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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諼還在百思不得其解,覺得始終難以接近其中關竅,但有一點在心裡是十分肯定的,就是和嬪與此事脫不了關係。另一方面,再考慮到自己當年“薨逝”誰是最大的獲益人?似乎便是梁貴妃了,除了梁貴妃,宮裡眾人好像沒有一個得了什麼好處,然而梁貴妃,在三年前並沒有表現出對自己特別的厭惡,或者什麼心計來,基本也常是自己獨來獨往。莫非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再想她前幾日對付自己用的狠伎倆,秦諼情不自禁的眯了眯眼,莫非是梁貴妃與和嬪勾結麼?還有沒有其他人參與?柳貴人呢,和和嬪又是什麼關係?一串疑問接連在秦諼腦海浮現,卻苦思無果。
如鏡如花看秦諼又陷入了沉思,心裡雖然覺得奇怪,主子似乎總愛想事情出神,不知在想什麼,但還是乖巧的在一旁未曾打擾,三人一路無話的回了棲鸞殿。
午眠的時刻給宮裡帶來了些許寧靜,御花園只剩下賞花宴結束後的狼藉,有宮人太監忙著打掃清理,散落的花瓣落在了無人問津的杯盞裡,色香味俱全的消暑點心甜糕等基本還保持著原樣,椅子七零八落的散著,日頭正盛。若在有的心思細膩的主子眼裡,這一幕必然是會勾起幾抹感懷的,可惜在這宮裡位分最低的雜使宮女太監眼裡,只是按部就班,是每天干不完的活中的一項罷了,案臺上的東西不是他們所能享用的,同樣不能奢望的還有,坐在這椅子上的資格。
人心始終是不知滿足的,擁有坐在這椅子上的資格的人卻很少體會到這地位的優越感,反而為了更大的欲求而費盡心思的求取,汲汲一生,汲汲於生,汲汲於死。
這宮裡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都有每個人的內心世界湖泊海洋,因此匆匆路過御花園的魯太醫並未在這有絲毫的停留,也不曾去對頂著日頭幹活的宮女太監憐憫什麼,或者說他本身很少去注意別人的生活。他只是想著不知現在太后起了沒,因為多年來一直都是他給太后診脈養身,熟悉太后的作息規律,太后每日必定是要午睡的,但時間一般都不長,一刻鐘便醒了,總推說再長了睡不著,心裡不安。想到這裡,魯太醫不由得嘆了口氣,宮裡的女人,總是有許多不為人知的艱辛之處,無論多高的地位都是無可避免的。再想起剛出門的時候聽到太醫院兩個剛來的醫女煎藥時候說的,好像梁貴妃又因為操勞過甚而虧了身體,需要調養,不禁搖了搖頭,心寬體胖,這心若不寬,身體哪能好呢。看女兒還總好奇羨慕宮裡的嬪妃們的生活,向自己問這問那的,這宮裡的女人哪有那麼容易的。
這樣瞎捉摸著,便到了永壽宮,聽說太后已經醒了,忙進去按例請了安診了脈,回道:“太后娘娘身體和以前一樣沒有大恙,按微臣以前開的方子調理下便可,只是平日還要多走走,若覺得天熱,便挑清晨出去,多走走開闊心情和眼界。”
太后笑著說:“說來說去到底都是一句話,多走走,玉真見我也是這句話,我可都聽著呢,每天也起得早,來回在宮裡轉一圈,是感覺舒服不少。”
魯太醫常年給太后調養身子,相互熟稔不少,也知道太后口裡的玉真便是梁貴妃了,想到剛從太醫院聽來的事,便也說著:“貴妃娘娘也是關心太后身子,太后不要辜負了,不過貴妃娘娘身子也是需要調理的,微臣剛來的時候還聽說貴妃娘娘身子有虧,在太醫院著人煎藥呢。”
“哦?玉真的身子怎麼了?可是累著了?”太后聽了忙問道,魯太醫忙道:“應該不打緊的,調養幾日便好了。太后還是多照應著自己身子,這才是要緊事。”
太后聽了,答應著,魯太醫也便起身告辭了。
太后叫夕顏送了出去,想想還是不放心,又讓杜若去看看梁貴妃,囑咐著讓她少操心,多顧著身子。杜若笑著應下了,出門往永和宮去了。
到了永和宮,見美景一個人在外廳擦拭架上的器皿玩什,杜若笑著:“這種事什麼時候需要你做了,叫底下的宮女擦了便是了。”美景回頭見是杜若姑姑,忙停手,“這些都是娘娘素日喜愛的,交給別人不太放心,杜若姑姑怎麼來了,可是太后娘娘有什麼吩咐?”
杜若聽了前面點點頭,又聽到美景發問才說:“太后聽著貴妃娘娘身體不好,讓我來問問,貴妃娘娘呢?對了,還有良辰,今天賞花宴只見著你沒見到良辰,她可是也病了?”
美景聽了眼圈有些紅了,雖然一般是出於梁貴妃的囑託,一般也是出自真心:“娘娘在裡屋睡著了,身體乏得很,現在也沒起,我也不想去叫,自從皇上把良辰貶到楠宮後,娘娘身邊可心的得力的人也就剩了我一個,我又不比良辰能幹,能幫娘娘分擔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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