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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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目前尚且無法開發防止精神汙染的裝備。

羅子軒注視著現場的混亂場景，開口將自己的話語傳達進了士兵們頭盔內的通訊器之中。

來自機械之神的激勵，有些防止了信徒們的理智繼續陷入瘋狂。

在精神汙染指數高到一定程度之後，信徒們便會開始看得見深淵。

而能直接透過腦海看見深淵而不被侵蝕之人，是極為少數的。

因為，深淵會同樣凝視著你，直至將你逼瘋。

深淵是一種概念。

無論新宇宙還是舊宇宙都存在的概念。

或許深淵不存在神，也或許深淵之神就是深淵本身。

它會悄悄的蔓延、侵蝕現實，就如同自然現象一般。

古神活動越頻繁的時候，深淵蔓延便越為嚴重。

然而並未找到古神起源於深淵的證據，因此羅子軒不予支援該猜測。

如何對抗精神攻擊，一直都是個嚴肅的問題。

而羅子軒便從這一問題上，看出了機械文明的先進之處。

機械生物是很不容易陷入瘋狂的。

極致的瘋狂，只能用極致的理性來對抗。

矽基化，在羅子軒看來，就是最佳出路。

局勢終於隨著怪物們一個個倒下，逐漸穩定下來。

它們的再生能力雖強，卻不是無限的。

從這次交戰，羅子軒蒐集到了許多有關夢魘之神的情報，並判斷其確實剛剛復甦。

他在此戰之中派出的夢魘造物，跟透過實力狀態下的相比，強度極低。

就拿剛剛那種微笑的人形怪物來說——那是一種叫作微笑喪屍的生物。它屬於夢魘神系最弱的低階兵種之一，但是在夢魘之神實力處於常態之時，都可以做到隨意殺死無數沒有武器的人類。

就算人類一起群毆也是如此。

因為微笑喪屍的身體會自我開裂的。

人類在沒有武器、只使用拳腳時，打出的每一招都無法成功擊打在微笑喪屍的體表。

因為，它們會直接落入那裂開遍佈利齒的嘴巴的面板之內。然後被咬斷。

甚至，在用強度一般的劍刃刺入這些微笑喪屍的身體後，還會發現武器要麼拔不出來，要麼直接折斷。

因為，微笑喪屍在被你刺穿後，於體內貼合劍刃的傷口邊緣瞬間轉化出了無數的利齒。

它們會咬住、卡住劍刃，並試圖將其別斷。

就算別不斷，對於持刃者也是極其危險的。因為他在武器拔不出來的時候，可能會因為驚慌而露出致命破綻，被微笑喪屍一口咬掉腦袋。

這一招，被某個種族稱為“近距離欣賞它的微笑”

當然，以上一切特性僅限於夢魘之神實力恢復常態之時。

如果是鼎盛時期，還遠比這要強大。

這僅僅只是夢魘之神最低階的造物之一。只比坑道外部那些單純的血肉聚合物強一點點。

這就是羅子軒認為絕對不能輕視上古之神的原因之一。

七大古神的實力很難簡單說清，因為它們的戰績表現總是忽高忽低。

但是，總體可以認為，下限是虛空之神的程度，上限會超越至高神。

噁心的血肉。

羅子軒注視著自己的信徒將最後一個微笑喪屍的外翻變種也擊斃之後開始朝那肉球發動襲擊，陷入短暫思考。

他在評估接下來可能誕生的威脅。

透過計算，羅子軒提醒信徒，敵人目前處於和這整個血肉空間融合的狀態，因此要小心任何有肉壁的區域。

包括腳下，都可能在敵人的攻擊範圍內。

這提醒，非常及時。

如果不是機械之神的神諭，接下來的一瞬間，機械神教調查隊除了反應速度極快的尼爾之外，都會團滅。

那肉球突然從周身爆發出大量的觸手。

同時，它還在頂部裂開了一大片噴吐著黑霧的孔洞。

周身原本不透明的血肉，如今變得透明瞭起來。

那如同一層透明膠質物的面板底部，清晰可見大量密密麻麻鑲嵌眼球的物質。

在機械神教教徒們瞬間因此感到頭皮發麻的同時，它突然伴隨著一聲怒吼，瞬間扭曲了小隊所站區域的腳下地形。

小隊成員是以弧形列隊，對這僅剩的夢魘造物發動集火的。

然而，一張表面積足夠覆蓋他們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