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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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衣衫,而全中國人也在電視機中看到了這個情景,併為之動容。也許是因為劉家的經歷也觸動了他們自己的心事吧。劉亭亭:我個人倒覺得因為經歷了“文化大革命”,哭出來的時候倒不是最悲痛的時候,哭不出來的時候反而是最悲痛的時候,那種壓抑感是最悲痛的。平反後開追悼會的時候大家也都能哭出來了,也都放開了,整個環境是很悲痛的感覺。我爸爸遺囑要海葬,我們又費了那麼多時間把骨灰找回來,然後又把它撒出去。因為永遠看不見他了,所以比較……
王光美:後來撒骨灰的時候,我們坐船去大公島,把那個包骨灰的紅布留了下來。當時我們有個大師傅,就是以前給我們做飯的,叫郝苗,他就把那紅布拿著跑到中南海,他心裡也憋著一口氣。他拿紅布到中南海,對著中南海的正門,就在瀛臺臺階上洗一洗,把紅布上沾的那點骨灰沫,掉到中南海里。就是這麼一個大師傅。他當著我的面洗的,洗完了,就把紅布給我了。噩夢已經過去,生活還在繼續。今天的王光美不僅是一位兒孫滿堂的祖母,也是一位積極投身於社會活動的長者。王筱蘇(王光美秘書):她平時看報看雜誌,然後誰來了她都問人家有什麼新鮮事,對那些熱點焦點,她特別感興趣,而且好奇心特別強。比如說她看報紙看到什麼不太懂的名詞,第二天我來了就問我說:“我不明白,什麼是二板市場”,然後我就跟她講什麼是“二板市場”。可能過兩天她看報,又看到這問題,忘了上次的回答就又問我什麼是“二板市場”。
感受王光美(8)
劉亭亭:有時候我也跟她講,你住監獄十多年,要在美國,不可能有人相信你心理上沒受刺激,沒有毛病。實際上因為她的性格比較豁達,她只看將來,對過去她也回顧,但她不受過去的影響,不覺得那是一個很大的思想負擔。我覺得她可能對別人的醜惡面不太記得,因為她覺得當初的境遇是由一個社會時代造成的,是一個集體的活動的結果。她從來沒跟我說過任何人的壞話。我有時候問她,比如說“文化大革命”中,誰對你怎麼樣,她從來不談這方面問題,她從來不把這看做是一對一,誰和誰有仇,或者有怎麼樣的私人恩怨。
楊瀾:您說到,要不是經過“四清”,還有在清華大學蹲點這些第一線的政治工作經驗,您可能會挺不過去“文革”那麼殘酷的###。您現在再想起那一段工作經歷時,有沒有想過您自己也有可能冤枉過別人呢?
王光美:那真是難說。因為只要一搞運動就很容易走火。現在大家講實事求是,處理誰的事情就是誰的事,該教育教育,該處分處分。至於搞運動,呼啦一下子,誰知道誰冤枉了?那個行為過火人不是自己想過火。所以我覺得我不贊成搞運動這種形式。我們有組織部、統戰部,哪部管什麼,咱們已經挺正規的,如果認為這些機關都腐敗了,不起作用了,那需要調整誰都行,但不能搞普遍運動,因為那造成的損失太大了,好壞不分,誰也控制不了。
楊瀾:您覺得有什麼能夠保證“文革”不會再重演嗎?
王光美:按道理,隨著大家文化水平的提高,知識水平的提高,瞎胡來的事情應該會少。在採訪中的一件小事讓我久久不能忘懷。那就是王光美談到在“文革”初期,當她還住在中南海的時候,有人教她只有6歲的女兒當著她的面唱打倒劉少奇的兒歌。這個人一定就生活在她的周圍。當我問她這個人是誰的時候,她卻說我不想去追究。因為如果我追究的話,這個人就要倒黴了。能夠寬恕他人,也終於給王光美的晚年生活帶來了自由和安寧。看到她面對子孫滿堂的幸福笑容,我們終於可以舒一口氣說,時間畢竟是公平的。
(楊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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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美深情憶少奇(1)
本文原載《湖南廣播電視報》1998年10月。劉少奇百年誕辰那年,筆者專程赴京採訪了王光美老人。關於劉少奇,可以談論可以思索的話題很多很多,在那次殊為難得的赴京採訪中,我們最想聆聽的是這位飽經滄桑的領袖夫人內心的情愫,並深入瞭解了她記憶中的少奇。
正趕上北京由熱轉涼的時節,1998年9月15日上午,筆者如約前往王老家時已頗感涼快。已是高齡的王光美一清早從北京醫院檢查身體回來,沒有大礙,精神很好,便招呼我們坐下,拿起了空調遙控器:“你們有些熱吧,調到15℃成嗎?我就是怕熱,今早去醫院就我一人穿短袖,昨天送別###同志也是穿的一件薄衣。”又說:“別看我平時挺精神,其實有個哮喘的老毛病,不能大聲說話,一咳嗽,就沒法講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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