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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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總歸是覺得有些不自在，但和黎辰吃飯的時候，俞書夢也不敢再亂講話，只是埋頭把黎辰遞給她的食物全都吃光。

畢竟前幾天才被黎辰因為不好好吃主食訓過一頓，她還是很長記性的。

但黎辰見她吃東西的勁頭比上次積極了太多，眼底竟然有些笑意——

又出現了，老父親一般的神情。

他盯著俞書夢咀嚼的動作盯了好久，俞書夢早就注意到了。

儘管被盯得很不自在，還是埋著頭把手上那塊披薩吃完之後，實在忍不住了，才抬頭與他對視，歪了歪腦袋，眨了眨眼，滿臉寫著疑惑。

黎辰也不急著出聲回應，只是將手伸向她的臉，輕輕幫她抿去了嘴角的食物屑，又十分優雅地用紙巾擦了擦手，才不緊不慢開了口。

“今天這麼餓？是早上沒吃飯，還是...剛剛太累？”

“咳咳...”俞書夢差點被還沒嚥下去的最後一口披薩給嗆到，“就是，就是記住了主人說過的要好好吃飯嘛。”

“嗯。”黎辰當然沒忘這回事，“但也別忘了要慢點吃，對胃好。”

他還真是什麼都管。

俞書夢輕輕點了點頭：“小狗記住了。”

她就喜歡這樣的他。

“還有，”黎辰語氣莫名又嚴肅起來，認真地望著她的眼，“我剛才說的話是認真的。”

“什麼...”俞書夢停下了手上的所有動作，心裡也跟著緊張起來。

“你確實還有後悔的機會。”

黎辰神色有些複雜，俞書夢甚至猜不出他說這句話的目的，只能慌慌張張問出口：“為什麼？主人為什麼要這麼說？”

“你也別太著急，我只是陳述一些事實。”他的語氣倒是仍然平靜的很，“我選擇在這個時候跟你說這個，就是想讓你在相對冷靜的情況下，仔細把我接下來說的話考慮清楚。”

俞書夢不自覺地吊起了一口氣，瞳孔微張，努力下壓著不自覺向上聳起的肩膀，卻還是能感受到心臟在不受控制地逐漸加快。

她說不出什麼話來，也知道自己在黎辰把話說完之前，並不能打斷他。

“這幾天時間，你也算是對我有了大概的瞭解吧？”黎辰直截了當地問道。

她點了點頭。

“別這麼緊張，我的意思是，”黎辰看出她眼底藏不住的擔憂，又更緩和的和她解釋起來，“比如對我來說，這幾天，我也差不多更瞭解了你一些，你的服從性很好，無論是性格還是別的，我也喜歡。”

“但是，”他喝了口水，似是也在努力掩飾自己的心情，“你要知道，我現在才跟你說你還有反悔的機會，是因為你之前可能對我抱有些錯誤的幻想，而在你經過這些天的瞭解和感受之後。”

“我需要你這次認真考慮，要不要繼續這段關係。”

“要認真考慮後再回答。”

俞書夢剛想開口說當然要繼續，又被黎辰嚴肅瞪了她一眼打斷了。

黎辰像是努力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一般，既為她，也似是為自己分析起來。

“如果你決定現在就要認我做主，我對你的要求只會更加嚴格，沒做好的後果可不僅僅是挨幾下巴掌那麼簡單。”

“剛剛那些，也算是一部分。”

其實俞書夢心裡明白的很，她又不是不瞭解他；

但黎辰當然不知道，他一直以為她總歸是抱著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的，所有的服從是否是因為被美好的濾鏡矇蔽了雙眼也未可知。

他又繼續理性分析道：“你也應該清楚，你現在的課業負擔很重，雖然我當然會嚴格要求你在成績上做到最好，但是過於嚴格的要求對你來說，也可能會產生負面的壓力。”

“你要想清楚，當學習壓力真的很大的時候，還能接受被嚴格的管控嗎？”

“如果你的答案是否定的，我等一下就會送你回家，在學校的時候，我也會盡可能多的幫助你提升成績，但我可以答應你，我會在你畢業之後，再來問你一次同樣的問題。”

“如果你現在給出肯定的回答，就要做好心理準備，我會預設你願意接受我對你所有的管教、管控甚至是調教，以後對我，可就再沒有說不的機會。”

“若是無緣無故想要掙脫鏈子，只會下場更慘，明白嗎？”

俞書夢想要直截了當的點頭說當然願意，但又怕被黎辰覺得回答地太過草率，只能表現出一副仔細思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