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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如斯這次受傷嚴重,需要好好療養。

花念吟回島後,並沒有立刻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將東西交給碧兒讓她拿回房後,自己獨自去了花汀蘭生前居住的吊腳竹樓。

撥開門前珠簾,走進房中,看著牆上的畫像。

畫中女子的美,是她身為女子亦所讚歎的,偏偏如此女子,是她的母親,也是,墨如斯心中所愛之人。

若是他人也罷,可偏是她。

是自己傻,早應該從墨如斯提到花汀蘭時,面容憂傷而思念中看出他對她的情意,他從未掩飾,可卻被自己給生生忽略。

花汀蘭,你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

她留下來的東西,只讓自己知道了她與自己一樣都是穿越而來,可是她的身上卻又太多的秘密無法讓人理解。

花念吟不敢回想那晚墨如斯親吻著她,而口中卻一直喃喃喚著的,是“蘭兒”二字時,自己是如何的心情。

情敵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的情敵是自己無法去恨去責怪的已故之人。

畫中的女子眉目含情,不知又是在為誰而思,為誰而痴。

為自己取名為念吟,而她所念的又是何人?

伸手,執起腰間的玉笛,放在唇邊,輕輕吹奏。

笛聲本清揚,不似簫聲嗚嗚然,可在花念吟的吹奏下,卻生出一種憂傷之感。

“我聽碧兒說念兒在外邊遇上了心上人,原本我是不信的,可現如今聽見了這笛聲,想必是真的了。”

雪蕪一邊說著,一邊撥開珠簾走了進來,墨如斯走在其後。

花念吟停下了吹奏,然後看著走進來的兩人,微微一笑,“雪姨,你盡聽碧兒那丫頭胡說八道,我只是看著孃的畫像,見她眉間的愁怨,定是思念他人,所以心有所觸,被其感染,所以才吹奏這憂傷之曲。”

“念兒丫頭是否是在思念那位太子?”墨如斯看著花汀蘭的畫像,然後轉過頭問花念吟。

聽見墨如斯的問話,花念吟心中徒的感覺一陣好氣,難道他就這麼希望自己嫁人嗎?於是花念吟沒有回答墨如斯的話,而是轉過頭問雪蕪:“雪姨,我娘並不是出生於這寒水島上是嗎?而且她還有一個讓她心心念唸的深愛之人,對不對?”

對於花念吟的問題,雪蕪倒是驚訝,“你怎麼知道小姐並非出生於寒水島?我記得當年我看見小姐面色哀愁,便問她,她只是告訴我,她在思念她的家鄉,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因為這兩支玉笛。”

“玉笛?”墨如斯和雪蕪都反問倒。

花念吟將手一攤,墨如斯會意,將自己的玉笛遞給她,花念吟將玉笛舉起,然後說:“此笛名為《天淨沙》,意為‘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為思鄉而取之名。而這支……”

花念吟頓了頓,然後看了一眼墨如斯,接著說:“此笛名為《浣溪沙》,意味‘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這一詞,便表示的是,人間世事無常,若我猜測沒錯,應該是她因思念人而取。”

“其實在我看來,無可奈何花落去,既然花已凋落,若非種花之人,又何須對落花如此感傷,遲遲對著花的殘香空自留戀,以至於雖獨自徘徊在花園的小徑中,卻錯過了園中的其他盛開之花。”花念吟這番話,是對墨如斯說的,她怕他還不明白,於是看著墨如斯的眼睛接著說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只可惜墨如斯未能領會到花念吟的心思,只是問:“念兒丫頭,你是怎麼知道這兩支玉笛的含義的?”

墨如斯的話,讓花念吟的心石沉大海,於是只是隨意說道:“所謂母女連心,我娘昨夜託夢給我的。”

墨如斯雖覺蹊蹺,但想不出其他理由,想著也有可能只是念兒丫頭故意隨口說說,逗他們玩的,於是便不深問。

雖然墨如斯平時心思細膩,但從未想過花念吟會對他有意,所以並未對花念吟的話在意過多。可是當局者迷,旁觀者卻是從花念吟的話中聽出一絲不同。

當雪蕪將目光看向花念吟時,見她正含情脈脈地看著墨如斯。

這個發現,讓雪蕪驚訝,甚至恐懼。她不敢再按著自己猜測的想法想下去。

於是話題一轉,便繼續回到了她之前的問題上:“念兒,那碧兒說的那個太子又是怎麼回事。”

聽見雪蕪的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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