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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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陸小鳳在萬梅山莊門口差點被翎給薅成禿子的時候，萬梅山莊裡的道玄九和西門吹雪相處很融洽。當然，事實上絕對不是陸小鳳說的道玄九被扣下當莊主夫人了，只是西門吹雪要道玄九去關西之前留下來與他同行。

西門吹雪這麼做無非是為了和道玄九比試，不能比試論劍也可以。這個要求在道玄九看來並不是什麼難事，於是道玄九決定留下來。翎又一次被他拋棄，交給了花滿樓。

山莊裡西門吹雪與道玄九都不是什麼多話的人，沉默寡言的對著飲完一盞茶後兩個人也沒有開口。在一旁候著的梅管家都忍不住感到尷尬，兩人卻沒有一絲不適。

沉默了許久之後西門吹雪說道：“不如論劍。”

“可。”

梅管家特意在莊主經常練劍的梅林裡擺上桌椅糕點，此時雪已經停了，兩人就坐在漫天飛舞的梅瓣中。

“道長以為何為劍道？”

“證天地至道。”這個回答正和西門吹雪的心意。

西門吹雪追問道：“道長的道又是什麼？”

“無道。”道玄九的回答讓西門吹雪不僅陷入沉思。

無道，的確是無道。萬物皆無，七情皆無，六慾皆無，諸法無我。這種道的確可怕。

西門吹雪又問了幾個問題，道玄九的回答對他總是有很大啟發，見解新穎犀利。

一直到天色暗沉，月至中天西門吹雪還有些意猶未盡。

沒幾天，依照約定西門吹雪要趕去關中幫忙。兩人坐在馬車上默不作聲，西門吹雪抱劍入定，道玄九則開啟系統任務。

系統就在昨天釋出了一個前往關中驅除人皮鬼的的任務，因為任務地點就在關中他打算等陸小鳳結束這件事情之後就去捉人皮鬼。

就這樣思索著漸漸的道玄九他......睡著了。

西門吹雪聽到耳畔逐漸平穩的呼吸聲後詫異的睜開眼，就見道玄九保持著抱劍打坐的姿勢睡著了。

西門吹雪：“......”

一連幾日，西門吹雪發現道玄九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睡覺，而且生物鐘格外準時馬車一停保準會醒過來。

系統鬧鐘：深藏功與名。

半個月後，兩人終於到達了關中。

走進客棧裡，卻只有花滿樓坐在桌子旁和翎說話。

兩人一走近花滿樓就轉過頭來說：“阿九，西門莊主。”

西門吹雪漠然地點頭：“花公子。”

道玄九沒有發現那個咋咋呼呼的陸小鳳於是問：“陸小鳳不在？”

花滿樓無奈的說：“你要知道陸小鳳的女人緣就像雨後春筍一個接一個的往外冒。”

道玄九習以為常的說：“他又去花前月下了。”就他在百花樓居住的那段時間裡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來百花樓找陸小鳳，每一個都與陸小鳳有情感糾葛。這是陸小鳳每次都從窗戶走的原因。

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看見花滿樓當那些女人的心靈垃圾桶，一邊聽一邊給哭泣的女人遞手帕了。

只能說，陸小鳳害人不淺，特別是害女人不淺。

西門吹雪聞言面色一寒，冷氣外放。陸小鳳把情態說的十萬火急，兩人更是一日不曾耽擱就來了，結果當事人花前月下美人在懷。

正巧陸小鳳春風滿面地回來了，一看見冷氣外放的西門吹雪和滿臉淡然的道玄九立馬臉就僵住了。陸小鳳訕笑：“阿九，西門你們來了。”

道玄九緩緩地說：“原來陸小鳳的十萬火急就是與美人約會。”

西門吹雪的眼神越發冷厲，陸小鳳強忍住轉生就跑的衝動苦哈哈地說：“算我錯了還不成嗎”

西門吹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也許我應該拿你的頭做報酬。”

陸小鳳脖子一涼，整個人都慫了。

西門吹雪卻沒再理他，上樓去了。

陸小鳳這才鬆了口氣，眼神控訴的看向道玄九說：“阿九你太過分了，怎麼能拱火呢。”

道玄九說：“我從來不說謊話。”

……

“無情道......”

兩個人正說著話，沒有注意到翎的失態。

花滿樓敏銳的看向站在二樓正看著翎的西門吹雪，有些擔心翎恍惚的狀態。

翎愣愣的看著面無表情的西門吹雪說：“他，也是無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