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i(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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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青年露面的瞬間,暴烈的焰火也化作無聲。
這散漫少年以為自己並不懂得審美,只不過未見絕色。目光自會追獵美者。何況陰影盡頭的那一位,奪目得令人失聰失語。此時他才知道,男人英俊到極致的形容仍然是美,如同一道光暈降臨。
那是最優美的惡魔,是最殘忍的天使。雖然矛盾,當人的存在到了這種程度,很多定義和邊界就失去了意義。
相比之下,少年覺得自己還算端正的面目都慚愧了起來。真奇怪,他似乎無法抑制將自己和這人相比。明明他們是雲泥之別。
羞慚的氣血轟轟上湧。他感覺自己想起了很多,卻都沒能留住。
“憂哥哥,好久不見。”
當少年吐出這個稱呼,長桌盡頭的二人,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這個稱呼彷彿一個契機,一下扳機,一道閘門,表示真正的遊戲,要開幕了。
*
美青年緩步走下。
憂憂欣賞著少年蒼白戒備的神色。不僅沒有慍怒,反而露出些許笑意。他深知少年看似散漫,卻是極有主見的。這樣自然的戒備,總好過隔岸觀火的安好。
——讓他看得厭憎,卻不能戳破的那種相安無事。
“看來,你想起來了,小舒。”
斑駁的燭火落下。和初見的欣狂不同,美青年恢復了雲淡風輕的優雅。只是程式化的讚賞。恢復記憶似乎並激不起美青年真正的波瀾。
被稱為小舒的少年,能體會到二者之間微妙的差異。他的大腦正一陣陣抽痛,可在這人面前,他不能示弱。
“一些而已。”少年露出虛弱的笑意,和他本人一樣單薄柔軟。
與強硬類似,柔軟,也是一種距離的預告。
美青年挑眉。
他並不急於冒進。如果說時至今日,他被迫學會了什麼,除了孤獨就是耐心。
二人隔著誇張的長桌落座。
燭火賣力地與黑暗頑抗。ai管家無聲地出現,呈上精緻得不合時宜的餐具。
美青年當然不會苛責少年的餐禮。少年隱隱意識到,這些繁縟精細的步驟,應該只是美青年消磨時間,或者說消磨生命的方式。
在盛美的皮囊之下,憂憂的靈魂彷彿早已籤給了魔鬼,留下在人間暫駐的驅殼。誰能抗拒無主的寶冠、無人的宮殿呢?寂寞會將尤物打磨得更加幽豔致命。
少年將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餐食上。純銀的餐具上鐫刻著一團團怒放的、永不凋零的薔薇。最離奇的是餐盤邊還有一隻精美的銀盃,盛了小半鮮紅的液體。
一切都恰到好處,完全考慮了他的驚愕和胃口,不會過量,也不至於吝嗇。
如此妥帖,再糾結反而會顯得失禮。他隨緣坐下,舉起了銀盃。
“感謝您的慷慨招待。”少年舉杯,一飲而盡。
酒香更加馥郁了,卻是來自盡頭噙著笑意的美青年。被他一飲而盡的猩紅液體,只在他喉頭滑過不加掩飾的腥苦和辛辣。
*
後來他們碰面也自然地增加了。美青年既有分寸到了彬彬有禮的地步,令他感到莫名的不適應。天氣好時,憂憂甚至會偕他同去庭院走走。
“沒想到您……可以在陽光下行走。”
少年忍不住刺了一句。
“哦?”美青年回頭,漆黑的長髮如瀑灑下。層層精織的蕾絲從他的袖口噴湧而出,卻沒有絲毫繁縟之感。“你的想象力總是這樣豐富。”
陽光透過憂憂蒼白的面板,透明如脂玉。這樣陰鬱稀世的優美,說是背棄聖靈的吸血鬼一點都不為過。
他們彷彿很熟稔。
少年低頭走著。他的身體已經適應了許多。宅邸裡一切ai皆對他畢恭畢敬。甚至不是因為這個主人的緣故。圖書室,露臺,地窖任由他通行。似乎怕他獨自寂寞,那些空曠的房間裡也逐漸添置了許多解悶的精巧玩意兒。
甚至誇張到了不論多麼稀罕,只要他稍一提及,次日就會出現到手邊的程度。絲毫不惜人力物力。
可是唯獨,無法與外界進行任何溝通。
小舒,對,儘管疑點重重,少年現在已經接受了這個身份。對於人身自由的限制,他並無所謂。這片莊園廣袤,單憑他自己恐怕很快就會迷路。探險並不是他的愛好。但是截斷與外界的交流實在非比尋常。
美青年彷彿看透了他的想法。
“抱歉,最近很忙,一直沒能抽空和你解釋。”他風度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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