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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李容淵擁西征之軍功, 令幾位王兄不敢逼視其鋒芒, 恐怕這一世此事竟要提前……阿素正出神,卻聽李容淵淡淡道:“站著做什麼,過來。”
阿素小步挪到他身邊,見她小心樣子,李容淵微笑道:“怕什麼。”
阿素不禁腹誹, 自己不過與王昉多說了幾句話, 就被捉了來。他的喜怒向來難以把握,誰知道要生什麼么蛾子。
見她不答,只用黑黝黝的眸子望著自己, 李容淵擲了筆,另取了一幅硬黃紙在她面前道:”寫幾個字來。“
阿素鬆了口氣,原來他只是要考教自己功課。自她正式跟著他讀書,李容淵督促她練字一點不許她懈怠,經兩年多近千天,她於書法上的造詣倒也不至於太丟人。
李容淵身後的藏書之處卷帙浩繁,阿素在林立的牙籤之中隨意尋了一卷《子張》,鋪開硬黃紙。挽起衣袖仔細謄抄起來。
這是論語中的第十九篇,記士行交情,任人免學,又或接夫子之語,或辯揚聖師之德。阿素選這篇自然是有意討好於李容淵,寫起來也格外賣力,淋漓揮墨。不過才寫了一小半,原捲上的一行便被李容淵擲下的書卷擋住了一片,阿素起先並未在意,憑著記憶默了出來,後來又遇到一次,才發覺是他故意為之。
阿素心中一凜,這是常科之中帖經,意為將經書上的某幾行蓋住,令答題紙人補充,看來李容淵今日是要正式考察她這些時日的讀書成果,頓時抖擻起精神,又慶幸自己選了《論語》中最熟悉的一篇。
果然,這一試她順利過關。全部謄寫完畢之後,阿素長長鬆了口氣,卻有一隻手從身後將她面前的硬黃紙抽出,展開閱之道:“勉勉強強。”
阿素知道,他要求嚴格,鮮少誇讚自己,這一句評價差不多可以等同於“不錯”。她轉身欲奪那硬黃紙,纖細的腰身卻被扣住,阿素此時才發覺自己整個人都撲在他懷中。去年她抽條似的長了身高,此時也不過剛到他肩膀,恰好被嚴絲合縫地困住。
阿素面頰微暈,自然知道他是故意的,她有些抗拒,然而卻知越掙扎越無用,不如順著他些,反正他不過逗弄自己,也不會真做什麼來。見她乖巧,李容淵終於放開她,將硬黃紙在她面前鋪開。
阿素望著那硬黃紙,李容淵以修長的指在案上敲了敲,沉聲道:“那你可知,為何《子張》為諸篇之末?”
帖經之後按理應考校經義,阿素已準備好辨析經義,卻沒想到他不問經義,倒問了那樣一個問題。《論語》共二十篇《子張》為第十九,阿素還真未想過篇次順序,不僅低頭苦思。
見她一時間毫無頭緒,李容淵從身後扣著她的腰,俯身在她耳畔,低聲道:“再好好……想一想。”
整個人都被籠在身後之人懷裡,阿素更無法思考,磕磕絆絆道:“因其皆弟子之言,故差次諸篇之後?”
李容淵頷首,下頜正壓著她的肩膀,嘆道:“這是最淺顯的一層,若往深裡……”他從身後握住她的手,一點點在那硬黃紙上圈點。阿素終於忍無可忍,漲紅著臉從他懷中掙開。
然而她做完這件事便有些後悔了,悄悄打量他神色,生怕又觸怒了她,李容淵深潭般的眸子望過來,阿素望著門扉期艾道:“有……有人要進來了。”
畢竟他們如今有一個不宜逾矩的師徒名分,阿素總覺得如此親暱,若讓人看到了不好。李容淵聞言輕輕一笑道:“那若無人呢。”
阿素頓時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只低著頭,望他握著自己的手寫下的那些字。然而忽然感到身子一輕,整個人被抱起來放在書案上,推倒了一片紙墨書卷。
阿素驚慌失措地抬頭,欣賞夠了她的表情,李容淵方俯身壓下來,撐在她身體兩側,在她耳畔淡淡道:“沒有人敢進來。”
他平鋪直敘,卻帶著上位者的不容置疑,阿素耳尖通紅,知道他說的無錯,這裡全然是他的領地,沒有命令任何人不能入內。而此時他與自己距離極近,近得能看得清他俊美的臉上每一根纖長捲翹的睫毛。豐潤的唇就貼在頰畔,阿素頸項之中也被有些灼熱的呼吸打得染上一片薄紅。
阿素想從案上滑下去,卻被牢牢禁錮住。李容淵越發好整以暇,見她慌張樣子反倒有些好笑,捏住她的下頜輕輕抬起來,然而本是有意逗弄,目光卻不由自主停留在她嬌嫩的嘴唇上。
他捏著她的下頜,低頭湊得極近,呼吸相聞間,望見他驀然幽深的眸色,阿素心中極緊張,如今自己便如待宰的羔羊,再沒有人能來救她。阿素雙手撐在身體兩側,微微沁出些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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