芸見見哥哥吧,小芸看一眼就走,也好回家跟長輩交待。”楊芸說完往那老頭手裡塞子十多個銅板,那老頭掂量了一下手裡的銅板,那張菊花老臉瞬間燦爛無比。
“看在你家中長輩實在唸叨的份上就幫你找人,一會你看完就趕緊走。”靠!貪財就貪財還說得冠冕堂皇。
“小芸記住了,一會看完就走。”
“你等著,去給你叫人,你哥哥叫什麼來著?”
“叫楊勇,就是村頭楊家的大孫子。”老頭聽到名字就重新關了門進去找人了。
等了好一會周家的後門才重新開啟,先出來的是剛剛那看門的老頭,後面跟著個男孩子。見到那男孩的瞬間楊芸眼裡的淚水溢位了眼眶,拼命的往下流淌。天啊!那是堂哥楊勇嗎?楊芸已經無法用任何詞語來形容楊勇了。非洲貧民窟的孩子看起來都比他好,楊勇那被陽光爆曬傷的臉龐都出現脫皮的現像,有些皮已經往外翻,人又瘦又黑,身上那件已經衣服已經不能稱為衣服的了,補丁補滿了整個衣服,就如同用幾十塊布拼接起來一樣。
當那雙吊滯暗淡無光的大眼看向楊芸的時,楊芸的心如同被千萬隻手拉扯著一樣疼痛,整個人都覺得快窒息了。楊勇的眼神太絕望了,這是需要遇到多大的苦難才能把人折磨成這樣。楊勇現在如同被生活折磨得已經認命等死一樣沒有生機。
老天啊!周家老底是個多麼可怕的地方,這才半年就把一個孩子折磨得不成人樣。無論是原主的身子與楊勇血脈相連,或是楊芸這個有著成人靈魂的人,見到楊勇這樣悽慘的摸樣,心都痛得無法呼吸了。
“哥哥,不記得小芸了嗎?”楊芸輕聲的叫著楊勇,就怕呼聲太重了,會驚嚇到楊勇那絕望的靈魂。
“妹妹,哥哥記得的,你和小軒今日怎麼來這裡了。”
“爺爺、奶奶在家裡一直唸叨你,不知你在周家過得怎麼樣,所以今日妹妹和弟弟一起來看看哥哥,見到哥哥才知道……”後面楊芸講不下去了,楊勇的樣子實在太悽慘,楊芸都不想提起。小軒更是跑過去抱著楊勇的大腿大哭了起來。楊勇伸出雙手輕輕的摸著小軒的發頂,口裡輕聲細語的安慰著小軒。楊芸見到楊勇那雙黑瘦得皮包骨的手上有許多的傷痕,有些已經結疤,有些是剛添上的傷口正冒著血水。那雙手有些微微顫抖,可能傷口正發疼著。
“哥哥很好,這段時日秋收曬得有些黑,過幾日哥哥就沒有那麼黑了,爺爺、奶奶身體還好嗎?奶奶的病可是痊癒了?”
“哥哥!”楊芸見到楊勇那雙手的樣子嚶咽得說不出話來,眼淚一直流個不停,哭了好一會才開始對楊勇說:“奶奶的病好全了,爺爺的身子還算健朗,就是很想念你,哥哥他們打你沒有?”楊芸說完這句話,那看門的老頭就生氣了。
“你小孩子家家亂說什麼,周家給他吃,給他住,對他好著,你再亂說話別怪老漢對你不客氣。人你看完了,趕緊走。”那看門的老頭生氣開始趕人了,也許楊芸說中了,楊勇在周家一定給打過。
“妹妹,別擔心,哥哥在周家有吃有喝的,你回家就與爺爺、奶奶說哥哥在周家很好,讓他們不要擔心。”楊勇很怕爺爺、奶奶知道他的情況,交待楊芸一定要瞞著。唉!就算楊勇不交待,楊芸也不會說的,奶奶一直對堂哥很愧疚,要是知道楊勇在周家過得這麼慘定會受不了刺激的,加上今日楊芸來看楊勇並未告訴爺爺他們,楊芸沒來周家之前就打聽過周地主的為人不好,就想到楊勇在周家定是過得不好,如果不是今日親眼看到楊勇,怎麼也想像不出楊勇過得這麼悽慘。看來之前楊芸還把周地主想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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