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修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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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是C城人,我從小在辣椒堆裡泡大的。”
怪不得,他印象裡那邊的人面板都又細又白,當然這話霍野沒說,說出口像耍流氓。
他們上了奚遲的車,徑直開向一家熟悉的川菜館,六點多天還沒黑下來,橙紅的夕陽透進車窗,將狹窄空間裡的空氣染得更加溫熱鬆軟。
車裡狹小的空間,奚遲總覺得坐在副駕駛的霍野離他特別近,存在感過於強。
屬於另一個人的清冽味道,若隱若現地往他鼻子裡鑽。
“你們幾個人,是從四年前開始組樂隊的?”他找了個話題,緩解這種不自在的感覺。
沒想到他會主動問自己的事,霍野意外地一挑眉,答道:“嗯,最開始就我跟施焱,他那時候還在音樂學院上學,就跟他同學在學校的錄音室試著錄歌,慢慢有小酒吧聯絡我們去駐唱。”
“跟周雷第一回見,他是別的樂隊來砸場子的,你看他現在滿嘴不著調,當年更混,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孟一文這小孩兒,你一看就知道缺心眼,從老家被騙過來□□/工,認識我之後,又異想天開要學樂器,沒想到他還真有點天賦……”
霍野靠在副駕駛的的椅背上,不緊不慢地跟他講著組建樂隊的經歷,神情鬆弛,說到有趣的地方眼裡漾起淡淡的笑意。
奚遲默默聽著,霍野說的東西離他的生活很遙遠,卻意外地很有意思。他更無可迴避地意識到,分人格並不是一張臉譜,而是有獨特人生軌跡的人。
在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奚遲側過臉看了他一眼,問道:“那你開始是怎麼想到做吉他手的?”
霍野捉到他的眼神,聲音裡含著笑:“你對我的經歷很感興趣?”
“……有一點。”奚遲承認。
“我在馬里蘭待過幾年,那時候住的地方對面是個小酒吧,有個流浪歌手每天晚上準時出現在門口,吉他盒子擺在面前,但沒幾個人給錢,酒吧老闆也不待見他,還隔三岔五被搶劫毆打,那個街區治安爛得要命。”霍野向他講起來。
奚遲盯著前路的眼神微動。
“有一回我看見他快被打死了,就出手幫了一把,完了他找我說話,口音很重,我只能聽懂個三四分吧,說這個酒吧是他和他愛人相遇的地方,那把吉他是她送的禮物,後來他愛人被姦殺了,一直找不到兇手。之後我每天回去的時候,都給他買瓶酒,站在旁邊聽幾首歌。”
“結果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留給我那把吉他跟一本樂譜,還有一張字條,說什麼‘感謝你的指引’。這禮物簡直莫名其妙又沉重,我只能開始自學,偶爾去旁邊音樂學院蹭蹭課,慢慢就好像成了我的一部分。”
奚遲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捏緊。
“他沒有消失,”他忽然開口,“他在某天早上,闖進一間公寓,開槍打死了四個人。”
“什麼?”霍野一愣,扭過頭看著他。
奚遲用清冷的聲線平靜敘述道:“這四個人本就是嫌疑犯,買通證人加賄賂法官逃脫了制裁,而他始終沒有放棄懷疑,殺死他們後,終於在公寓一塊地板下發現了他未婚妻沾血的內衣。”
霍野心生震撼,劍眉擰起,過了幾秒道:“他是個真男人。”
奚遲聽見他的感慨,不置可否,眨了眨眼:“如果是你,也會這樣做麼?”
“會。”霍野很快回答,“如果我喜歡的人遭遇這種事,我可能會做的更絕,你呢?”
“有機率,他殺的人確實無罪,我不贊同個人代替法律作審判。”奚遲語氣淡淡的,側臉上看不出太多情緒。
霍野扯了扯嘴角:“那可能要等到這幾個變態安享晚年,老公寓翻修,偶然發現他們像戰利品一樣封起來的罪證。看來你是絕對的理性主義者。”
奚遲記得從前也有人這麼形容過他,總覺得不是什麼好詞。他不知道和霍野怎麼聊到這些話題了,明明兩人都不熟。
“對了,你怎麼會知道那件事?”霍野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案發的公寓離我的學校只隔幾條街,當時實驗室都在討論這個新聞。”
奚遲剛才也很驚訝,因為霍野住的地方離他也只有十分鐘車程。
“你在霍普金斯讀書?”霍野問。
奚遲點頭:“嗯,當時在讀博。”
霍野感嘆:“我們居然一次都沒碰見過。”
“可能是因為我不怎麼出實驗室吧,畢竟住在號稱M國犯罪率最高的地方。”奚遲輕輕彎了下唇。
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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