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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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到西城門集合待命。

作戰時間：1000

草嵐子監獄的西牆外，是一條很窄的小衚衕，一個人雙臂伸開就可以觸到兩邊的牆壁。一輛特製的長長的牛車慢慢地在衚衕裡吱吱的走著，木軲輪在磕碰到青石板上，咕咕作響，給本來就陰森可怖的小巷平添一些詭秘氣氛。平時就很少有人路過，人們都繞道而過，也不走這裡，只有一種人走，就是死人和拉死人的老頭韓木。

不知為什麼，今夜的牛車特別地慢，是牛已老，還是車已破，還是趕車的人心慢氣老，還是車子變得重了起來？

拉了太多的靈魂的車子恐怕都這麼重吧？

本來不是太長的衚衕卻在慢慢的速度中變得長長的了，牆頭上崗樓的昏暗的並不能照到地面，牛車仍是在一片黑暗中行走。

陰森潮溼中牛車準時到達了西小門，聽下車，一個拱背彎腰的老人一步步走上臺階，費力地砸響了裹了鐵皮的厚厚木板門。

“來了。老不死的，這麼每次都是這麼晚？還這麼響！”裡面有個日本人操著很熟練的中國話說，這人叫木，在日本人裡頭他最吃不開，沒有人拿他當回事，倒是他對中國人，反而稱起霸王來了。

這人啊，總是在這裡受氣，要找個地方撒氣，就像放屁一樣。韓木這麼理解木的作風。

門一開，探出一個長長的臉來，對著面前的老人看了一眼，“你不是韓木！”

他倒是對韓木認得很鐵，一眼看出眼前之人不是韓木。但是他的喉嚨裡卻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一把鋼鉗一樣的手扼住了他的咽喉，只聽地微微一聲喉骨裂碎的聲音，木被人掐著脖子拉到門外，輕輕地放到車上。

車上很快下來幾個人，暗影有利的掩護了他們。有兩個人側身擠過小門，低了頭，向西邊的崗樓走去。崗樓裡西門不到十三米，兩人只用了十步就到了崗樓下面，沒有動靜。向後看看，小門那裡沒有發出警報。一人悄悄地從身上取出一個水袋，在門軸上下各濨上一些，另一個的手慢慢地握上了門把，慢慢地，悄悄地，把門開啟。

沒有任何動靜。

裡面鬼子還沒有睡覺，正在昏黃的電燈下擦拭一支槍，他正面對著門，猛然覺到門開了，抬頭一看，卻是一顆子彈和一聲微微的“噗”的消音器的聲音。何林燁真有潛質，反應也快，在門開的瞬間，開槍將鬼子擊斃，鬼子額頭上只留下一個細小的洞洞，後腦上帶出的血和白白的腦漿令人看了心悸。

其他的鬼子卻在二樓，沿著樓梯上去，胡逸和何林兩人愣是沒有聽到鬼子的動靜，心裡更是小心。

二樓的鬼子竟然都在學習！三個鬼子都在津津有味的看著各自手上的書，連兩人上來都沒有抬頭，直到被人打死，竟然都沒有看到是什麼人出的手。

何林看了看鬼子手裡的書，一把將書揣起來，後來，他偷偷地拿書來問楊，這到底是什麼書，令鬼子這麼著迷，死了都不一定喊冤的。

楊用手拍拍他的頭，笑道：“少兒不宜。”

那是日文版的《金瓶梅》全集。

發出訊號後，兩人悄悄地下了崗樓，掩在門後控制著這個小小的活命通道。

南為仁則在兩人發出訊號後就來到崗樓，用夜視瞄準器觀察整個監獄的情況，根據情報，曹掌櫃的被關押在監獄中央的那座二層小樓的一樓。從這裡到那裡，有50的距離，中間是空地，沒有什麼掩體。在對面小樓上，南為仁細心地看到樓頂上一個暗角里伸出了一點槍口的黑點。後面的兩個鬼子卻在吸菸，光亮一閃一閃的。在南面，一排房子的門洞口有兩個鬼子哨兵，來回走到著，從這裡過去，必然要引起他們的警覺。北面是一個院子，門口沒有鬼子，院裡應該是審訊室之類的，透過這裡可以到北門，出北門就是大街了。一條通道斜著通向西北面，幾間小屋子裡亮著燈，甬道從屋子前經過，一直通往西北面的正門。

“情況就是這些，南面進樓不好辦，射殺了兩個哨兵，會引起東面崗樓上的注意。”南為仁簡單地對楊說。

“我和李保國從北門進去，然後上樓頂解決掉兩個機槍，你在這裡掩護。”楊說到。

“我看，不如將東面的崗樓拿下，省的麻煩。”李保國說，“我們解決掉樓上的鬼子，老高帶人從樓背面過去，解決了東面崗樓。老南，你拿下這兩個哨兵。怎麼樣？”

“可以考慮。”高峻平點頭說，“這樣比較穩妥。”

“行。”楊同意，“南為仁，你再看看，有狗嗎，監獄裡應該有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