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捧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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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此時，路朝晴甚至都想念起林楚暮來。雖然那女人總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但起碼有個認識的人在身邊還能說說話度過去。

路朝晴的無聊一直持續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徑直走來鞠了一躬的時候，當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時，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人是朝著自己而來。

之後她就被那個明顯是助理打扮的男人給帶了過去，後面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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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面試室大門的那一瞬間，路朝晴還有種恍惚不太真實的感覺。

她並不認識這裡的任何一個人，但也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應該是被他們提前選進來面試了。

坐在楠木桌後面的是神態各異的考官，其中有一道身影她有些眼熟，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路朝晴清清嗓子努力掃除掉所有的怯場情緒，甜美的笑容斥滿雙頰，彎下腰去率先禮貌地鞠了個躬。

在得到考官的准許做完自我介紹之後，在對方提出跟著伴奏先唱一曲的要求時，路朝晴在樂庫的無數個流行樂裡扒拉出了一個所有人都耳熟能詳的老歌——《信仰》。

選曲一出，所有考官面面相覷。

之前他們讓面試生來選曲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告白氣球》之類的流行樂，如果有特立獨行或是想要炫技的還可能會選擇難度相對比較大的《左手指月》來吸引考官們的注意。《信仰》已經是多年前流行過的老歌，雖說同樣也好聽不好唱，但這選曲風格……

還真是別具一格。

少女跟隨著伴奏唱完一首《信仰》之後，緊接著又來了個搖滾樂舞蹈。

路朝晴的個子在女生中屬於中等偏上，但因為骨架偏小，剛剛九十斤的體重顯得整個人弱質纖纖，但凡看到的都會覺得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嬌弱菟絲花。

可在音樂伴奏響起的一瞬間，瘦弱身軀內的運動細胞似乎都被完全調動了起來，一記高抬腿橫踢如風，立馬就把場內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竭盡全力，卻又收放自如，無論是旋身還是抖肩都帶著濃濃的力量感，也不缺乏女性身上獨有的柔美。有幾個原本還有點漫不經心的考官此時目不轉睛地看向此時正站在中央的少女，偌大的一個面試室此時那一部分就是她的舞臺，雖然沒有鎂光燈的聚焦，中央舞蹈的少女也依舊引導起所有的熱忱。

一曲舞畢，路朝晴的額頭上掛滿汗珠，小聲喘著氣佇立在原地再次鞠了一躬。

幾個面試官相互小聲地交流了一番，那名有點眼熟的女人偏過頭跟旁邊的助理說了句什麼，男助理點點頭，隨後恭敬地從一扇小門裡走了出去。

路朝晴在原地只等了片刻，女人就在助理拿著一張表過來時朝她勾了勾手，示意她跟自己往另外一間屋子裡走。

從這個面試室要去往另外一間屋子需要透過面試生們排隊的走廊，當看到裡面的兩個人出來時，那竊竊私語聲稍微小了點，但看向路朝晴的目光顯然是帶了點不加掩飾的鄙夷。面試生們大多數的年紀都不大，也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少年少女，在看到對方有不同於大多人的待遇時自然會憤慨不平。

路朝晴心裡有點不是滋味，跟離得近的幾個人對視片刻後又小心地避開了那樣含針帶刺的目光。不過好在到另外一間屋子的路程不算太長，不久就到了房間裡，關上門把那些如芒在背的視線給阻隔在外。

“你是楚暮的妹妹？”

女人開門見山地問了句，在得到路朝晴肯定的回答以後才伸出手來：

“我叫杜亞青，你可以叫我亞青姐，之後就是你的經紀人外兼副導師。如果願意的話，現在你可以成為我們MT的公開練習生，在出道之前是跟著我一起練習。怎麼樣？如果沒問題的話可以直接籤合同。”

“這、這麼快？”

路朝晴沒參加過這種練習生的報名，但在之前的世界裡追過星，對於流程有一個大概的認知。一般公司是會在面試之後才通知，而公開練習生的名額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