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裂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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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川九郎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介紹道：“你們是咒術師對吧，但這個世界上不止存在咒靈這一種人類以外的生物，還有——妖魔鬼怪。”

這個世界上不只有人類，還有咒靈、妖怪和靈魂。

這是朝凪來到這個世界之初就已經知道的事情。

靈魂，是三者中最為特殊的存在。準確的說，這個世界目前只有朝凪能獨立看見靈魂。而她能看見靈魂也並非是自己的能力，而是來自一場與神明的交易。

而不同於只能被特定人群看見的咒靈，妖魔鬼怪是可以被普通人類看見的存在，只是大部分妖怪都會選擇在人類面前隱形，並且多數妖怪都擁有理智。

“——而我就是這些妖魔鬼怪的智慧之神。”

身形嬌小的女孩摘下貝雷帽，提起小洋裙的裙邊優雅行了一禮。

“那個……你的意思是這世界上真的存在妖怪？”

夏油傑被巖永琴子剛才關於妖怪的解說震撼到了世界觀。不過想想連咒靈這種醜陋的怪物都能存在，有妖怪好像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

巖永琴子揮了揮手，只見空中憑空冒出一黑一白兩隻小獅子來，小獅子們親暱地圍在她身邊打轉。這一幕簡直是妖怪存在最有力的證據。

但夏油傑由此有了新的疑問。

“既然真的存在妖怪，為什麼它們在咒術師面前也要隱藏起來呢？”

不向普通人現身可以說是怕嚇到他人，但咒術師既然能祓除咒靈，當然也不會害怕妖怪。

誰知本來還微笑著的巖永琴子卻突然露出了一個帶著厭惡的眼神。

“普通人得知妖怪的存在後還會想方設法去研究，擁有更強能力的咒術師會做的更過分吧？”

兩隻小獅子趴在她的肩膀後面偷偷看向沙發上的三人，往後縮了縮。

她和小妖怪的反應都敘述了一個事實，有咒術師這麼做過。而且很可能不止一位兩位。

朝凪在內心嗤笑一聲，按那群老傢伙的德行，說不定舉行過大肆捕捉妖怪的行動吧。畢竟妖怪的出現就代表了一種新的力量體系，他們應該恨不得把妖怪從裡到外吃得透透的吧？嘖，說不定真吃過。

正當屋內的氛圍尷尬起來時，短髮少女卻一轉剛才的神情，開朗地笑著一拍掌。

“嘛，不過既然你們是九郎前輩找來的，看在前輩昨晚把我伺候得很舒服的份上就暫時先信任你們~”

“巖永，說了不要說這種話啊……”

本來還有些擔憂對方情緒的櫻川九郎無奈抓住少女的後衣領，把她提到自己身邊。

“失禮了。巖永她說話比較……不太講究。”

“我那是直率！”

夏油傑只能尷尬地笑笑表示自己不介意，朝凪倒是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個肆意打鬧的女孩，而從進門就沉默著的五條悟，他一直盯著櫻川九郎看。

“這位先生……是我有哪裡不對嗎？”

連神經大條的櫻川九郎也實在無法忽視那個白髮少年探究的視線。

五條悟又看了他兩眼，露出一個饒有興味的笑：“你是……什麼東西？”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場，夏油傑可能會當場給五條悟一個手肘捅。這人在對著第一次見面的懂事禮貌青年說什麼啊？這是罵人吧？絕對是吧！

他甚至已經在心裡想好了要是櫻川九郎因此生氣的話就把五條悟按在地上道歉好了。

結果青年只是抬手撓了撓頭，語氣平穩：“啊，你看出來了啊。”

夏油傑：？？？

朝凪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吹了吹，透過氤氳的白色水汽偷偷瞟了眼五條悟。白髮少年臉上的神情好奇而專注，眼神閃閃發亮，就像他第一次見到她一樣。按下心裡莫名的不快，朝凪抿了一口茶。澀的。

那邊櫻川九郎接著淡然地說出了他的不同之處：“我小時候吃下過兩種妖怪的肉，所以跟人類不太一樣。”

這下連朝凪都驚訝地手抖了抖，她原以為咒術界高層能做出這種事，沒想到居然有人比那群爛橘子更瘋？

“是……魚和牛？”

“誒？這都能看出來的嗎？”

“你身上的咒力軌跡比較像。”

五條悟身體前傾，手肘撐在膝蓋上，雙手交叉，眼睛看似直直看向櫻川九郎，實際上一直用六眼關注著右側少女的動靜。

嘖，就是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