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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跑去收搶,他把那樣四處翻飛的紙箋,都一頁一頁地仔細拾起,收藏在懷中。等到顏令賓下葬郊外以後,劉馳馳便日日跑到她的墳上,把他拾到的詩詞,—一地唱給地下有靈的情人聽,其中的一首是:
殘春扶病飲,此夕是堪傷;
夢幻一朝畢,風花幾日狂。
孤鸞徒照鏡,獨燕懶歸梁;
厚意哪能展,含酸奠一觴。
劉馳馳的歌聲悽婉,哀傷動人,把他無限的悲痛和著詩詞一同唱出,聽到的人,都不免為之愴然落淚。許多顏令賓的舊時好友也常到她墓前悼念,並站在那裡,靜靜地聽劉馳馳唱歌。他唱得最多的一首詩是:
昨日尋仙子,轜車忽在門;
人生須到此,天道竟難論。
客至皆連袂,誰來為鼓盆;
不堪襟袖上,猶印舊眉痕。
據說,劉馳馳第一次在顏令賓墳前唱這首詩時,是一個寂靜無人的黃昏,他唱著唱著,昏昏欲睡,朦朧中看見淡妝素裹的顏令賓站在墳頭頻頻向他頜首,似乎非常喜歡聽這首詩。劉馳馳猛地驚醒,從墳頭看去,只有紙幡飄拂在涼風中,再也不見顏令賓的影子。但從此他堅信,顏令賓一定是喜歡這首詩,因而他常常唱起,希望再次喚回她的芳影。
《中國曆代名女》——名妓卷……花蕊夫人一點痴情總不泯
花蕊夫人一點痴情總不泯
四川自古為天府之國,自秦國李冰父子修都江堰,這裡的經濟更是發達。成都古稱益州,諸葛亮在《隆中對》中說:“益州塞險,沃野千里。”成都平原實為天府之國的精華,自古號稱錦城,李白曾有詩形容成都的富庶和秀麗:
九天開出一成都,萬戶千門入畫圖;
草樹雲山如錦繡,秦川得及此間無?
由於有這優越的地理環境,一到分裂時期,這裡就出現獨立政權,五代十國時這裡也先後建立了前蜀、後蜀,但青史留名,廣為傳誦的不是皇帝,也不是文臣武將,而是花蕊夫人。
花蕊夫人是形容女子生很美,“花不足以擬其色,蕊差堪狀其容。”花蕊夫人得名於前蜀開國皇帝王建的妃子徐氏。當時她們兩姐妹都得到王建的寵愛。大徐妃為王建生下一個兒子王衍,他本排行十一,是最小的,卻由於母親、阿姨的關係立為皇太子。王建當上皇帝后不久去世,王衍當上皇帝后荒嬉無度,對吃喝玩樂十分在行,當他陪母親和阿姨遊青城山時,命宮女衣著都畫雲霞,又令宮女穿著寬鬆的道袍,簪蓮花冠,濃裝豔抹,叫做“醉妝”,他自己跟隨在後,夾著檀板哼哼唱唱:
這邊走,那邊走,只是尋花柳;
那邊走,這邊走,莫厭金盃酒。
王衍少不更事,一天到晚陪侍兩位徐妃遊宴貴臣之家,或周覽蜀中名山寺觀。而大、小徐妃更是結交宦官賣官鬻爵,弄得不成體統,後唐莊宗乘機滅掉前蜀,可見這位花蕊夫人是不值得稱道的。現在要講的是另一位花蕊夫人,是後蜀後主孟昶的費貴妃,一個歌妓出身的貴妃。
前蜀亡後,後唐莊宗以孟知祥為兩川節度使,孟知祥到蜀後,後唐內亂,莊宗被殺,孟知祥野心膨脹,訓練甲兵,到唐明宗死後,孟知祥就僭稱帝號,但不數月而死,孟昶繼位。孟知祥處心積慮,晝夜辛勞所創下的局面,傳到孟昶的手上,十年不見峰火,不聞干戈,五各豐登,鬥米三錢,都下仕女,不辨菽麥,士民採蘭贈芬,買笑尋樂,宮廷之中更是日日笙歌,夜夜美酒,教坊歌妓,詞臣狎客,裝點出一幅昇平和樂的景象。
孟昶是個非常懂得享樂的人,據傳宋太祖滅後蜀後,侍衛們領了宋太祖的旨意前去收拾東西,這些人居然連他的小便器也收來了。那溺器是最汙穢的東西,侍衛們怎麼還要取來呈給太祖呢?只因孟昶的溺器與眾不同,乃是七寶裝成,精美無比。侍衛們見了,十分詫異,不敢隱瞞,取回呈覽。太祖見孟昶的溺器,也是這樣裝飾,不覺嘆道:溺器要用七寶裝成,卻用什麼東西貯食呢?奢靡至此,安得不亡!命侍衛將它打得粉碎。
孟昶是個非常懂得享樂的人,他廣徵蜀地美女以充後宮,妃嬪之外另有十二等級,其中最寵愛的是“花蕊夫人”費貴妃。孟昶天天顛倒在宮女隊裡,每逢宴餘歌后,略有閒暇,便同著花蕊夫人,將後宮侍麗召至御前,親自點選,揀那身材婀娜,資容俊秀的,加封位號,輪流進御,其品秩比於公卿士大夫,每月香粉之資,皆由內監專司,謂之月頭。到了支給俸金之時,孟昶親自監視,那宮人竟有數千之多,唱名發給,每人於御床之前走將過去,親手領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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