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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 對後來的尋寶者來說,這句遺言,似乎沒有什麼意義。 不,也不能這麼說,說不定這個叫千間恭介的人,只是單純地想把看到這行字的烏丸蓮耶氣死——“我知道寶藏在哪,但是我死了”。 唯有一點比較令人在意,留下這行陳舊血書的人,叫千間恭介——和千間降代的姓氏一樣。 千間並不是太過常見的姓氏,放在當前的情況下,這一點,很難被看做巧合。 有了這條線索,千間婆婆就是幕後黑手的間接證據,似乎又多了一點。 黑暗中,淡淡的熒光旁邊。 江夏看完血書,和其他兩個人對視一眼,假裝自己也在想上述的推論。 之後,他餘光瞥向牆角的攝像頭,準備著手脫離戰場。 畢竟現在,他只是一個負責苟到最後、從千間婆婆那問出離開方式的無辜病號。 他應該找個地方安靜待機,而不是繼續到處亂逛,和其他的偵探們打包上演“無人生還”。 …… 看完鋼琴蓋上的血書,“員工”基德走過去開啟了燈。 安室透轉過身,打算在這間屋子裡找找其他線索。 剛走了幾步,忽然聽到身後鋼琴響起一片亂音,像是有人壓在了琴鍵上——安室透倏的回過頭,就見松田跟著他往立櫃的方向走了兩步,途中腳下一軟,跌向旁邊……一副絕症晚期路都走不穩的病號模樣。 安室透一怔,順手把人扶住,本能地聽呼吸探脈搏翻看眼睛……一套觀察流程走完,他停住手,開始思索這是裝的還是真的。 然後就見松田很虛似的靠著他,抬手按按眼眶:“……這種熒光真是讓人心煩意亂。頭又開始疼了。” 安室透:“……”嗯?還能說話? ……看來是裝的。 難怪剛才松田敢囂張地提醒偵探們注意演技——松田本身演起來、竟然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總感覺這傢伙以前沒少裝成病弱的模樣碰瓷,否則怎麼如此熟練…… 不過,說起“碰瓷”,這往往會和違法聯絡在一起吧。 嗯……往好處想,可能不是松田常常演戲碰瓷,而是他本身確實經常因病眩暈,所以演起來也很像? ……等等,這是哪門子的“往好處想”。 安室透短暫陷入沉默。 ……最後決定,姑且當做是松田很有演戲天賦。 他想起今晚這場“無人生還”開演之前、一群人定下的大致方針,決定先應付過眼前的事。 於是拎著站不穩的松田,心情複雜地配合道:“沒事吧。” “還好,已經習慣了。”江夏戲很多地嘆了一口氣,閉上眼,“旁邊好像有一間空置的臥室……你們繼續查,我先進去躺一躺。” 千間婆婆和美食偵探為了讓偵探們互相殘殺,在客房中放置了一些武器。 但別館中客房眾多,並不是每一間臥室都有。江夏說的那個“旁邊的房間”,裡面就沒有什麼趁手的工具。 在這種房間裡掛機,才能讓之後千間婆婆面對他時更加放心、說出真相。 ——雖然江夏本人對真相併不在意,只想藉機看看偵探們有沒有新口味殺氣、發展一些合適的新糧倉。 但偵探們辛辛苦苦演完戲、送完殺氣,總要有點酬勞,這樣才方便日後合作……嗯,當然,前提是他們真的能產殺氣。 …… 安室透把“絕症患者”放到隔壁房間躺下,讓江夏安靜待機。 之後,他和扮成江夏的基德關好房門,沿著走廊,繼續進行半真半假的搜查。 …… 別館另一側。 女僕站在洗手間門口,有些緊張地咬了咬拇指。等著和她一隊的槍田鬱美從洗手間裡出來。 咬完,剛放下手,背後忽然伸來一枚沾溼的手帕,重重蓋住她口鼻。 演技一般的女僕緊張地屏住呼吸,有些慶幸自己的臉被手帕蓋著,監控後面的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她意思著掙扎了一下,閉上眼啪嗒倒地。 女僕背後,“偷襲”她的槍田鬱美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把女僕拖進工具間,藏好。 然後洗了洗手,打算離開。 剛踏進走廊,旁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我就知道你有問題。” 同時,響起了槍械上膛的咔噠聲。 槍田鬱美一怔,側過頭。 就見那裡站著持槍的白馬探,槍口抬起、正對著她。 白馬探想起剛才那個黑衣青年隱帶挑釁的“提醒”,眼神冷酷,努力把眼前的槍田鬱美,視作需要被殺死的兇殘惡黨。 同時一本正經地說著破綻很多的推理:“女僕的那輛車上裝有炸彈,犯人不會冒險乘坐,所以比起去了橋邊的四個人,兇手更可能在你、茂木先生、女僕小姐,這些留下的人當中。 “最早,我其實更加懷疑這裡的女僕。所謂的‘面試內容’都是她自說自話。而且比起同行,我更傾向於優先懷疑不擅長解謎、所以想借助偵探力量破解難題的其他人…… “沒想到一路跟蹤過來,竟然真的有收穫。只是和我想得不太一樣,女僕小姐竟然是被偷襲的那個。” 槍田鬱美沒有正面回答,她笑了一聲:“未成年的高中生竟然隨身帶槍?”她假裝不知道所有人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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