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帝力於我何有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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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在羿和嫦娥還沒有出生的時候，羿的父母與嫦娥的父母就是至交，雙方約定：如果兩家的孩子降世之後都是男孩，便叫他倆結拜為同生共死患難與共的兄弟。如果兩家的孩子是一男一女，便讓他們結髮夫妻百年好合以成就‘姻親之好’的美事

二十五年後，在堯都，帝堯的宮殿外，幾名大臣焦急地等待著帝堯的歸來，但他們等了許久，原本從東方升起的太陽此時已是如日中天。炎熱乾燥的天氣，幾名大臣皆是燥熱得汗流浹背。

“一季前率兵征戰九苗的羿大將軍，如今已經凱旋歸來。兵馬已在城門外等候多時，可是這帝堯上哪兒去了？竟是遲遲沒有歸來。”宮殿外，舜與幾名大臣望著眼前再過三個時辰便日落西山的太陽，心中愈發地焦急。

“大司農，你猜帝堯究竟去哪兒了？”舜望著身旁急得踱步的大司農，焦急地詢問道。

“帝的思維，我一介臣子如何猜得到？不過，根據帝堯以往的活動軌跡進行推理，我猜，帝堯可能去那片城中田農忙了。”大司農捋了捋他那花白的鬍鬚，不確定地回道。

“走，我們一起去城中田看看。”

那是一片廣袤的原野，金黃璀璨的陽光照耀著泥壤與莊稼，令這片田野上的人們盡是充滿如同收穫了黃金珍寶般的喜悅之情。

縱然已經到了如日中天的時刻，炎陽它那火辣的暴脾氣也是絲毫沒有讓芒種節氣之後忙著收割莊稼的人們停下手頭的動作。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此時，田野中有一個老農他正一邊收割莊稼一邊唱著歌，押韻動聽的歌聲竟是帶動起他周圍與他同樣忙著收割莊稼的一眾農民和聲歌唱。

“帝力於我何有哉~”然而，這老農似是被豐收的喜悅衝昏了頭腦，竟是有些得意忘形起來，唱出了令站在他不遠處的一眾明顯異於農民裝扮的人群的不滿。

“混賬東西！”一道咒罵聲傳到了老農的耳邊，他被嚇得丟掉了手上用來收割莊稼的鐮刀。

“舜，你這是幹什麼？！”大司農眼見舜變得衝動，他趕緊喝住了正要拔劍衝向老農的舜。

“你沒聽到麼？他竟敢非議帝堯，說什麼‘帝力於我何有哉’的荒唐話！”舜回答大司農時的語氣明顯‘劍拔弩張’，他覺得位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身居要職的自己被這個官職低他一等的大司農阻攔，這實在是讓自己抹不開面子。

“你竟敢非議我們的帝堯！”舜接著把矛頭指向老農，他言辭較之前更為激烈，火藥味十足。

老農眼見此人對自己‘劍拔弩張’隨即氣憤地開口反駁道：“難道不是麼？我們這些農人生下來就在種地，靠雙手養活自己，本來就與帝堯沒有關係！所以我說‘帝力於我何有哉！’。”

舜聽到老農所說的片面見解，隨即出口訓斥道：“胡言亂語!如果沒有帝堯，你們今天哪有好日子過？如果沒有帝堯，你們哪裡有時間躬耕隆田？如果沒有帝堯，你們哪裡有心情歌謠？我斬了你！”

轉眼間風雲突變，大司農根本來不及阻攔‘劍拔弩張’的舜，他擔憂地望著老農。

“住手！”就在這時，一道呵斥聲自老農的身後傳到了已經拔出利劍的舜的耳邊。

舜身後的大司農在聽見那道聲音之後竟是顫慄起來，他從聲音中清楚地辯出了令他十分熟悉的音色。

“誰？！”

但是，舜卻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根本沒留意。此時的他簡直就是惱羞成怒，他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帝歷，竟是被人接二連三地呵斥。

老農的身後，一位頭戴斗笠的人拍了拍老農的肩膀，站了出來，拿下了斗笠。

“啊？是帝堯”舜難以置信地望著站在他眼前望著他的老者，他被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在炎陽下如墜冰窟。

“他就是帝堯？”老農聞聽此言，大驚失色，他沒有想到，堂堂堯都帝王竟肯與我等一同躬耕隆田。

“舜啊，你這是過來做什麼呀？”所幸，帝堯沒有為難舜的意思，他望著身前的舜，平淡如水般說道。

眾臣見帝堯沒有為難舜，只是疑惑他們此行的目的，便齊齊回道：“臣等拜見帝堯！羿大將軍凱旋而來，城門外，等候多時，懇請帝堯接見！”

“舜啊，怎麼這麼大火氣啊？”帝堯尚未下令回殿，仍是站在農田，他望著眼前的舜目露精光，他在思考，如果舜不給他一個令他滿意的解釋，舜也不必當官了。

原本放鬆下來的舜在聽到帝堯的詢問之後再次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