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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百年不遇的旱情,朝廷上下心急如火、焦慮萬分,垂簾聽政的兩宮皇太后束手無策,不約而同哭出了聲,然而,女人的眼淚畢竟當不得雨,文武百官只能陪著長吁短嘆,面面相覷比賽著自己的愁容。就在這一籌莫展的時刻,步軍統領奕詳抖了個機靈,提出由朝廷下旨組織京城所有的明地藝人到正陽門關帝廟唱願書祈雨,三天不下唱三天,十天不下唱十天,舍了命也得把這一場甘霖求下來。北京乃國中首善,自己若不帶頭做出個樣兒來,又有哪個肯替國分憂?太后們聽了自是高興,儘管心中也將信將疑,終是無計可施,遂當庭褒揚了一番,恩准了他的請奏。

同治六年六月十六日,京城大小街巷遍貼了告示,勒令內九外七一十六門諸般賣藝之人,無論說的、唱的、變的、練的,必須於三日後辰正時分趕至正陽門甕城關帝廟前聚集,沐浴更衣,唱書祈雨,凡怠惰逃脫者一律嚴懲不貸!

六五子最先把這一訊息告訴了自己的師父。朱少文的眉頭一下子便擰在了一起,憤憤然說道:“一準是奕詳那廝出的餿主意。大旱無雨乃是天譴,僅憑咱們的一張嘴就能說服關老爺降下雨來?再說了,朝廷早幹什麼去了?少揮霍一點兒攢下銀子把那黃河的水引過來,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何苦又有今日這勞民傷財之舉?”

“咱去嗎?”六五子問道。

“不去成嗎,你敢還是我敢?”朱少文嘆了一口氣。

工夫不大,孫醜子、阿彥濤、沈春和、顏朝相及幾個徒弟都聞訊趕來。

“少文,唱求雨書給錢嗎?”孫醜子劈頭問道。北京人管願書又稱作求雨書、廟書、敬神書。

“給,一人一天發一錠十兩雪花銀。”顏朝相逗了一句,緊接著說道:“想什麼呢?白說白唱一分沒有!跟你這麼說吧,連喝的水你都得自備。”

“我操,這不是坑人嗎?往常都說颳風減半、下雨全無,合著這不下雨也鏰子兒沒有!”孫醜子朝著地上狠狠地啐了口唾沫。

沈春和頹喪地說道:“這你沒招兒!沒見告示上寫著嗎,不去的嚴懲不貸,除非今兒下半晌嘎吧一聲死了。”

“咱這一幫就是賤人賤命。”阿彥濤使勁地扇打著手中的摺扇,似是要把心中的鬱悶一併驅趕乾淨,“不去肯定是不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即使躲了,一家老小也脫不了干係。”

顏朝相說道:“我還是真夠嗆去,這陣子不知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從早到晚###十來次地跑肚。”

孫醜子問道:“告示上說沒說要唱幾天?”

沈春和說道:“三天也是它,五天也是它,明說吧,什麼時候天上掉了點兒,什麼時候算完!今年的天兒也就是邪門兒,打我記事起,還從沒這麼旱過,下雨比下金豆子還難。”

“問題是管用嗎?這要是唱幾段書就能求下雨來,我阿二即使不吃不喝白話半拉月,嗓子冒煙、嘴唇起泡也心甘情願,也算咱為京城百姓做回貢獻,可是……”阿彥濤煩躁得在當地轉開了圈。

孫醜子忍不住罵道:“我操他奕詳個姥姥!敢情他不愁吃不愁喝,嬌妻抱著,美酒喝著。這幾天,我這一家十幾口的嚼穀兒找誰要去?莫非能弄根繩兒把脖子繫上不成?”

朱少文一直坐在一旁思考著,許久,才開言道:“說這些都沒用。我想,也難得有這麼一個場合把京城說相聲的都聚攏在了一起,這正是咱們彼此學習取長補下海的,近來纂弄了不少好段子,像什麼《誇住宅》、《五行詩》、《講四書》,都有不少可圈可點的地方。借這幾天,咱們清門、渾門、雅的、俗的往一起摻合摻合,相互間必定都會有所提高。此外,其他各門各類的說唱高手也都在此雲集一堂,從中必能淘換出不少有用的東西,我總記著張三祿張老師當年對我說過的話,永珍歸春,這四個字當得起相聲發展進步的宗旨。從這幾方面考慮,這一趟願書也值得一唱。”短的好機會。我聽說裕二福他們幾個清門

朱少文一錘定音,眾人只好回家分頭準備。

六月十九這天,一大早,前門外便車馬喧闐、人如潮湧,彷彿螞蟻盤窩一般熱鬧。八方藝人聚會關帝廟唱書求雨,這訊息像炎炎酷暑中的一股涼風,吸引了四九城不計其數的平頭百姓。九門提督奕詳親自出面坐鎮,派遣了巡捕五營的所有兵丁於街頭巷尾維持秩序,一心盼著能在這場“祈天垂憐”的活動中搶一個頭功。

正陽門俗稱前門,落成於明永樂十七年。最初取名“麗正門”,至明正統二年按司馬相如《封祥書》“正陽顯見,覺悟黎丞”之典,改作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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