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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對付眼前的危機?
來不及多想,生死關頭,他的手握緊了劍,擋在案前、將彈劾奏章和那些如山的鐵證急速收起,放入暗格,重重鎖好——他可以死去,但無論如何、他絕不能讓太師府的來人毀掉這些東西!有證據在,即使他死在今夜,同黨還是可以繼續倒曹的行動。
然而,不等他將這些都做完,窗子緩緩開啟,一雙清冷的眼睛看見了他——書房內銀票堆積如山,零落散了滿地,而臉色蒼白的章臺御使正在急急忙忙地掩藏著什麼。
站在窗外的女子沒有說一句話,似是不敢相信地看著室內的情景,忽然間身子一顫,又一口血從喉頭衝出,飛濺在半開的窗上。
夜色猙獰,張牙舞爪地吞沒一切,如潑墨般大片灑下。
沉沉的黑夜裡,窗外站著的女子單薄得宛如一張剪紙,抬手捂著貫穿胸口的傷。血從指間噴湧而出,然而來人卻似絲毫察覺不到痛楚,只是這樣怔怔地看著室內的情形,黑白分明的眸子裡空空蕩蕩。
“原來都是真的……這麼些年來,你居然在做這種事……”半晌,失去血色的嘴唇翕動著,吐出一句話。
“阿湮?!”手中的文卷唰然落下,飛散滿地,章臺御使夏語冰脫口驚呼,看著窗外那個提劍前來的白衣女子。
他頹然放開了手,彷彿不知道該做什麼、說什麼,只是下意識地抬手擋住了臉。
那個瞬間,他真希望腳下的大地突然裂開,將他永遠、永遠地吞沒。
第十八章 心事已成非
夜幕里人影綽綽,彷彿鬼魅般忽遠忽近。葉城外驛道上,黑影糾結一團,廝殺聲是低得幾乎聽不見的,悶哼和短促的慘叫,交織在潑墨般濃厚的夜幕裡。
黯淡的星月光芒下,刀兵的冷芒宛如微弱的鬼火,一閃即沒。
尊淵在夜幕中穿過那些屍體,四處尋覓著目標,陡然間覺得非常惱火——他終於是趕到了章臺御使交代的葉城的那個秘密地點,然而發現太師府的人已經搶先趕到了,和青王府的護衛正在鬥得慘烈。
讓他惱火的、是他居然沒有料到自己會認不出哪個是真嵐皇子。
——夏語冰做事縝密,出來之前倒是沒有忘了對他描述過真嵐皇子的外貌特徵,然而尊淵沒有料到自己一趕到、便遇到如今這樣亂哄哄的廝殺狀況:黑燈瞎火,一夥人拿著刀劍毫不留情地相互對砍,根本分辨不清是敵是友。
以他之能,自然也不會被這些黑暗中的亂刀冷箭所傷,尊淵點足在驛道上飛掠,心急如焚,無法從這黑夜亂糟糟的局面中、準確地找到自己此行需要尋找的人。
時間多拖得一刻、那個少年皇子就岌岌可危一分。
尊淵掠向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夜色中,看到了那一輛華麗的馬車,纓絡流蘇墜滿,黃金絡馬頭,白玉做馬鞍,不知嵌了什麼寶石,居然在星月無光的暗夜裡發出奇異的光彩。
這樣觸目的表記……是為了符合那個少年未來君臨天下的身份麼?
才念及此,果然聽到混亂的人群裡傳來低低的招呼聲:“找到了,在馬車裡!太師說了不必抓活的,就地格殺!大家快上!”
黑暗中,各方混戰的人群忽然聳動,如同紛紛如同暗潮湧向那一輛馬車。
“媽的,真的在車上?那不是活靶子麼?”尊淵聽得眾人異動,暗自罵了一句,卻是絲毫不敢耽擱地掠向那架正在月下慌亂地東突西撞的馬車,聽到馬車裡已經傳來了慘嚎聲,有斷肢人頭從裡面飛出。
“嘿嘿,抓住了!”有人在裡面低低冷笑,得意非凡。
“是我的!”大約是想起太師府的鉅額懸賞,裡面驀然爆發出了短暫的動亂。
知道刻不容緩,尊淵在那個剎那已經掠了過去,劍光從斗篷裡劃出,切入擋在前面的人的咽喉,已經顧不了分辨是敵是友。隱約中,看到馬車裡銀燈搖晃著,諸位殺手圍住了一個華服高冠的少年,相互之間激烈地廝殺。
“呀!我不是皇子!我不是皇子!”扣住皇子的那個殺手顯然被圍攻的急了,便想先切下人頭來,也好方便突圍帶回去領賞——然而剛把劍架到那個華服少年頸中,那個戴著玉冠的“皇子”便叫了起來,拼命掙扎:“我是被逼著穿上衣服呆在這裡的!我不是真嵐,我不是皇子!”
聽得那番話,有一個剎那、所有的殺手都愣了愣,停下了手。
“我不是皇子!”華服少年用力去搬開殺手扣住他咽喉的手。那個瞬間,所有殺手都留意到、那個裝束華貴的“皇子”雙手居然佈滿了傷痕和老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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