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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還喜怒無常——”“我知道他那副樣兒了。”弗萊徹咯咯地笑著打斷了她。“看來他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可是假如他全是那副德行,小姑娘,你怎麼又愛上他了呢?”他平靜地說道。

她想矢口抵賴,可又有什麼用呢?瑪吉大概已經告訴他,說她承認過愛錢多斯了。

“並非心甘情願的,我向你保證。”考特尼生硬地說道。“但是你、瑪吉,甚至連鋸齒——恐怕你們都有點誤會了。看來你們認為我會把錢多斯拖回這裡來。那不可能。我說過他可愛,並不是說他就愛我。如果有一天他真回這兒了,那也不會是為了我。”“無論如何,我希望你就待在這兒,哈特小姐,費用算我的,”“好吧,我打算待在韋科,斯特拉頓先生:”“我是說這裡,牧場裡。”她搖搖頭。

“瑪吉難道沒跟你說我父親在韋科嗎?他是我來德克薩斯的原因。我是來找他的。”“是的,我知道。愛德華·哈特。可那並不意味著你會希望同他住在一起。他又娶了位新娘。你肯定同他們待在一起會快活嗎?”她真不希望他那麼問。“在見到我父親之前,我什麼也不清楚。不過無論什麼情況,我不能待在這兒。”“我看不出為什麼不能。我們現在已不是素不相識的路人了。而且我們倆在一件事上有著完全的一致,哈特小姐。我們都愛我的兒子。”“這鎮子現在漂漂亮亮的,面積也大了。”鋸齒駕著平板馬車'走在韋科的主街上時,對考特尼說道。“戰爭爆發前它還沒這麼大。可戰後,一大批南方人湧人這鎮子,開始另謀新生。運牛隊駛往北方時在此歇腳,也起了作用。”“這兒不會又是一個牛市鎮,是吧?”考特尼深為不安地問道。

“像堪薩斯的那些?不,女士。”他咯咯地笑了,“牛仔們途經這兒時,還沒把這兒搞得亂七八糟,不像他們在透過了印第安人的領地之後。”考特尼笑了。當然德克薩斯不會同堪薩斯一模一樣。她記得在穿越了近二百英里無人居住的地帶後終於到達一個城鎮,終於能洗個熱水澡、吃上一頓真正的飯菜、找個床睡覺,那時她有多快樂啊。她現在才明白為什麼那些跋山涉水的趕牛漢們需要狂歡、需要瞎折騰一番。她只是希望他們別在這兒折騰。

有為數不少的人帶著槍,可是他倆沿街走了一程,她卻沒看出幾個真像槍手的。

至少韋科有個市鎮警察局長維護治安,而羅克里卻沒有。而且儘管很多男人帶著槍,同時也有好多不帶的。衣著華美的小姐們,由先生們伴著,在鋪著木板的人行道上溜達。考特尼還見到好些墨西哥人,兩三個印第安人,甚至還有個中國人。這一切使韋科看起來幾乎像個大城市似的。

“那兒是你爸的地方。”鋸齒指著前頭,“他在那兒也有個工作室。”與他們在芝加哥的家完全不一樣,這是一棟精心收拾過的漂亮的兩層樓房,在房子四周和圍著小院的籬笆沿線,有一些新栽培的花木。樓房坐落在一條小街角上。鋪著地毯的門廊裡擺了好幾把椅子,突伸在外的屋頂下吊著一把有坐墊的條椅,像個鞦韆似的。她想像著在暖洋洋的傍晚,坐在條椅上,感覺肯定美極了,因為你從那裡可以將整條主街盡收眼底,而你本人卻被遮掩得好好的,一點不招眼。

“他妻子什麼樣兒,鋸齒?”考特尼頗為緊張地問。他們在那棟房子前停下時,他作了回答。

“埃拉小姐?啊,她可真是位漂亮的女士,至少大家都這麼說。她在學校教書。戰後她同她兄弟一塊兒來到這兒。她兄弟是個律師。他在戰爭中失去了一支胳膊。我們原先那位教師返回東部之前,埃拉小姐一直在他的律師事務辦公室裡幫他忙這忙那的。她主動接替了那位教師的職位,從那時起她就一直在學校裡。”考特尼的神經緊張到了極點。老天,又一位得竭力周旋的繼母!她所能想起的盡是上次那位有多麼的令人不堪忍受。然而她父親這一次肯定是想要結婚,這就大不一樣了。他不是為了些合不合禮的原因而結婚的,看來也許他愛埃拉。

“喂,女士?”又一次她讓鋸齒站在那等著扶她下來。 “對不起。”她一邊說,一邊牽住他的手下到地上。“我想我有點兒緊張。那麼長時間沒見過我父親了。而且近來四年我的變化太大。我看上去還正常吧?”她問道,聲音發著顫。

“你美麗得簡直可以做新娘,即使在我這種堅定不移的獨身者眼裡也是如此。”“意思是還正常?”她抬頭對他露齒一笑。

他只是咯咯地笑個不停。去平板馬車後取她的毯制旅行包時,他對她那匹拴在車後的馬點頭示意。

“我把你的馬兒牽到代養馬房去。”他說道,“我曉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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