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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告辭,她低著頭匆匆出屋,與蘭莫擦身而過。
驀然間從明亮處踏入了幽暗之中,眼前有些昏黑。阮小么一聲不吭,也不瞧後頭的人,徑直往回走去。蘭莫不急不緩跟在後頭,也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些什麼。
走至一半,蘭莫突然開口,“該回去了。”
她一愣,腳步頓了片刻,該回哪裡去?
冷不防一隻胳膊被他拉了住,鉗子一般箍在壁上,掙也掙脫不開。蘭莫深不見底的眼眸盯著她,似乎要將整個人都看穿,道:“你最好與你的伯勞告個別,否則到時候別怪我提醒得晚,哭哭啼啼又要回去找。”
“告什麼別?”她昂著頭看向他,眼中滿是倔強,“我心裡頭又不掛念他,為何要與他告別?”
蘭莫高大的身形幾乎將她整個人覆住,眼中怒意一閃,恨道:“你非要如此與我說話麼?”
阮小么不耐煩他拉拉扯扯,然而怎麼也躲不開他的桎梏,別過頭不去看他。許久,才聽蘭莫半是誘哄半是服軟道:“回去後,我定不會讓那些下人再欺負你,你若願意,大可做你想做的事;你想去哪裡玩,我陪你去,可好?”
“我想做什麼殿下清楚,”她低聲道:“我想見察罕。”
臂上猛然收緊,勒得她差點痛叫出來,蘭莫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不再做小伏低,道:“你那樣想與他在一處,也不知他到底怎想!你問問他,到底願不願娶你?敢不敢娶你!”
“說得冠冕堂皇,不就是你自己想要我麼?即便他不娶我,我也不會嫁給你!”她使勁想甩開他。
蘭莫近乎兇狠地捏起了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嫁不嫁不是你說了算,我要你,你便只能任取任奪。若再不識好歹,休怪我無情!”
他扔開她,阮小么似得了大赦,後退一步,與他對峙了片刻,轉身奪路而逃。
他並不攔阻,只靜靜看著她倉皇的身影,看著她慌慌亂亂在自己手掌心中逃亡,等著她再一次自投羅網。
阮小么心神慌亂,狼狽地慌不擇路,一氣兒跑出了兩三里,不是往自家的方向,而是朝著那聳入雲霄的高山而去。然而到了山腳,在往上便是一條小徑曲曲折折通向山腰,又被隱沒在幽暗的叢林之中,沒了蹤影。
她呆呆立在山腳,抬頭看到了巍巍山巔、熠熠群星,痴了一般,恍恍惚惚叫了一聲,“察罕。”
察罕的眼睛比天上所有的星星都要亮。而她面對的只有一片黯淡而空茫的夜空,不知該去往何方。
蘭莫看著她時,眼眸裡是志在必得,放佛自己只是個胡鬧的孩子,不管多淘氣,最後只能回到他身邊。
她聽著山風烈烈穿過樹林,打在蔥綠而幽黑的枝葉上,發出獵獵呼嘯的輕響,林中有蛩蛩的蟲聲,隱約有不明的低沉之聲在耳邊響起,各事各物都帶著嵬嵬的影子晃動在她面前。阮小么鼓起勇氣踏上山道,慢慢往上而去,身邊似乎總有幽幽魅魅的聲音陰魂不散,她瞻前顧後,壯著膽子一點點爬高。
然而愈往上,心裡頭似乎愈有一種說不出的聲音在警告著自己——不要在往上去了,再去會迷失在一個個黑不見底的山洞中,被夜間的野獸啃噬至此。
伯勞對她說過的那個男人,似乎就死在了某一處的山洞中。
她幾乎膽顫心驚,一廂情願地做著不可能的夢,若是逃出去了,見到察罕,藏起來,不讓身後那人找到自己,便能和察罕安安穩穩在一起了。
腳下突然硌到了一片沙石,猛地崴了一下,差點順著斜坡滾了下去,幸好胡亂撐住了一片樹幹,才穩住了身形,阮小么被驚出了一身汗,似大夢初醒,看著周圍黑黢黢的輪廓,死寂的黑夜,忽而彷彿所有的膽量都一瞬間卸了去,徒留她疑神疑鬼站在當中。
她手心起了些汗,身子也有些發涼,微微顫了顫,又洩了氣,望著來時昏昏的道路,一點點沿原路折返了回去。
邊走邊想著察罕,漫無目的地回憶起兩人初見時的情形,忽而低頭瞧了瞧自個兒,那時候的小蘿蔔頭還剛長到如今的胸口處,他也不高,他們還能隔著窗站在兩邊說話。後來身量高了,情意生了,物也變了。
只是如今她又該怎麼辦呢?
想著想著,心中便一痛,兩顆淚滾了下來。她伸手抹了去,卻又哭了起來。
遠處村落中亮著數家燈火,星星點點如同地上的星光,各家暖意融融,妻子團聚在一處吃飯談笑,卻沒有一處的燈光是為她而亮。她逃來逃去,兜了大半圈,還是要回到原先那個黑不見光的屋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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