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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根姬和馬銀磚站在路上,一動也不動,他們一直目送那位年青的民兵進了村子。
“咱到哪去呢?這一會兒,天都快到晌午西了。”金根姬說。
“先到小澗集再說……先弄點飯吃。唉!都餓死了。在家燒的好好的一鍋鴿子湯,也沒有喝上——這家也回不去了。娘!還有四嬸子這臭婊子,孬種!滿腦子就是錢——什麼親戚。關鍵的時候,還是咱們倆口子親,對吧,老婆子。”
然後,馬銀磚開始扶著金根姬的一支胳膊,似乎在這時候她需要他的幫助。金根姬轉向他,聲音很低又很快地對他說:
“當家的,別這樣說四嬸子,當初,她要不留咱們在老磨房住下,我也許就和你分手了……咱們就成不了夫妻。縣大隊的人來抓你,她要是不到咱家報信,咱們也活不到現在。這人哪!總有好的一面,好總有壞的一面,咱不能恨咱四嬸子,她也是苦命人出身呀。”
倆人剛走進田野,大雪又開媽漸漸下起來了,漫無邊際的鵝毛大雪。
開始,路和田野能夠分的清,行人也能看得見,卻如同置身平野中,也許甚至雪立刻就迷糊了人的眼睛。
不到十分鐘,路面上行人的腳印全部消失了,馬銀大專和金根姬跌跌撞撞地在茫茫的雪地裡走著,兩人又一次隻身在茫茫的荒野之中。
而在這時,可疑的事情又出現了。
在不知不覺中,身後一隻大狼狗,緊緊跟著他們,默默地走著……他們向前走幾步,那隻狗也走幾步,兩口子站在路上不走,那狗也站在路上不走。
“老婆子,你先走吧,我在雪地上,尿泡尿在走。”大馬停下了,那條狗也停下了。
大馬尿完尿要走,那隻狗也要走。於是,大馬抽出勃郎寧手槍,揮臂將勃郎寧手槍扔到老遠的雪地裡。那條狼狗向手槍的方向跑去,用嘴銜起那把手槍,掉頭就跑,向遠處的村莊奔跑。
/>;“你真是的,手槍幹嗎要扔讓狗給銜走,留住給共黨多好呀!”金根姬說。
“哈哈……你不懂!這條狗是訓練有素的軍吠,它會把槍交到共黨的,說不定我大哥會收到……我送給他的禮物呢。我早該聽你的話……留著這槍只是禍根,沒有好處只有壞處。”
“你現在始終明白了,你說說咱老百姓還帶槍幹啥,又不拉隊伍,又不打仗的。”
馬銀磚一路只是低著頭,不說話了。
夫妻兩走到天夜,才來到小澗集。他們沒有到街裡去,在集頭上找一家小客店裡住了一晚。這一夜,倆口子睡得踏實,安全。
馬銀磚在睡覺前,一隻手緊緊金根姬的一隻手,他閉眼睛,然後又突然睜開……
“當家的,想說什麼呢?”
“我?沒有,沒有什麼的,睡吧!”
金根姬半臥著,她象母親對孩子那樣,雙手捧起馬銀磚的頭,端正地放在枕頭上,把他的被子蓋好,把他的手放進被窩中。
這時,聽到遠處傳來密集地槍聲,而且還有手榴彈的爆炸聲……而整個小澗集上,根本沒有什麼大動靜,在這戰爭年代裡,人們對槍炮聲,早習以為常,尤如家常便飯。
馬銀磚睡在床上,頭也沒抬,平靜地金根姬說道:
“聽聲音是在東北戴窯一帶打的,不遠十來裡地……解放區與蔣管區發生衝突,共黨要打過渦河南岸了,戴窯是個好地方,戰略要地。”
“別說了,睡吧!”金根姬說。
“嗯!”
然後,她才歪著身子躺下來。
“老婆子,你想不想……回朝鮮呢?”馬銀磚又開口了。
“想啊……怎麼不想呢!”她的語氣變得挺重,比哭聲還要痛苦。
“你要去,就去吧!共黨的部隊就在身邊。”馬銀磚發自肺腑地說道。
金根姬轉過身來,摟著他的腰緊緊地依偎在他懷裡,甜甜地說:
“當家的,俺哪也不去了,俺嫁給了你,活是馬家的人,死是馬家的鬼……好好過日子吧,俺要和你過一輩子呢。”
不一會兒,馬銀磚哭了,蒙著被子痛哭流泣。
“當家的,別哭,堂堂七尺男兒……睡吧!這回好了,咱們倆人都是有家難歸的人,唉!同病相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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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遠走他鄉(三)
“當家的,咱們一塊到街上去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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