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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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港口黑手黨本部大樓。

森鷗外放下了電話，捂著胸口暗罵：“臭小子，你兩打情罵俏，讓我來收拾爛攤子！”

好容易積攢的一點靈力也消失殆盡，空虛的感覺一瞬間讓人有些頭暈目弦。

掐著手心讓自己不露出半點異樣，森鷗外作勢長嘆一口氣，對旁邊立著的尾崎紅葉抱歉笑笑：“讓紅葉君久等了。”

穿著紅色和服的豔麗佳人掩唇一笑，眉眼都帶著種成熟的風情，她將視線從旁邊扶刀而立的狩衣男子身上收了回來，重新看向這位新任首領，微微欠身。

“鷗外大人說笑了，能夠近距離觀摩您的教學，是妾身的榮幸呢。”

“太宰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但是聰明人都有一些通病，比如坐山觀虎鬥什麼的，呵呵，還是太年輕了，需要我們這些長輩從旁提點一些才行。”

“你說對嗎，紅葉君。”

森鷗外速度極快的翻完了手上關於各方勢力分佈的情報資料，笑吟吟看向這位掌管情報和拷問部門的幹部，意有所指。

對方同樣微笑斂眉，感嘆道：“真是一位嚴厲的老師啊，太宰君不會太過辛苦了嗎。”

“小聰明是不可能橫行一世的，太宰君也不是一個甘於平凡的孩子，那麼他就需要快速成長為一個強大的存在，這世道容不下太多僥倖。”

她說著，抿一口咖啡，清淺地嘆了一口氣，彷彿真的是一位為學生操碎心的好老師，眉梢眼角都掩著溫和的笑意。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太過傲慢的話，說不定下一瞬就局勢反覆，追悔莫及了……”

比如你的織田作吶，太宰君。

想在新的命運洪流上劃出一個安全的島嶼，只有現在這般樣子，可是遠遠不夠的呢。

人必自救，而後救人。

“想讓他成長為那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人物嗎，鷗外大人認為那個孩子擁有這樣的資質？嘛……也是，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將底牌亮在明面上。”尾崎紅葉感嘆道。

她看向首領身後那個彷彿只隨意站著，卻隱隱將所有能夠攻擊的方向都鎖定的狩衣男子，若有所思。

彷彿感受到她的視線，扶著太刀的男子輕輕側頭，髮梢的金色穗子暴露在光線中，微微搖晃，其面容在光影的掩蓋下看不真切，只模糊看到了那微彎的眉眼間有月光浸潤，無端讓人心旌動搖。

怔愣間，森鷗外若無其事地將手上的情報合上，推了過來，笑道：“好了，也就是這麼一說，紅葉君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彙報的話，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哦。”

撒，紅葉君，如此情況下，你會選擇轉身離開，還是伏身投效呢？

“呵呵。”

尾崎紅葉掩唇，看向她的眼神愈發幽深起來，她緩緩道：“也不算什麼別的事情，只是首領吩咐的情報，有一部分還需妾身口述說明才行。”

“哦呀，那就……辛苦紅葉君了。”

兩個相互試探的成年人達成了默契，接下來便是喜聞樂見的利益交換時間，直到門口的守衛傳來問詢：

“首領，您傳喚的蘭堂隊長已經到門外了，是否准許進入？”

“蘭堂？”

負責情報的尾崎紅葉腦子稍稍一轉，便從記憶中找到了相關資訊：一個近期才因為異能表現優秀，從底層提拔上來的小隊長，能讓門衛在首領和幹部的會面時間裡出聲詢問，只能是森鷗外的事先吩咐了，是早已投誠的新首領派嗎？

尾崎紅葉一邊思量著，一邊會意地躬身退下。

厚重的歐式大門在她身前開啟，一個身材高大，卻在夏天裹著厚大衣，還渾身發抖的身影微微一退，恭敬地彎腰行禮。

“紅葉大人。”

“無需多禮，去吧，別讓首領久等了。”

“是。”

毫不留戀地擦身而過，只有一聲感嘆在她心底劃過：

“到底還有多少手段呢，真是個深藏不漏的首領大人啊……”

大門在其身後緩緩關閉，低垂的眉目抬起，便看見門口那長長的一排隊伍，那是等著覲見的□□中層以及附屬勢力的代表。

這在她進去前可還沒出現啊——

“紅、紅葉大人……”

隊伍前認出她的各勢力代表微微一僵，尷尬地躬身打了個招呼。

前不久還是他們找上門企圖另立門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