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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僵持的時節,鄭妙兒與絳真子姊妹聽聞動靜也從內廳走了出來。鄭妙兒與阿素相熟,望見她的身影便知怎麼回事,與絳真子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了主意。
那絳真子昨日蒙阿素求情才活下一條性命,此時自要為她說話,走上前去在假母耳畔道:“阿孃不過是圖財,怎麼見了這到手的金子倒要往外推。”
那假母嗔怪地望了她一眼道:“說得倒輕巧,若是一時貪了這錢財,過幾日九殿下怪罪下來,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絳真子悄悄望了眼阿素,柔柔一笑道:“阿孃豈非不知,如今這小娘子是九殿下府中極得寵的,阿孃若是強塞人去,反倒是得罪了人,落不到好。”
她說的句句在理,那假母也是明白人,頓時心中一突,目光轉了三轉,最後終於又落回那一箱金子上。此時鄭妙兒也上前勸道:“絳真妹妹的話無錯,九殿下的心性我瞭解,豈是庸脂俗粉能入得了眼的,不過是當日不忍駁阿孃的面子罷了。阿孃不如收下這金子,反倒成全一樁美事。”
見兩位最得面子的女兒都這麼勸,那假母無法,只得命人喚薩利亞出來,又命鄭妙兒取了筆墨,在紙上寫道:“大周景雲二十六年八月二十九,買奴婢壹人,薩利亞,年十九,交與黃金百兩。人錢兩訖。”
鄭妙兒寫好字,將這賣身契交與琥珀收好,兩位婢女扶著一位裹在白紗之中的聘婷美人,拎著一個小包裹從室內走了出來。
那異域美人行至身邊,阿素倒唬了一跳,她身量甚高,比如今的自己還要高出一個頭去,走起路來纖細的腰肢款擺,讓人移不開眼睛。白紗下隱隱可見五官深邃,姿容絕勝,濃密的睫毛扇子垂著。
琥珀將賣身契與她看了,她乖順地伏在阿素腳下叩首。
那假母一面覷著那箱金子,一面握住琥珀的手流淚道:“我這好女兒如今就交給你了。”
琥珀趕緊抽回手去,命家僕將那女奴送上車去,又囑咐那假母這事誰也不可告知,若有人問起,便說是被來長安做生意的富商買走了。那假母得了金子心情甚好,連連點頭應諾,花枝招展地送阿素與琥珀離去。
重新上了車,阿素與琥珀坐在一處,悄悄打量坐在另一處那位喚作薩利亞的女奴。她似極累,竟靠在側壁上閉目,臂間挎著一個小包裹,似乎就是自己的全部家身。
見到這情景阿素倒有些同情她,這些被販賣的胡姬都是極小的時候就被擄走,每日受盡鞭撻,忍飢挨餓練習舞蹈,最後不過千里迢迢被賣到長安,成為達官貴人的玩物,可謂身世悽慘。
想到此處她不禁望著薩利亞開口道:“你的家鄉……在哪裡?”薩利亞聞言微微搖了搖頭依舊不說話。阿素瞭然,她定然已經沒有家了。薩利亞既不願說的傷心事,她自然也不能再提。好在來之前阿素已為她做好了安排,此時望著窗外道:“一會這馬車會到義寧坊,那裡是胡人的聚居之處。”說完又命琥珀取出剩下的一小包金稞遞與她道:“這些金子足夠你在安身立命,若是你還記得家在哪,也可以尋一個商隊,讓他們帶你回家。”
“總之……”她望著薩利亞補充道:“走了便不要再回來了,須知男人沒有一個靠得住的,不值得傾心依靠。”
聞聽此言,薩利亞才饒有興味地睜開眼睛,阿素此時方發覺,她有一雙湛藍的眸子,似曾相識,然而她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雙藍眸了。搖了搖頭將這摸不著邊際的念頭趕出腦海,阿素再次伸出手將那包金稞遞與她,薩利亞深深凝視了她一會,才抬手去接。
然而就在阿素將要放手之際,手腕忽然被緊緊扣住,一股大力襲來,她被牢牢鉗制在對面之人懷裡。一旁的琥珀驚呼還未出聲,便被肩肘敲擊後腦徑直倒在車中。
阿素被薩利亞扣在懷中,此時她才發覺這女奴力氣極大,竟勝於成年男子。她憂心琥珀,拼勁全力掙扎卻掙不脫,只得瞅準機會狠狠咬了她的手腕一口。頓時鮮血如注。薩利亞捏住她嘴唇令她鬆口,從身後將反剪住雙手,在她耳畔低聲道:“動什麼,死不了。”
她的漢話依舊有些生硬,然而聲音低沉,身上有沙棘花的香氣。阿素汗毛倒豎,這哪是女奴,分明是個男人。藍眸,美貌,女裝,關鍵的資訊觸動了阿素心中的某個點,她忽然想起,兩年多以前,那場馬毬賽上入宮行刺,不正是她身後之人。
像是要印證她的猜測一般,她感到後背一涼,接著便有一把明晃晃的彎刀從身後抵到頸前。薩利亞在她耳畔沉聲道:“若想活命,現在一切都要聽我的。”
阿素此時倒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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