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翔鳳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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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等這麼久？”歐飛問。

&esp;&esp;“因為昨天看你接了個電話就精神恍惚地走了，我就猜到有事，一路跟著你，才知道你父親得了白血病，我猜你昨晚會刻不容緩地去找他，不過沒猜對，等到凌晨你才出發。”她一邊說，一邊把頭靠在車椅上睡著了。

&esp;&esp;歐飛想起父親的病，想到作為兒子卻沒有照顧好年邁的父親，心裡難受起來，又看著窗外，夜裡沒睡好，只覺頭腦有些暈乎，看著窗外的景物不覺模糊了。

&esp;&esp;“木頭，起來啦1迷糊中聽到翁藍的叫聲。睜開雙眼，看到刺眼的陽光，歐飛下意識又眯上雙眼。

&esp;&esp;“你可真會睡，都到站了，怎麼叫也叫不起來。”翁藍背起一個大揹包獨自下了車，頭也不回地往車站門口走。

&esp;&esp;歐飛也跟著下了車，只見門口有幾個穿著不大入時的男人開著麵包車在拉客，見到歐飛會立刻跑過去問：“要車嗎？去哪兒啊？”歐飛真想說話，被翁藍一手拉去，“木頭，這邊啦1

&esp;&esp;順著翁藍的手指的方向，他看到一輛破舊的麵包車，他們上了這部麵包車往翔鳳山方向趕。司機是個胖子，穿著一件風衣，皮鞋舊舊髒髒的，樣子倒還和藹，翁藍稱他老許，當地人。他不停地向他們倆介紹翔鳳山，說的普通話帶著濃重的當地口音，有點難聽懂。

&esp;&esp;“做你們這一行的，是不是朋友很多？”歐飛問起翁藍。

&esp;&esp;“當然，老許是我朋友介紹的，他負責帶我們到山腰，幫我們找戶熟人寄宿。”翁藍一邊答著歐飛一邊與老許寒暄起來。

&esp;&esp;“到山腰？”歐飛有些不願意，“怎麼不一口氣到山頂，還要寄宿？”

&esp;&esp;“真是個木頭，急也急不了這一時，山頂車是上不去的，從山腰上山頂走路還要兩個來鍾，”翁藍次次都這麼得理不饒人，“到了山頂已天黑，你怎麼去找人？”

&esp;&esp;歐飛此時尋心似箭，哪裡還理得什麼天黑不天黑：“晚一天，他就少一天的生命，如果是你，你不急嗎？”

&esp;&esp;翁藍想想，也挺理解他的心情的：“按我的安排來做吧，到了山腰，讓老許幫我們找戶人家寄宿，第二天，讓人再帶我們上山，到了山頂，讓熟路的山人帶我們去找，這樣找，比你無頭蒼蠅亂撞好多了。”

&esp;&esp;歐飛也是個理智的人，聽她說得在理，也沒有再辯駁下去，只是無奈地看著路上的風景，從小城區的喧鬧一路駛向寂靜的林陰小道。

&esp;&esp;車在山腳停下，老許說下來休息一會兒，他一下車就跑到一旁去抽菸，歐飛和翁藍在山腳下走動。抬頭看從山腳往上看山上，像站在巨人腳下的螞蟻一般，山頂高聳入雲，山峰峭拔雄偉，令人望而生畏。山腳下的路比較崎嶇，兩邊的樹不大高，有點荒涼的感覺。

&esp;&esp;現在是下午，太陽高照，這裡有點熱，已過中秋，還這麼熱，看來地球的氣侯變得越來越不正常了，整天裡困在那個小城市，面對著無數病患，已經不記得有多久爬山了，記得剛畢業那會兒，跟著部隊去各個災區救援，參加過荒野訓練，他從來沒覺得累過。看看眼前這座山，多日來壓抑的精神頓時輕鬆了許多。

&esp;&esp;“這座翔鳳山主峰海拔就有1497米，是這整個地區最高的一座山，山頂與山腳氣溫相差懸殊，又是古火山口地質。”翁藍看著歐飛，他挺拔的身軀站立在陽光下，眉頭因為刺眼的光線而微蹙，只是一個小小的神情，她卻看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