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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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善連續幾天都沒有再見到過廖修齊，猜測大概是最近沒喝酒，又或者也有點不好意思出現在他面前。

這段時間他和廖修齊唯一的聯絡就只有每天雷打不動的打過來的日結工資。

他和廖雲洲相處了幾天，卻始終無法去了解這個孩子。

廖雲洲安靜，聽話，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會反抗，也很少說喜歡，如同被馴養的十分聽話的幼犬。

漂亮，可愛，又能適當的表現出善解人意，這簡直就是肖善的夢中情弟。

可是在真正的接觸到這樣的性格之後肖善才真正發覺什麼叫做複雜。

肖良時時刻刻都在表現著自己，哪裡不舒服，哪裡需要幫助，清晰的一切展現在他的面前，他才能根據肖良做出反饋。

可是廖雲洲，別說反饋了，有不舒服的地方能表現出來都是奢望。

但是同時肖善也是慶幸的，不是在自己還是個孩子，還不懂得去理解去探索另外一個孩子的心情的時候遇見廖雲洲，否則這個孩子的個性……

他都能夠想象到對廖雲洲一無所知的自己放任這個孩子墮落在陰暗和冷漠之中的結局。

廖雲洲安靜的吃著西瓜，很甜，肖善每一次挑選的水果都格外的甜。

肖善的眼神幾乎都要在廖雲洲的臉上戳出個洞了，廖雲洲依舊無動於衷。

“雲洲，你快出院了。”肖善記得當時醫生來說的話。

“恩，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一旦出院他們的護工關係就結束了，肖善仔仔細細的打量廖雲洲，並沒有從廖雲洲的臉上看出對自己絲毫的不捨。

“早飯吃飽了嗎？”肖善問道。

廖雲洲點點頭：“謝謝你辛苦做的早飯，我吃的很滿意。”

“明天你就出院了，今天可能就是你和我相處的最後一天。”

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肖善終於從廖雲洲的臉上看出了反應，雖然一縱即使，可他知道那是迷惘。

“今天還有一整天的時間，不會有人來探病，你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也就是說……”肖善突然神神秘秘的一笑，“今天我們可以出去為所欲為一天。”

本來感冒發燒就是小毛病，送到醫院後高燒立刻就退了下來，雖然廖雲洲看著瘦瘦小小的，可是身體素質意外的很強。

廖雲洲搖了搖頭：“已經麻煩您很多事了，欠你性命和人情我都無法償還。”

“你的小叔叔一天給我開了一千元的工資，包括給你準備做飯和日常開銷。”

“太少了，哥哥，我會從我的零用錢給您開出額外的護工費，日七千可以嗎？”

肖善：“……”

他想說廖修齊一天給他一千元真的很多，結果到了廖雲洲這邊居然直接乘了七，有錢人的金錢觀念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不不不不，一千元如果節約著用夠一個家庭吃穿用度一個月了，真的不少了。”肖善已經開始擔憂等到廖雲洲被認回來之後是不是要重新教育生活觀。

“這並不是開給哥哥的工資，而是我對哥哥的滿意程度。”廖雲洲聲音輕輕的，明明是在親暱的叫哥哥，卻生生的叫成了敬稱，“哥哥各方各面都做的非常好，我認為即便是七千，也不足以匹配哥哥的能力。”

肖善半眯起眼睛，這麼聽來，他多多少少感覺到一絲不妥了。

廖雲洲是不是想透過金錢來將他們的關係分割開來？

“既然你覺得不足以匹配，那我豈不是虧了？”肖善乾脆反其道而行之。

廖雲洲一愣，放下了手中的果盤拿起了手機。

“你在做什麼？”肖善看著對方正在操作著什麼，偏頭去看，在看到上面一連串的零之後一臉懵逼，這些全都是錢？

“哥哥照顧了我七天，我給哥哥開出的價格是我在資金使用規劃中大概可完全私人使用的規格，我現在重新規劃，儘可能的給哥哥所有我能掌控的金額。”

肖善陡然一個機靈，一巴掌把廖雲洲的手機摁了下去。

廖雲洲的雙手被肖善握在手中，不自覺的抽動著手指，卻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將手抽出來。

“如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這些可以不用算。”肖善看到廖雲洲皺眉，補充道，“我比起錢，更想要的是你同意這個條件。”

廖雲洲緩緩的閉了下眼睛，他的動作很慢，像是在眨眼的短暫瞬間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