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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家都已歇下,僅有夜紫一人毫無睡意,他方才一直在冷眼旁觀著伺狄與歐飛的談話,她心中本有對歐飛些許恨意,她深知伺狄為人,知他定是借歐飛之力滅了血魔,待自已狼王子之位得保之日再除掉歐飛,待她借三娘之手除去翁藍,歐飛到時孤身無助自然投靠於她,到時二人便能雙宿雙飛,可沒想今夜之事竟來了個大轉折,原來伺狄竟與歐飛、翁藍有這等奇緣,想來事情沒有她想象得那般完美,於是便細細又思量起對策來。
&esp;&esp;第二日,那鑿齒人卡嘎便遣小個子鑿齒人送歐飛等一行人從山南邊往北走,送到林口,小個子鑿齒一路走著,一路手舞足蹈地指著路,還不停地用極為難聽懂的話叮囑千萬要小心卡巴鷹的巡視。於是到了林界之處小個子鑿齒便轉身離去,離去之時竟在歐飛手中塞了一塊石頭,只見這塊石頭上並無奇處,就像普通的石頭一般,歐飛便以為是鑿齒一族的送客禮,於是便笑笑收下,六個人便沿著出林的山路往南走去。
&esp;&esp;這裡頭最為細心的應數三娘,她早已將昨夜卡嘎畫下的路線圖臨摹在一塊布上,如今拿出來看,只見小個子鑿齒人所帶的一條山路蜿蜒而上,直通那另一片叢林,而那頭叢林內便已標出有一個族群,六個人走著走著,卻是三娘突感不適在一處歇下。歐飛便上前為她把脈,發現是體內狼毒作祟。
&esp;&esp;“狼王為何不幫你解毒?”歐飛把完脈緊皺著眉頭道,“這狼毒雖隨你體貌之變而釋放,可仍舊對你身體有危害。”
&esp;&esp;三娘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歐飛突感他身上的氣息,這是從犬王墓出來以後他們二人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本來她已心死如灰,可如今見到歐飛竟仍有一種莫名的悸動,這讓她有些無法呼吸,她忙別過臉去冷道:“我的事,你且不必理會,如今你大事在身,又心另有……”她本想說另有所屬,可說到這裡卻沒有說下去,只見歐飛眼神不由觸及三娘那雙憂傷的眼睛,他從她的眼睛中讀出了一種孤獨與滄桑,於是又頓生憐惜之意。
&esp;&esp;“你怎麼說這麼說,你我也有夫妻名份在先,我豈有不理會你之理?”歐飛有些不忍地說到,他試圖安慰三娘道,“你父親為犬族而亡,弟弟又失散,舉目無親,我便是你的親人了,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esp;&esp;三娘聽及此處不由地猛一回頭,眼淚早已不聽話地往下滑落,那是忍了許久的眼淚,她竟一下子撲倒在了歐飛懷中,歐飛拍拍她的背,心裡卻有無盡的愧疚,他轉頭去看翁藍,卻見翁藍一臉黯然,別過頭去,歐飛實不忍推開懷中那嬌弱孤獨的三娘,心裡頭卻怕翁藍誤會,此時便有些尷尬起來。
&esp;&esp;“真是個多情種子。”翁藍別過頭之時卻聽身邊一個酸酸的冷哼聲,抬頭一看竟是夜紫,她斜著眼睛看著歐飛與三娘,卻像是在與翁藍說話,“你別以為你就是他心頭上的人,那可說不定。”
&esp;&esp;翁藍並沒理會她,只是轉身走去,卻聽夜紫在後頭說道:“那三娘與我們同行來尋他,便就是來與他合好,他們畢竟有夫妻之實,你只不過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見翁藍仍舊不理會,她又冷笑道,“沒有一個男人願意與一個被侵犯過的女子在一塊兒,你細想去吧。”
&esp;&esp;翁藍聽到這裡不覺雷轟一震,整個人木訥在原地,這句話像揭開她的舊傷疤一般讓她有撕心裂肺地痛楚,她腦海中又浮現了無數個那夜的畫面,潘竹那張扭曲的臉頓時顯在眼前,她全身冷汗直冒,手握著拳頭,心裡有一萬個嫌棄自已的念頭,她冷冷一笑走開了,可這一天,她總在糊里糊塗中趕路,無論誰與她說話,她都沒有回答,心裡面卻不由自主地琢磨著夜紫的話,心裡竟對歐飛又產生了排斥。
&esp;&esp;一行六人走過山路,一路入了林,這一片的樹林十分奇特,那些花草樹木分外青翠似有不同,那樹木形態各異,多數竟如同身段嫋娜的女子一般,各式樹木排列整齊,分立在林道兩邊,遠遠便聽有水聲。
&esp;&esp;“太好了!有水,可渴死我了。”布諾說著忙就向那水聲處跑去。
&esp;&esp;歐飛抬頭一看,透過樹葉可見藍天白雲,十分優美,這裡與那鑿齒族簡直天壤之別,這裡到處聽聞鳥叫聲,到處樹木整齊竟不像那鑿齒族界那般陰森森的。
&esp;&esp;正想著這裡到底是哪裡卻聽到布諾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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