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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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媛也是第一次見到奧古斯都夫人。

她對著Fire說：“你媽媽的裙子好漂亮啊。”她從沒見過那麼美的大紗裙，像是能覆蓋半個海洋。此時的Fire剛剛吹奏完畢，下臺，她瞧見Fire的小臉卻並不怎麼好看，小男童細細的眉頭甚至夾著一絲厭惡。

柯媛連忙改口。

“但是我覺得沒有你吹得好聽。你吹奏得好聽多了，我都沒注意力去看別的。”

她這招是跟父親學的。

父親在家裡對母親說情話時就是這樣，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媽媽最大。

Fire好像沒經歷過，被她的話有點搞傻了。

他眉毛明顯升起一抹不信。

“我吹得好聽？不是所有人都被她的裙子吸引了麼？”

Fire視線投向對方。

她臉龐在後臺閃著小朋友的光澤，短短的小天鵝裙和扎著丸子狀的花環，完全不及他母親的大紗裙的萬分之一，他卻覺得她更動人。

柯媛沒有發現Fire的神情變化，她向他可認真地拍胸脯保證。

“當然不是所有人。”

“你看我爸就不是，我爸眼裡只有我媽。”

她父親是個神人。

在柯媛心中，父親在任何場合都能持有一副溫和的狀態，明明只是一名大學的人類學教授，卻見慣了很多大場面似的。奧古斯都夫人的大陣仗下令教堂很多人臣服在她的裙襬之下，她的父母卻沒有受到什麼特別的影響，兩人依舊在教堂角落卿卿我我。

她父母都這樣了，她當然也不例外。

她學著父親的模樣，小手貼了貼對方胸前，好聲好氣安慰了一下這個明顯脾氣不好的小男童。

“你放心好了，你永遠有我這個小聽眾的。”

柯媛揮了揮手，像潔白的小天鵝一樣，蹦蹦跳跳去找她父母了。

回想起她十六歲的生日。

那時的Fire已經褪去了小朋友的baby face，身形抽長，開始突顯出少年的骨架。當之無愧的奧古都斯家族基因。他的眉峰與喉結要比其他男孩分明不少。

少年的透明感與獨特的氣質落在他的眉骨與睫毛上。

睫毛根與他筆挺的衣著邊緣一樣染著一點點輕微的傲慢。

不同於眾人。

很難將其他人與他混為一談。

對方在她生日宴上吹奏長笛，手持一管鉑金長笛，昂貴優美的長笛在月色下極具美感，然而跟Fire顏值的一對比瞬間黯然失色。

周圍參加生日的朋友們。

“Fire為你吹奏長笛。”

“Fire在看你。”

柯媛目光投向Fire，帶著一點十六歲的少女輕柔，Fire察覺到她的視線，眼眸從長笛上抬起。

一眨眼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

那時Fire側著臉，唇紅齒白，手指修長。

月光絕色。

落日之下教堂塔尖沾染了一些玫瑰色。高空中傳來教堂的鐘聲。幾隻白鴿撲打著翅膀從教堂庭院上方掠過。

一個小朋友不知道怎麼從教堂前院找到這來，短手短腳，還企圖爬上他們的長椅，胖嘟嘟的小身板努力了好幾下也沒有成功。

柯媛看著Fire直接把小朋友直接拎到長椅上，摟在懷中，眉目低著，他剝了一瓣橙子，細心地餵給小朋友。

柯媛正要誇他好好。

只見他把橙子在小朋友和他之間遊走了好幾個回合，最後自己吞下了，手指還輕輕捏了捏小朋友的臉頰。

“好了，哥哥餵你吃了。”

小朋友一臉懵。

柯媛：你當小朋友是傻的麼？

Fire眉峰抬起，輪廓線條有一種美感，她其實很怕跟他說話，她經常不知道跟他說什麼好，但對方似乎不這麼想。

“我們生個孩子吧。”

柯媛：……

奧古斯都夫人在帝王塔的200層，六名僕人在地上為她整理裙襬，她站在腳踏凳上，一邊試著最新著裝一邊問身邊的人。

紅色頭髮上匝著血紅色寶石。

她用著優雅的語調漫不經心說著不耐煩的話語。

“Fire現在是不是經常跟那個白博士的女兒混在一起？”

帝王塔，核心區迄今為止最高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