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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明鏡般透亮,只是老太太不見她,可她卻不能不來請安,這是做兒孫的本分,誤一天都不行。
再過幾天,青州府那邊來信,婚期改在臘月初二。只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準備,很是緊張,可宋家人卻極為歡喜。對方不退親已是極好的了,出閣的日子早一天晚一天不算什麼。
宋青葙沒送首飾,讓碧桃送去一匣子徽墨,兩刀灑花箋作為賀禮,宋青蓴竟然親自來道謝,“紙的顏色極好,還帶著股甜香,是妹妹自己燻的?”
宋青葙笑道:“夏天時揉了花汁染的,沒特地薰香,就是本來的花香,姐姐若喜歡,我這裡還有幾刀一併拿去,自己用也好,送人也成。”
碧柳取了紙來,宋青蓴不客氣地收了,又道:“上次你帶的那個藍底白花的香囊很別緻,把花樣子借我描一描,我也繡一個。”
香囊上繡得是風信子,是當初付氏用炭筆畫的,宋青葙沒見過這種花,可一眼就喜歡上了,照著樣子臨摹下來當成花樣子。
宋青蓴見了大喜,也不用丫鬟,自己取了紙筆俯在炕桌上描。
宋青葙笑道:“二姐姐要是自己用,花瓣用玫瑰紅配著石榴紅繡也好看。”
秋陽透過雕花窗欞斜照下來,屋子裡暖意融融。
宋青蓴神情專注,烏黑的長髮隨意挽了個纂兒,頭低著,露出頸後半截白皙的肌膚。
宋青葙陪在旁邊繡前日裁好的帕子。
碧柳端來兩杯茶,屋子裡便瀰漫起馥郁的香氣。
美好而靜謐。
宋青蓴描好,細細地折起來收好,突然就嘆了口氣,“也不知以後能不能有機會,再這般湊在一起做針線?”
話聽起來如許傷感。
宋青葙手一抖,針刺破了食指,沁出一滴血,她忙吮掉。再抬頭,對上宋青蓴的目光,那眸子裡有關切有憐憫還有……內疚?
兩人對視片刻,宋青蓴走近前,掌心握著個紅瑪瑙的禁步,“姐妹一場,這個你留著。”
宋青葙呆住。
這個禁步是四年前宋青蓴生病,林氏特地請潭拓寺的方丈開過光的。
她推辭不收,宋青蓴卻很堅持:“據說能保平安清泰……聽說要分家,你收著是個念想,萬一有難處……當了也能換點銀子。”
要分家?
宋青葙還不曾聽到這種傳言。
事實上,沒了秀橙,宋青葙已很少打聽外面的訊息,當然也不會再有人像以前那樣有事沒事地跑來桂香院說閒話。
分家,應該是林氏的主意吧?
以前林氏管著家中的庶務,付氏跟二爺管著外面的鋪子,付氏做生意是把好手,兩間鋪子供著一大家子吃好喝好還有餘錢乾點別的,比如宋大爺淘弄點古玩、林氏到寺廟捐點香油,還有給姐兒幾個請夫子講授婦德婦容。
二爺夫婦先後過世後,因無人打理,鋪子的收益一日不如一日。
宋大爺自幼讀聖賢書,視金錢如糞土,下面的幾個哥兒也都埋頭做學問,沒人理會經濟庶務。鋪子不但不賺錢反而賠了個底兒掉,掌櫃月月到家裡哭窮,宋大爺不勝其煩,索性連店面帶貨物一股腦頂了出去,再不受這腌臢氣。
如今,一大家子人都指著宋大爺的俸祿過日子,若不是宋青葙有頭富貴親吊著,林氏早就將二房踢開了。
現在,鄭家已輾轉露出退親的意思,林氏也就沒什麼可顧忌的了。
宋青葙挑亮燭芯,攤開一張澄心紙。
碧柳極有眼色地研好了磨。
宋青葙卻不動筆,盯著跳動的燭光看了半天,低低道:“你說大舅舅會不會來?”
按理,分家時,孃舅是要上門坐鎮的。可付家舅兄四年前已撂下狠話,這輩子再不登宋家的門,而且,他走時,帶走了付氏陪嫁的六間店鋪兩個田莊。
宋大爺自然不肯,說付氏的陪嫁應留給宋修遠跟宋青葙。
宋青葙年紀小,沒人問她的意見,可宋二爺跟宋修遠都同意,付氏的陪嫁由付家舅兄代為掌管。
從情分上,自打付氏去世,付家跟宋家就沒了瓜葛。
舅舅應該不會來了。
宋青葙猶豫片刻,黯然地將紙筆收了起來,囑咐碧柳,“明兒讓阿全賃處宅院,不用太大,也別離鬧市太近,要有合適的,讓他跟我說聲,先賃三個月。”
碧柳點點頭,又道:“上次姑娘吩咐那事,阿全已去打聽了,附近的當鋪都說沒見到那東西。”
宋青葙微微一笑,“別隻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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