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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小小的歡喜,在這方面,自己比表姊簡直強上太多。每次與李容淵談論她永遠不懂的話題,望見她帶著豔羨的眼神,阿櫻便會感到無上的快慰,至少在才情這方面,憊懶的她永遠也及不上自己。
然而後來阿櫻發覺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那日她見阿素不過才抄了兩卷書便伏在案上睡著了,以為李容淵定會嫌她整日偷懶,卻沒想到他緩緩踱到她身邊,卻翹起唇角,將她身下的素箋抽了,見她還不醒,又捲起握在手中在她肩上輕輕一敲。
阿素方迷茫抬頭。李容淵擲了素箋道:“不想讀便不讀。”見她神色猶豫,又俯身在她耳畔低聲說了句話,阿素臉上便立刻流露出歡喜的神色來,起身與他同出。
那時的她看著這一切,只是悄悄站在一旁,緊緊絞著手中的帔子,而阿素非但不避,反而欣喜上前拉住她的手,悄悄道:“等我回來,給你帶好吃好玩的。”
她心中百般不痛快,掙開手,轉身便走了,阿素怔怔望了她的背影許久,後來真拿了個糖人回來,怯怯問她怎麼不高興。她狠狠將那糖人扔在地上,摔成了八瓣,阿素雖然心疼,還傻傻上來哄她。
明明就是生她的氣,她竟然還要來來問。
她這表姊是金屋蜜罐裡養大的,才會如此不諳世事,阿櫻冷漠地想,然而若不是有一個好的出身,有耶孃阿兄的疼愛,又怎會如此天真嬌憨?此時她並不羨慕阿素,因為,現在這金玉榮華,耶孃阿兄的疼愛,郡王之女的名分、實封,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了。
想到此處,阿櫻微微垂下長睫,再抬頭望著李容淵,換上一幅楚楚堪憐的神情。
不知從什麼時候,一切都不同了,他們的關係竟淡薄至此。然而……不急,這世間再也沒有阿素,她還有許多時間來改變這一切,包括他對她的態度。阿櫻嘆了口氣,曾經的不甘與嫉妒漸漸平復,凝眸望著李容淵道:“九哥哥的傷,可好些了?”
方才她便注意到李容淵手上的刀傷未愈,又有一道紅痕高高腫起,是指甲撓的,新鮮的樣子。究竟誰傷到他?阿櫻腦海忽然中浮現起沈家那小娘子來,難道方才他房中之人便是她?她的直覺一向很敏銳。
沈家五娘,她見過一次,美則美矣,卻依舊是天真的樣子,倒與……倒與她那表姊有些像。無怪李容淵將她放在身邊,他向來喜愛這樣的。然而阿櫻卻對這種天真有著與生俱來的厭惡,也不信李容淵對她是真心,心下安慰自己道,他不過是一時新鮮才將她放在身邊,過一段時間也就淡了。
想到此處阿櫻柔聲道:“讓我看一看。”說完伸手想托起李容淵的手掌,然而他卻拂袖起身,望著朱雀淡淡道:“送縣主回府。”
望著李容淵徑自而去的背影,阿櫻緊緊抿起嘴唇。然而她向來有分寸,知進退,見如此局面自也不再多言,起身一福,帶邱嬤嬤告辭而去。
她大方端莊,禮數週全,懂事得叫人心疼,朱雀親自送她出府。
她們乘肩輿方行到一處花叢畔,忽然奔出一隻白狐狸來。那肩輿一晃,白狐狸被一位婢女捏著頸後皮毛拎在手中,那婢女擦了擦汗道:“總算抓到你了。”
阿櫻聞聲而望,見從那婢女身後又走出一位小娘子來,接過白狐狸抱在自己的懷裡。她心中一頓,方才還想到沈家五娘,沒想到竟真遇到了她。她身邊婢女與李容淵府中之人打扮不同,想必是自己從家帶來的。
這一主一僕,自然便是阿素與琥珀了。
阿櫻見五娘抬頭,怔怔望著自己,那神情與阿素真有幾分些像,心中沒由來一陣厭惡,淡淡吩咐道:“走吧。”她坐的肩輿重又行起,只是經過抱著狐狸的五娘身側時,阿櫻隱隱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檀香氣息,與他慣用的一模一樣。
果然,想必方才九哥哥房中之人定是她了,還真是……得寵。
阿櫻心事重重上了馬車,那車廂極寬大,鎏金香球散發著寧神的香氣,紅泥火爐上煮著熱水,霧氣氤氳。
然而並不著急回王府,阿櫻只是命馬車原地不動,取過李容淵寫與安泰的那封信,將上面的火漆貼在灌好的湯婆子上,煨得軟了小心撕下來,抽出信來細細讀了一番。
她身旁的邱嬤嬤道:“信中說什麼?”
阿櫻道:“是前日有位工部的八品小吏在獄中被冤屈致死,姑母讓九哥哥以事此彈劾刑部尚書鄭任,然而他卻不願意。”
邱嬤嬤自然不懂這些,阿櫻仔細思索了一番,將火漆烤化重新封在信上,才命馬車起駕回府,卻命其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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