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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的棍子打在漢威身上生痛。“你這麼以下犯上的行徑,我隨時可以家法結果了你的性命!你信不信?”漢辰呼喝著。
“好呀!你打死我吧!死了我就去跟我冤死的娘作伴了。”漢威忍了疼痛倔強的頂道。
“你當我不敢嗎!”漢辰說罷,伸手去扯漢威的褲子,漢威羞憤地大聲道:“你別碰我,你要殺就殺了我。”
如果再打下去,除去了洩憤,也實在於事無補了。頭腦冷靜的漢辰十分清楚這點。本來楊家的家法是很有分寸的,平日小錯懲戒子弟,也就用藤條荊棍,力道勁,但都是皮肉傷;但是遇到家中子弟犯了家法難容的大過失,祠堂裡的家法棍子可是稍掌握不住分寸會傷了筋骨落了殘疾的。所以一般家長在動家法的時候要褪了孩子的褲子,不只是讓他們記住羞辱長記性,更重要的是,能看到打得傷勢輕重;來決定適時的停手。
妻子玉凝在門外央求著:“漢辰,你冷靜呀,小弟他突遭大變,一時昏頭了也是正常的。你別在這時候跟他計較呀”
漢辰扔了家法棍子出了祠堂門,命令門外的胡伯找人把漢威抬回房裡禁足,不許出門。
玉凝怕漢辰著涼,忙追上去給他披了件呢大衣,什麼也沒問。目送漢辰獨自又返回去祠堂反關了門。
玉凝知道,丈夫是個性格果敢剛毅的人,遇到大事也喜怒不形於色。他獨自去祠堂的時候,定是心裡有難結的時候。
漢辰開啟幽暗的壁燈,給父親的靈位上了柱香。他靜靜的跪坐在牌位前,閉目養神,但是眼裡浮現出的都是那個冷豔絕代的江南第一美女小夫人餘夢遙的嬌小飄逸的身影和深鎖的愁眉。耳邊迴盪的也是她彈的那曲幽怨的《有所思》。
十五歲的漢辰剛從學堂回來,就聽說了家裡發生的醜事。父親寵若明珠般的那個美若天仙的小夫人,居然同七叔煥雄有了苟且之事。漢辰雖然年少,但對這些事情也知道個是非的,但最讓他痛心的還是自己平日敬重欽佩的七叔,聽說已經在族堂裡被父親的家法打得只剩半口氣了。
漢辰繞開了父親的正房,偷偷去後院的柴房去看望已經被關了三天的七叔,儘管他心裡不屑這種卑劣的行徑,但是還是掩不住對七叔個關切,況且他對這事將信將疑。
才進了後院門,就聽到悲悲切切的女人的嚶嚶的哭泣聲,“小姐,什麼都會搞清楚的,你一定撐住了,就是為了小少爺,也要活下去。”
如水般清寒的月光灑在柴房柵欄門中露出的那張秀美的蒼白的臉上,一頭批垂的烏髮襯著她愈發的冷豔悽美。那隻瑟縮的手臂從柵欄裡顫抖著伸出來,撫摸著門外那茫然凝視著她的一歲多大的孩子。“娘~~娘~~不哭,娘~乖兒想睡。”,小漢威才剛開始吚呀學話,他肯定不知道發生在他母親身上的大禍。
“醉煙你帶乖兒快回房,這個時候你若再出了事兒,乖兒怎麼辦?”燕語鶯聲的小夫人聲音已經帶了孱弱和沙啞,但月色下那蒼涼和絕美的面容讓漢辰十分動容。她說了句話讓漢辰永遠銘記:“清者自清,雖說是有命數,但也總有天理昭彰的。”
更慘不忍睹的是,被作為這場悲劇的姦夫而鎖在後院馬棚的七叔楊煥雄。
漢辰看到七叔的時候,七叔才經歷過三天的磨難剛剛甦醒。渾身血汙的赤光身子躺臥在馬棚裡,沉重的鎖鏈鎖了他的腳套在馬槽上。噁心的馬糞味道讓漢辰掩了鼻子。
七叔看了漢辰,用了僅有的氣力苦笑了一下,啐了口血沫在地上。已經這種狼狽的境況下,卻艱難的提起氣力,輕蔑的笑著對漢辰說:“老大,去跟你老子說去,他要是看我不順眼想拔掉我,自管向我來。不必費盡心機往老子頭上潑屎。”,說罷又笑道:“天下有男人竟然想當活王八。呵呵~~”
“七爺,好漢不吃眼前虧,做錯了就認了吧。男人嗎。老爺他會~~~”。馬房的老崔話還沒說完;就被楊煥雄啐了回去不敢多話。
第二十三章 家門醜事
從書房出來,漢辰甩開一路隨在他身後的妻子玉凝,獨自在後花園徘徊。胸中無限的愁煩無處傾訴發洩。
如果沒有當年的那出悲劇,可能他和小弟的一生都能重寫,可能他也不用承擔楊家長子要承諾和履行的這麼多義務和責任;如果那英雄一世的父親哪怕能再多活十年;如果那雄姿英發的七叔能活到今日,怕是家族的責任怎麼也壓不到他楊漢辰的頭上。至少他也能多做幾年錦衣玉食的聲名顯赫的楊家大少爺,至少他也可以有些自己想要的生活。
一陣瑟瑟的夜風拂面清涼如水的感覺,讓他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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