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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手鞠坐到床邊,千代聲音悠然:“算一算,老朽今年10月份就有足足70歲了,代理草影位置也快有五年時間了,讓一個半截入土的老太婆代理風影這麼久……不是大家只信任我這個老太婆,實在是我們砂隱村,後繼無人啊。”
手鞠低頭:“都怪我們……”
“不,不怪你們。”千代搖了搖頭:“你們三個才多大?這個年齡,已經足夠天才了。只要老朽再操勞個年,無論是你,還是我愛羅,都能接過風影的重任。
是我與你們中間這一代,砂隱沒有能夠撐起忍村的忍者。”
“我一直在想,是哪裡出了問題?”千代呢喃:“因為蠍的父母被白牙殺死?因為蠍的叛逃?因為三代目風影的死亡?因為你們父親的死亡?還是把一切都歸結於風之國大名削減經費的舉動?”
“直到蠍死亡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們忍村的教育、忍道都出現了問題,忍村的凋零,該歸結於我們這些老一輩造下的罪孽!”
手鞠:“千代婆婆……”
“哈,哈,哈……”千代乾癟地笑了幾聲:“不過如今風之國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這要感謝摸影的木遁,為我們製造出了可以用來耕種的土地,也要感謝草影的付出與一視同仁。”
“現在的忍界,是老朽以往連想象都不敢想的。”她又幽幽嘆息一聲:“但以往犯下的罪孽,終究有人需要為此贖罪。”
“……罪孽?”
“灼遁葉倉。她是我們砂隱村的英雄,死亡時你們還小,大概已經沒什麼印象了吧?”千代道。
手鞠點頭:“明天會出現的死者決鬥場成員嗎?她……”
“如果她能活到現在,應該早就成為五代目風影了吧?”千代搖搖頭道:“可惜,她是被老朽、被四代目一起斷送的英雄。如果論老朽這一生最愧疚的人,除了蠍,她大概也算是一個了。”
手鞠疑惑:“斷送?”
千代道:“第三次忍界大戰期間,為了與巖隱村的決戰能不受霧隱干擾,我們指認她,前往霧隱和談。不過……那其實是一場卑劣地出賣,和談的條件,正是讓她死在霧隱忍者的手上!”
手鞠面露震驚,屏住了呼吸。
千代嘆息搖頭:“現在她要回來了。四代目已經死亡,虧欠她的東西,只能老朽來還了……”
“該怎麼償還呢?”
手鞠:“老師,您……”
千代呢喃道:“三年,老朽為砂隱厚著臉皮再活三年。手鞠,你們幾個,要快點成長起來了。”
“您?!”手鞠瞪大眼睛。
從千代那裡傳承了己生轉生之術的她明白千代的意思。
三年後,以自身性命贖罪,換那位被出賣的英雄葉倉復活?!
雖然千代口口聲聲自稱自己半截身子入土,但經過忍界決鬥場的修行,保養得當,起碼還能活上個十來年,100歲也不是奢望!
把自身的死期確定在三年後需要多麼大的勇氣?而且……
手鞠急切地看向千代,卻發現千代在說過剛才那句話後,神色中的患得患失情緒已然消散。
變得無比安然,安心。
“老朽困了,手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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