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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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八段錦下來，五個人都感到神清氣爽極了。

季延從褲袋掏出那張皺巴巴的仿羊皮紙地圖，發現已經面目全非、糊成一團。

靠，這質量太差了吧。

趾高氣揚的紅毛蔫了下去。將地圖還給戚期，他道歉說：“地圖上的墨洇開了。”

戚期沒接，季延不樂意地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

戚期撥開前面的灌木，毫不在意地說：“地圖是給你的。而且，我已經全部記住了。”她摘下幾片葉子，唔了聲，“你沒刷牙？”

內疚迅速被無語取代，季延：“你覺得有這條件嗎？”

顧明艾插話：“對啊！這哪裡有牙刷牙膏。”她一天沒刷牙，覺得嘴巴臭臭的。

戚期疑惑了幾秒，啊了聲，意識到問題所在：“你們不知道啊？”

季延、顧明艾：“啥？”

主直播間的攝像機已經對準戚期，就等著她的小課堂開課。

戚期分了各三片綠色嫩葉子給他們，指著長滿紅色小果子的灌木說：“這是小熊果灌木，用它的葉子擦拭牙齒，能起到清潔作用。”

說著，雙指捻著一片葉子，來回摩擦牙齒。顧明艾也學著試了一下，葉子獨特的清新氣味在牙縫中漫開，像是使用了薄荷味的牙膏一樣，頓時清爽了許多。

“其實在荒野，有許多清潔牙齒的辦法，周圍的所有東西都能利用起來……”

戚期正準備結束科普，白柔忽然擠進來，把鏡頭搶走一大半，一臉我超多經驗分享的樣子。

這時候，又一副才想起戚期的樣子，不好意思地說：“期期，我是打斷你科普了嗎？不好意思，因為我也想分享自己的經驗……”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也不怕戚期拒絕。

結果戚期假裝不懂，指著另一個的攝像機說：“你好奇怪，明明不止一個攝像機，你可以去那邊。”

白柔：“……”草！這怎麼能一樣，你那個是主直播間的好不好！

白柔選擇性耳聾，自顧自掏出一些在火堆裡撿出來的木炭渣，懟到鏡頭前，興致勃勃科普。

“跟大家說哦，木炭具有很好的吸附能力。我們可以沾點碎屑在兩根手指上。像這樣，把手指當牙刷，來回幾次，就好啦！”

白柔把臉靠近鏡頭，咧開剛示範好的牙齒，一臉期待地說：“是不是超乾淨的！”

無辜辣眼睛的網友：親親，求求了。請漱口再展示，我們不想看你都是木炭黑渣渣的牙齒啊。”

白柔卻一無所覺，眼底隱藏著濃濃的得意，轉身暗搓搓地炫耀：“期期，你要不要試試我這個方法，反饋都很好的。”

戚期看著她連牙縫裡都滿是木炭渣渣，於心不忍，沉默的把別在腰間的小刀拿出來，遞給她。

？

白柔驚嚇得連連後退。

戚期：“……”

她無語地示意白柔用刀面照牙齒，白柔不大情願湊過去，然而只一眼，她一直齜起八隻大黑牙的嘴巴立刻閉上。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戚期猝不及防補刀：“等下就去補充淡水，你去拿剩下的那些漱漱口吧。”

……

這一段小插曲就此掀過，合約在身，白柔無法選擇移居火星。

地面漸漸熱起來，五人不再磨嘰，提著空水瓶，往河流方向走去。

期間白柔好幾次想出聲質疑戚期帶路是否準確，但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刀面照出的那排黑漆漆的牙齒，話頓時都說不出來，恨不得當個隱形人。

全國性社死，也不過如此。

所以，這一路難得的順利，不需要三十分鐘就到了河邊。

這是一條不大不小的河流，河水清澈見底。大夥兒興奮地將水瓶裝滿，季延更是用手盛起一汪水，大喝特喝的樣子。

見狀，戚期眼皮跳了跳，腦殼兒開始疼。

她攔住季延，頭痛地說道：“未經煮沸的河水不要喝。”

前天的腹痛折騰得季延夠慘的，現在更是一陣後怕。可……

“湖水是死水，但河水流動的啊，為什麼不能喝？”

其他三人也正準備喝個痛快，他們和季延想的一樣。

戚期扶額，算是知道他們有多缺乏野外常識了。她想，或許等安頓好了，給他們上上課。

“我們無法得知上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