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虛位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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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既然事情都解決了，我就先走了。”雲舒說著話已經站起了身來。涼亭之外，太陽已經西斜，陽光斜斜的投在亭外的臺階上，明媚燦爛的流淌了一地。

“對了，還有個事情要和殿下說清楚。”看著雲舒已經往臺階上邁，宋凌薇忽然說到。

“還有什麼？”雲舒收回了邁出去的那隻腳，回頭看著宋凌薇。眉頭微微的皺了皺眉，她有中不太好的預感。

“我知道這樣說很對不起阿笙，可是，我只能給他平夫之位。。”咬了咬唇，宋凌薇還是說了出來。她也知道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有些太對不起阿笙了，平夫雖然也算是嫡夫，所出子女也都為嫡出，不過說到底，比起正夫，到底還是低了一等。所出子女雖然為嫡出，但是在繼承權的問題上，平夫所出的子女在次序上總有排在正夫所出的子女之後的。

所以，平夫其實是一個很尷尬的位置，也因此，一般人家都不會設這樣一個位置。一開始平夫的出現是在商賈之家，因為經商的緣故，女子總是會在外跑，身邊也需要一個男子伺候和打理日常生活，所以就會娶一位側夫帶在外面，而正夫則留在家中盡孝。開始的時候，娶平夫這種事情只出現在江南之地，後來倒是也慢慢的傳播開來。

而一些官員家中，為了聯姻，串聯關係網倒是也會娶平夫。不過這到底不是主流，所以傳播的並不算廣，會娶平夫的人家也很少。再說，阿笙的身份擺在那裡，一來是嫡皇子，又得皇上和太女的寵愛。地位本就尊崇，無論是嫁給誰，必然也是居正夫之位的。

只是她不能。她有了默然之後，又有了子衿和墨樓。在內心裡，她對默然總是存著些愧疚的。她已經不能給他一心一意的感情，不能連正夫之位也不留給他。他是她此生最開始愛上的人，不管她的身邊會有多少人，他在她心裡到底是不一樣的。

“你說什麼？”聽到宋凌薇的話，雲舒的目光忽然就凌厲了起來，若是目光能夠殺人，她真的恨不得凌遲了眼前的人。真人不能夠一心一意的對阿笙。她已經覺得讓阿笙受了委屈了，只是阿笙那個傻小子願意，她也無話可說。可是阿笙是什麼身份，若是嫁給人做了平夫，不僅僅是阿笙受了委屈，整個皇家的臉面也都不用要了。

“我說正夫的位置我不能給阿笙。真的很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委屈了阿笙，只是我可以在這裡和你保證，我會一生都好好待他，只要他不負我。我也永生不會負他。但凡我活著一日，我就不會讓他受半點委屈。”雲舒的怒氣在意料之中，她心裡也很不好受。這一生。她註定是要對不起身邊的幾個男子了。

“虛位以待？你到底還想娶誰？阿笙的身份已經足夠高貴了，難道在你眼裡這樣還不夠嗎？你莫非還想娶個神仙妃子不成？”

“兩年前我已經和人私定終生，接連再娶我已經對不起他了，不能連平夫之位也不給他留著。”

“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男子？竟然讓你不惜為了一個位置得罪皇家？難道阿笙就真的不如他嗎？”

“阿笙很好，沒有不如任何人，只是我已經先認識了默然，世人都說，凡事要有個先來後到。我若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太女殿下又敢把阿笙交給我嗎？”

“他是個什麼身份？竟然要讓堂堂的大宋皇子給他讓位？”

“他叫蘇默然。想來太女殿下應該知道他的身份了。再說，我要給他正夫之位。也並非是因為他的身份。王侯將相也好、販夫走卒也罷，在我眼裡。從來沒有什麼不同。縱然青史留名，也不過化作一坯黃土，身份地位哪裡就有這麼重要？”

“你還真是好大的本事啊？就連蘇默然也被你招惹了。當日母皇的大壽，他來賀壽，其實兩國之間都心知肚明，雲國皇上讓他來，是有心要和親的。不過他來了之後，對和親之事卻是絕口不提，後來母皇也提起過，畢竟，雲國的土地雖然貧瘠，不過兵馬卻是強壯，兩國之間友好了，也能避免很多的病災，所以母皇也是有意和親的。不過最後蘇默然卻是回絕了，只說心有所屬，想來他口中的那個人就是你吧！不過兩年了，你們之間卻是什麼訊息都沒有，你確定，他現在還沒有嫁人嗎？”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變心，不過只要他不變心，我自然也絕不會改變。我也說過，我等他兩年，他若不來，我就去找他。母親的病已經漸漸好起來，若是開春的時候，默然還沒有來，我就去雲國找他。”

“我們打一個賭如何？若是蘇默然真的沒有變心，還一直在等你，那麼阿笙就是嫁給你做平夫，我也認了。不過，若是蘇默然已經嫁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