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陳年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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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晉為夫人。可好景不長，聞氏有了身孕，自然不能再侍奉君上，於是便給了旁人可趁之機。就在她即將臨盆之際，已傳來楚少風立丞相長孫遷之女長孫綺為後的訊息。

&esp;&esp;楚少風與長孫綺大喜之日，聞氏難產。

&esp;&esp;聞氏於痛苦中掙扎了足足十個時辰，幾乎將血流盡，方才勉力誕下一子，正是楚少風的長子楚顏。

&esp;&esp;當日夜間，聞氏便拋下剛出生的楚顏撒手人寰。

&esp;&esp;小楚顏在乳孃的懷中哭的驚天動地，似乎他也感覺到了，他的孃親丟下他去了。而他的君父，如今卻在另一個女人的懷中大醉不醒。他以後的人生都只能靠他自己了。

&esp;&esp;此後，楚少風卻因思念聞氏，將聞氏之死都賴在了楚顏身上，只當是他命硬將母親剋死，每每見他都鮮有笑語。

&esp;&esp;雖憐楚顏一出生就沒有生母，將他帶往中宮由君後親自撫養，仍時常忍不住因些瑣事便遷怒於他，對他很是冷漠。

&esp;&esp;楚顏當時年幼，哪裡知道這些原因，只是每日偷偷哭泣。不明白君父為何待幽夫人之子奇兒萬般疼愛，卻對自己冷若冰霜。

&esp;&esp;待他長到四歲時，一直照顧他的乳孃突發惡疾，久治不愈，臨終之時只囑咐他，“公子為長，卻非嫡出，日後在宮中當謹言慎行，萬不可忤逆君後之意。”

&esp;&esp;他雖無父母疼惜，卻生來聰慧過人，將乳孃的臨終之言牢牢記在心中，對君後愈發孝敬。如此很得君後之心，每每總在楚少風面前對他讚譽有加。

&esp;&esp;楚少風卻不過偶爾瞥他一眼，輕輕搖頭嘆氣，並不說話。

&esp;&esp;再說那長孫綺貴為君後，入主中宮五年未有身孕，雖膝下已有楚顏，卻非她所出，時日一長，難免招人口舌。

&esp;&esp;於是日漸心生鬱結，久鬱成疾。

&esp;&esp;楚顏六歲那一年，君後長孫氏病薨。

&esp;&esp;自君後長孫綺亡故，楚少風再未立後，也再未遴選新人充盈後宮。如今他已是天命之年，宮中不過三位夫人，兩位美人，皆是自儲君時便跟著他的舊人了。

&esp;&esp;膝下至今也只有楚顏、楚奇二子。

&esp;&esp;朝中大臣都說，君上重情念舊，勤政愛民，是軒碧國當名垂千古之君。可在楚顏看來，卻並非如此。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