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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毀掉一切不潔的東西,想要讓一切重新開始。殺掉所有的生物,他覺得那是一種救贖,一種慈悲。
當然,那所有的生物也包括他自己。
他的意識很清楚,也保留著自己的理智。所以他知道,如果他真的使用了族毀,傷到不能夠傷到的人,他一定會後悔,雖然到時候他大概已經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族毀是物我兩忘天地共亡的咒術。參透者不是被咒術本身反噬而死,而是他們在揹負了那麼深重的罪孽之後,不得不死。
少昊出關以後問了他老爹三個問題:有除了饅頭以外的食物沒有?廁所在哪裡?我在裡面待了幾天?
答曰:有。出門左拐。三十天。
……好樣的。
黃帝還說了句:“少昊,你會知道,你練族毀是對的。”
少昊頓了一下,苦笑道:“是嘛?”
後卿那邊已經和蚩尤到了決戰的階段,少昊解決掉一切生理問題以後,開始晃晃悠悠地往涿鹿走。
沒錯,走,步行。他覺得是時候欣賞一下沿途的風景了。
大概走了五天,他來到一片花海。如果他沒有認錯的話,那是曼陀羅。和開在羨天的曼陀羅不一樣,這裡的曼陀羅,是紫色的。
紫色的曼陀羅,象徵恐怖。
涿鹿的曼陀羅花吸收著大地中的養分,恐怖的情緒從戰場的土地蔓延到這裡,連開出的花都在叫囂著自己的絕望。
遠遠地,少昊看見一隊兵馬,是一小隊魔軍。
他沒有躲閃,心裡莫名地升起一股嗜殺的渴望。這似乎是族毀的副作用,在他心裡有一個巨大的空虛,想要用活體的生命來填滿。
難怪老爹他們都不能修習,可以說,他的靈魂已經被族毀吞噬了,幸運的是他似乎不只有一個靈魂,所以此時此刻才能用理智剋制自己的慾望。
平復下心中的殺意,少昊站在了那一小隊魔軍的首領面前。不是他沒事找事刻意招惹,遇見熟人總得打個招呼不是麼?
“怎麼是你?!”
“是啊,好巧啊,納姆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納姆裡顯得驚訝萬分。
“我是神界計程車兵,當然應該出現在戰場。”
“我是問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我們是魔軍你看不出來嗎?你這樣站出來是想要送死嗎?”納姆裡眼神複雜地看著他。
的確,他是神兵納姆裡是魔軍,再怎麼值得珍惜的對手到了對立的戰場還是要拼個你死我活的仇人。
周圍計程車兵開始議論紛紛,有幾個早已擺出備戰架勢對他怒目而視。他們中有人對納姆裡說:“隊長,您在猶豫什麼,神界殺了我們那麼多弟兄,現在來了個送上門的,正好讓我們殺瞭解恨!”
少昊笑了,用囂張的語氣說:“納姆裡,你覺得你們殺得了我麼?”
納姆裡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怎麼……變成這樣……”
少昊在他的瞳孔裡清楚地看見自己嗜血的,漫不經心的笑容。他不知道啊,他以前不是這樣的麼?少昊抬頭看了看遠方,那邊的天空殷紅如血,瑰麗萬分。
有幾個憤怒的魔軍衝上來就要砍殺他,少昊不由自主地抬手,然後收攏手心,一切都那麼隨心所欲順理成章。他隔空捏碎了他們的身體,簡單得就像掰麵包。
肢體破碎的感覺很奇妙,他慢慢回味。血腥的氣味瀰漫在空氣裡,與那些紫色曼陀羅的香氣混合,醇美得讓人慾罷不能。
沒有人再貿然上前,周圍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少昊忽然轉過頭問納姆裡:“記不記得我們約好再比試一場?”
納姆裡緊抿著嘴唇,一語不發。
“哎,這麼多人在這裡,很不方便啊。”
納姆裡意識到什麼,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怒吼:“姬昭睿你要幹什麼?!”
“姬昭睿……唔,虧你能記得這個名字,我很感激。”少昊說,“我不要幹什麼啊,只是想跟你公平比試一場。”說完他用另一隻手打了個響指,很好很響亮,效果也不錯,除了納姆裡統統躺倒。
顯然老爹低估了族毀的能力,族毀不是核武器,不是一炸就了事的玩意兒,而是將施咒者的體質整個改變了的強效興奮劑。
納姆裡徹底憤怒了,他發了瘋一樣向少昊發起攻擊,少昊攔下他所有的攻勢,將他雙臂反剪,在他的膝蓋內側踢了一腳,讓他跪在地上。納姆裡倔強地仰起臉與他對視,眼中對他的仇恨他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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