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樂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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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三個人走了一個下午，一點也沒有收穫，天邊的紅光已慢慢褪去，從烏崬村口向遠處望，只覺落日中的翔鳳給人舒適的感覺。

&esp;&esp;“藍餘光住過這家農莊，還來過不止一次，”翁藍用手指卷著髮梢，“他早就盯上這裡了，你父親和藍餘光的相遇似乎並非偶然。”

&esp;&esp;“你沒聽文老闆說嗎？他從大古村那邊過來的。”歐飛覺得事情蹊蹺。

&esp;&esp;“大古？”翁藍腦海裡搜尋著，“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到過這個村名……”

&esp;&esp;“大古村是猞族村，全村都姓藍的。”正好老闆娘走出門口，聽到了翁藍的話，笑著接上了。

&esp;&esp;“猞族？”翁藍想起父親以前被劃得花花的戶口本，“我印象中父親的戶口是從那裡遷出來的，之後就改為翁姓了。”

&esp;&esp;“事情有些蹊蹺，不可能這麼巧。”翁藍說道。

&esp;&esp;“你想一下，藍餘光也姓藍，他手中竟然有龍麟圖，翁老之前的姓氏也是藍，會不會……”歐飛此時腦海裡將一系列線索連在一起。

&esp;&esp;“明天我們就去一趟大古村，可能那裡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線索。”翁藍很認真地說著，歐飛聽著也有理。

&esp;&esp;傍晚，晚飯過後，文老闆開始與二人在天井下喝茶，夜色寧靜，茶香四溢，感覺悠然自得，文老闆手掛著一串佛珠，珠上有一個刀狀的玉石，翁藍說想看看，於是文老闆小心翼翼地捧在手裡遞給翁藍，如同稀世珍寶。

&esp;&esp;“這是文家的傳家寶，本來應該傳給我兒子的。”文老闆說時，雙眼看著痴呆的父親，“但……”

&esp;&esp;“你兒子出遠門了嗎？”歐飛見文老析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隱情。

&esp;&esp;“兒子在十五歲那年突然不見了，他失蹤後，妻子一度病倒，而父親就變成這個模樣。”文老闆吸了一口氣，眼眶有些溼潤，“不說這些了，都過去好多年了。”

&esp;&esp;翁藍在一旁用手一摸佛珠中間的一塊玉石，應該很古老了。她撫摸上面的褐斑，原來有還有花紋，整齊對稱，這種花紋的樣式和玉質竟像是上古時代的紅山玉。她有些驚訝，這可是寶貴的文物應屬皇室所有，竟流落在山村民間，她沒有說出來，只是微微地笑著。

&esp;&esp;正想著，只見文老闆拿過玉石說道：“祖上傳下來的，要好生保管著。”

&esp;&esp;“祖上流傳至今嗎？”翁藍問道，“年歲已久的一塊紅玉。”

&esp;&esp;歐飛聽著，捂著胸口的玉劍，覺得有幾分相似。

&esp;&esp;“當然，”文老闆一改方才悲痛的神情，“我們祖上留下的物品不只是一塊玉，還有一首口傳歌謠叫《樂生偶》，每一代人都會唱。”

&esp;&esp;“文老闆，那你唱唱，”翁藍調皮地笑道，“聽聽你的山歌唱得如何。”

&esp;&esp;文老闆見美女一再要求，心中不禁感到自豪，張口便來了一段：

&esp;&esp;“綵衣天者向紫環（樂…），遇見青木掛佛光（生…）。起遮雲來落掩池。朝見聖主洞中觀（偶…）。蛟蟒聚白骨軀，鱷渡谷裡劍鋒利。六神林豆杉生，道僧泉內虎嘯聲。佛界靈金藏詩，雕盅池內王母痴。仙印峰天籟音，千紅窟裡現豔精。玄冥關玄武門，古茶洞中嗜血生。百窟潭龍仙會，竹仙奇境陶人醉。盤鱗境形聖主，青脈園內錦石聚。凡鳥林現天者，猞禁河邊渡凡主……”

&esp;&esp;歌聲迴盪在夜色裡的翔鳳山，遠處傳來呼呼的叫聲。翁藍聽著，這歌裡所說的東西她一個都沒聽懂，像是地名又像是景象。“這歌所說的內容是什麼？”歐飛先她一步問起文老闆。

&esp;&esp;“呵呵，說實話，”文老闆說，“我也不懂，就只會唱，我想應該是祖先夢裡的景物吧。”

&esp;&esp;大家也沒再深問，她笑道文老闆剛開始那幾句後面的尾音拉得十分特別，文老闆說那三個尾音就是這首歌的名字—《樂生偶》。翁藍仔細想想，覺得有趣，更是纏著文老闆要學唱這首歌，文老闆當然開心得合不攏嘴，見美女想學，也不顧妻子在旁邊的白眼，一字一句地教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