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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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身體，藤原夜一把手放在拒絕穿衣服的藍髮幼女額頭上，低頭看著繃緊小臉強忍痛苦的葛洛蒂亞，快速激發了胸口的【妖化刻印】變成了半妖。

蓬勃的咒力和妖力在身體裡流動，藤原夜一謹慎地按照阿狸的教導調和著兩者的比例。

說起來簡單，其實在細節的操控上，並不是那麼容易。

到目前為止，他對於自己的【反轉術式】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就像是古代神州人可以按照比例調配出火藥和煙花，卻並不知道化合物的爆炸原理一樣。

已經詢問過五條悟的藤原夜一知道，對於【反轉術式】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什麼執行機制，為什麼有的人有，有的人卻沒有，為何有的人只能給自己用，有的人卻能給別人用，在咒術界至今仍舊沒有定論。

就像是咒術師的咒術大多數都是自我覺醒的一樣，基本上自身的體質或是血脈就可以決定一個咒術師的未來是否強大，可以說，咒術師，是一個靠天賦吃飯的職業。

沒有其他特殊奇遇的話，一個普通的咒術師也沒辦法進一步發覺自身的潛能，只能透過咒具或是體術，亦或是對於咒力在細節上的運用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也就是說，對於每個人不同的咒術特性，根本就沒有可以通用的解釋原理或是定理，就像是神明在睡夢中投擲的骰子一樣，五花八門的都有。

咒術高專，也不過是隻能教一些最基本的咒力運用和天賦開發的知識，提供庇護和監視咒術師的同時利用咒術師祓除詛咒，順帶找幾個‘熱心’的老師因材施教放養學生成長而已。

有不少人還沒弄清楚自己的咒術到底是有什麼特性，就在與詛咒的戰鬥過程中倒下了。

對此，咒術高專也沒有其他辦法，因為只有在危機和劇烈的情緒波動下咒術天賦才有可能進一步的激發，要是整天躲在高專裡，那樣的結果，不過是養了一個膽小如鼠吃白飯的閒人而已。

對於每個人不同的咒術天賦，其實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進一步開發的，大多數咒術師只能依靠自己在戰鬥中和平時訓練後的頓悟中獲得進一步的成長。

因此自己的【反轉術式】到底對卡斯迪亞大陸的龍族生物葛洛蒂亞有沒有作用，藤原夜一是不知道的，因此只能小心的摸索。

值得慶幸的是，咒力和妖力在這個‘異世界’是可以順利釋放和補充的，從這裡可以看出這個世界的本質和外界可能相差不大，只是多了一些奇怪的種和稱作【魔力】和【戰氣】，實則是‘炁’的不同種類的生命能量。

感覺到自己調和咒力和妖力而來的‘炁’產生了一絲明顯的波動，性質發生了根本上的改變，完美的符合了阿狸的說法，藤原夜一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把調和的炁透過右掌輸入葛洛蒂亞額頭上的傷痕處，就像是感官的延伸一樣，藤原夜一感受著葛洛蒂亞的身體。

“唔姆……”

幼女發出了不明語義的聲音，繃著的小臉有些發紅。

與龍形態那厚重而中性的聲音不同，幼女形態的葛洛蒂亞發出的聲音完美的契合了自己的形象，清脆而充滿了弱氣，讓人想要進一步欺負下去。

“怎麼樣？有沒有感到舒服一點？”

在受到了堅決的拒絕後，藤原夜一併沒有強迫對方披上自己的衣服。

他並不想強行施加自己的觀念給對方，這是平等交往的過程中最起碼的尊重，他當然明白這一點。

或許對於葛洛蒂亞來說，衣服就像是人類的刑拘和枷鎖，只能讓她感受到束縛和難受，對於人類的羞恥心，龍族並不適用，所以也就不強求了。

總而言之，眼前拒絕穿衣服蹲在自己面前的幼女依舊處於赤身的狀態，不過藤原夜一卻絲毫沒有任何褻瀆對方的意思，心中只是充滿了憐惜。

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發情的話，那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人了吧？

“涼涼的，好舒服~”

“那就好，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說。”

“嗯~”

空著的左手摸了摸葛洛蒂亞的小腦袋，對於聽話的好孩子藤原夜一向來是格外喜愛的。

雖然幼女的小臉上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過從她的話語上可以看出來似乎自己的一番努力並不是毫無效果。

這樣想著，鬆了口氣的藤原夜一就再次把注意力投入到了炁的傳輸上。

在治療的過程中，除了破損的傷口外，他透過炁還感知到了葛洛蒂亞的身體之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