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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見、但又同時是畫冊裡慣見的,你痴痴地看著,忘了人世間的一切煩惱,甚至忘了自己身在何處。良久良久,侍者溫文的聲音在耳邊悠悠響起。
“請問,你還要多來一杯咖啡嗎?”
你的意識,被召回來了。點一點頭,咖啡來了,你又在那一股濃膩的咖啡香裡,舒舒服服地任思潮在異國馳騁。
喝咖啡喝得最暢快的一個地方,是在巴西。巴西盛產咖啡,當地流行的一句話是:“凡是不會喝咖啡的,便不是巴西人。”到漫山遍野盡是咖啡樹的聖保羅去,當地餐館把咖啡當成白開水,免費贈送,喝得你五臟六腑全染得黑不見底,而開口說話時,吐出來的氣息,縷縷全是咖啡香。
印象裡最恐怖的咖啡有兩種:一種是阿拉伯咖啡,另一種是土耳其咖啡。
阿拉伯咖啡是金黃色的,阿拉伯人在米色的咖啡豆里加入了辛辣刺鼻的香料,沖泡出來的咖啡,徒之名而不具咖啡之實。一杯喝下去,嗆得你臉上五官全都扭曲在一起。這樣的飲料,用咖啡之名,實在褻瀆了咖啡之美,應該把它易名為“辣茶”。
土耳其咖啡呢,在我感覺裡,不是液狀的,而是呈“固體狀態”的。它裝在兩寸來高的圓形小杯子裡,整杯咖啡,濃若泥漿,味苦如膽。把這樣的一杯咖啡捧在手裡,你絕對無法“一飲而盡”。你必須有極大極大的耐性,以蝸牛般的速度,一小口一小口的把它慢慢地傾入口裡,咬嚼它、吞嚥它。這時,我強烈地感覺,我是在服一種名為“咖啡”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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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驥才:咖啡香飄三百年
歐洲人都喝咖啡,但知道自己這習慣始自何時,惟有奧地利。相傳是入侵奧地利的土耳其軍隊戰敗撤退時,扔下了兩袋子咖啡,維也納人嘗一嘗,味道挺好,於是咖啡便在奧地利流行開來。據說這是1687年的事。
三百年來,奧地利人不單一日三餐,飯後必飲一杯咖啡,平時也把咖啡當做飲料,就像中國人喝茶。中國人有茶館,奧地利人便有咖啡館。這以大城市最多,街頭巷尾,只要咖啡香味飄來,尋這香味一找便是一家咖啡店了。
這些咖啡店是最特殊的一種店鋪。置於一兩間小屋,皆為一樓,不尚裝修,只是一些小桌小椅而已,桌上甚至連瓶花也沒有。但惟一不能缺少的是一些報夾,都是當日報紙。然而這是奧地利人最喜歡的地方。閒時進來一坐,要杯咖啡,從報上看看當今世界發生了哪些事,或者讀書、寫文章、閒談、打牌……咖啡館像個世間空地,隨便在裡面做些什麼都行,只是不能唱歌、跳舞、大聲喧譁,也就是不能影響別人。因為這空地是一塊社會的空間。
這空間給人的印象總是消閒、輕鬆、鬆散和寧靜。人坐其中,東一個西一個,儘可能相互拉開距離。享受安寧也享受孤獨。在這種充滿驚濤駭浪的大城市中,一邁進咖啡館,便如小舟駛入避風港,耳根清淨,肌肉鬆垂,神經舒暢。早晨太陽從東邊窗戶探進頭來,黃昏時跑到西邊的視窗揮著金色的手告別,這便是咖啡館一日裡僅有的變化了。它籠罩著一種特有的慵懶的氣息。這對於天性散漫的奧地利人,也許再合適不過的了。
但在一個世紀之前,咖啡館並不這般瀟灑。那時人們住房窘迫,咖啡館便成了眾人共有的活動場所,結交朋友,洽談生意,作家寫作,甚至密探接頭,都在咖啡館裡;有些咖啡館由於某種職業的人常去,久而久之,真有點“專業性”了。像維也納政府大機關所在地的“中央咖啡館”,就是當年政治家們的社交場合。還有一些咖啡館則是作家、畫家、音樂家、舞臺明星、編輯、記者們等經常流連的地方。許多名人軼事與緋聞便同歷史一起留在咖啡館裡,併成為這些咖啡館今天沾沾自喜的一種榮耀。
皇宮後門街角那家古樸沉靜的咖啡館,相傳20世紀曾是作家與出版商聚集之地。一次,某出版商看中一位窮作家的作品,約他在這家咖啡館裡商談價錢,這位窮作家正在林茨。他必須乘火車趕來卻買不起全價車票,只好付了一半車費,到了維也納車站便打電話向咖啡館老闆求援。他是這家咖啡館常客,老闆立即派人去付了另一半車費,接他回來。這樣他的書就出版了。這個故事在文學界和咖啡館裡流傳至今,可見咖啡館對作家的必不可少。
往事去矣,人們改換了生活方式,家中居住寬綽,社交場合也愈來愈多。但人們仍不丟棄咖啡館,由於它的鬆弛安謐,古樸自然,而且保持著往昔生活那種富有魅力的氛圍。今天,走進這些咖啡館,依然看到那些看報讀書、寫寫弄弄、或者擺牌下棋而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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