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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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丈的距離，兩人之間已經不足三尺！這是高手之間的默契，他們知道，真正的交手，就在下一刻，李小鳳又微微一笑，身子緩緩右轉，左手持劍向上提起，劍身橫於胸前，左右雙掌掌心相對，如抱圓球。胡雪見他長劍未出，已然蓄勢無窮，當下凝神注視。李小鳳右手劍緩緩向前劃出，成一弧形。胡雪只覺一股森森寒氣，直逼過來，若不還招，已勢所不能！直刺！沒有任何花俏的一劍，卻蘊涵著獨孤九劍‘破劍勢’的精粹，破劍勢是用以破解普天下的劍法。破劍式雖只一式，但其中於天下各門各派劍法要義兼收幷蓄，雖說“無招”，卻是以普天下劍法之招數為根基，絕對是直取性命的招式，這招的速度快倒無法想像，那極速穿過空氣的劍產生的壓力，足以讓一切對手的移動產生困難，不管對手如何變化，在這短短的瞬間，一個無法用秒來計算的時間段裡，‘破劍勢’可以產生萬千的變化！長劍刺出，徑指李小鳳脅下“淵液穴”。

李小鳳長劍豎立，噹的一聲響，雙劍相交，胡雪的身體被震退開了一步，胡雪但覺對方劍上有股綿勁，震得自己右臂隱隱發麻。李小鳳微微一笑，軟劍在身前劃了兩個圓圈。胡雪見他劍勁連綿，護住全身，竟無半分空隙，暗暗驚異：

“我從未見過誰的招式之中，竟能如此毫無破綻。他若以此相攻，那可如何破法？難道一人使劍，竟可全無破綻？”

胡雪心下生了怯意，不由得額頭滲出汗珠。李小鳳左手捏著劍訣，右劍不住抖動，突然平刺，劍尖急顫，看不出攻向何處。忽然間胡雪眼前出現了幾個白色光圈，大圈小圈，正圈斜圈，閃爍不已。他眼睛一花，當即回劍向李小鳳劍圈斜攻。噹的一響，雙劍再交，胡雪只感手臂一陣痠麻。太極劍法說起來只是大大小小、正反斜直各種各樣的圓圈，說招數，可說只有一招，然而這一招卻永是應付不窮，李小鳳劍上所幻的光圈越來越多，過不多時，他全身已隱在無數光圈之中，光圈一個未消，另一個再生，長劍雖使得極快，卻聽不到絲毫金刃劈風之聲，足見劍勁之柔韌已達於化境。胡雪實在無法瞧得出他每一招到底是攻是守。只覺似有千百柄長劍護住了他全身千百個光圈猶如浪潮一般，緩緩湧來。胡雪自知無法抵禦，只得退步相避。他退一步，光圈便逼進一步，頃刻之間，胡雪已連退了七八步，波的一聲，胡雪左足踏入了一個小坑，胡雪心念一動：

“父親曾經諄諄教導，說道天下武術千變萬化，神而明之，存乎一心，不論對方的招式如何精妙，只要是有招，便有破綻。他用了十三年的時間從獨孤大俠在劍涿上遺流下來的字型中的劍意領悟了這這路獨孤九劍劍法，如果是他便在能從敵招之中瞧出破綻。眼前這位張教主的劍法圓轉如意，竟無半分破綻，可是我瞧不出破綻，未必便真無破綻，只是我瞧不出而已。”他又退幾步，凝視對方劍光所幻的無數圓圈，驀地心想：

“說不定這圓圈的中心，便是破綻。但若不是破綻，我一劍刺入，給他長劍這麼一絞，手臂便登時斷了。”

如果是別人定然不會冒險一拭，但是胡雪的性子中卻有些瘋狂，那就是對劍法的追求，胡雪沒有任何的恐懼甚至神情上露出的一絲興奮，他大喝一聲：

“破劍勢！”

直刺又是直刺！如夢幻，如鬼魅，又如落葉隨風！飄然的一劍自下而上，直指李小鳳手中那被重重劍光包圍的劍！在李小鳳那無窮勁的劍圈距離胡雪只有半尺之時，胡雪的劍到了，正點在他手中劍的劍身正中。無數的劍頓時猶如煙花一般瞬間消散，李小鳳感到自己在劍上聚集六成功力竟然猶如氣球一樣被卸掉，青光劍帶著森森的劍氣向他的手腕削去，李小鳳避之不及，被刺了個正著，劍手相交竟然發出金鐵相鳴的聲音，李小鳳的金烏玄衣神功已經大成，達到了傳說中的金剛不壞之身，青光劍雖是神兵，但使用者的內力與李小鳳相差太遠，在李小鳳的護體真氣反震之下被彈了開去，只是在李小鳳的手腕上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跡，饒是如此李小鳳也被嚇出了一聲汗，全身功力不由自主的激盪，軟劍隨著他真氣的瘋狂注入，竟是變得如火炬一般了，似整個劍都在燃燒！劍上火焰越來越勝，旁人似乎，已看不到劍身所在了，只有李小鳳手中抓著的劍柄，才能感覺到這把劍的存在。只見軟劍上暴出三尺劍芒，頓增萬千神威！李小鳳舉起被真氣充斥幷包圍的手中軟劍，輕喝一聲，一劍向青光劍斬去！只見劍芒所過之處，竟留下青幽色的軌跡，凝而不散！這一劍渾然天成，如枯葉飄落般的自然，似是與天地融為了一體！

劍芒和青光劍交錯而過，似乎是影子劍交錯，沒有任何阻礙和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