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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頭抬出的是一位紫袍白鬚的老者,手上戴著象徵龍神幫主(大唐乘風錄 吧手打)權力的盤龍扳指兒,應該是“龍王”江天水。只見他身上佈滿了黑壓壓的奇形暗器,連他大大張開的嘴中和眼中都有,很多暗器憑他十餘年的江湖閱歷都叫不出名來。接著被抬出來的幾個人身上完全被黑灰色的暗器所淹沒,連面目身材都看不清楚,但是從他們的兵刃上,鄭東霆立刻認出了他們:洞庭堂主“破海鯊”關如龍、鄱陽堂主“穿雲刀”波明朝、渤海堂主“火閻王”莊醉、東海堂主“斷嶽雷”馬嘯風——龍神四煞盡歿於此。接著抬出來的是一長串張掖總舵龍神精銳的屍體。“從今以後,江湖上再也沒有龍神幫了……”羞東霆不由得暗歎一聲,伸手擦了擦額角的汗。
山雨欲來甘州城
一陣嘈雜的喧譁聲將祖悲秋從香甜的睡夢中喚醒。他張開眼,心滿意足地伸了一個懶腰,從床上支起身。在他身邊的炕上,鄭東霆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和衣睡在床上,手和腿彷彿黑熊抱樹一般抱著銀弓側臥而眠,臉枕在弓緣上,一眉高,一眉低,雙眼不停跳動,嘴半張著,尖銳而急促地呼吸著,顯出一副不堪重負的緊張模樣。
“難道是做著噩夢?”祖悲秋奇怪地發現,不過一夜工夫,師兄似乎蒼老了好幾歲。他從炕上下來,想要將鄭東霆搖醒,剛要張嘴卻發現自己因為打了一夜的呼嚕,嗓子眼有點發燒。
他昏昏沉沉地找來鞋穿上,推開房門,穿過走廊,來到客棧的庭院之中,想要找處水井,打點水漱口。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本該熙熙攘攘的客棧庭院此刻一個人影也沒有。他揉著眼睛莫名其妙地周圍看看,突然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身子一個前撲,趴倒在地。
他“嗷”地叫了一聲,忙不迭從地上爬起來,飛快地撣著身上沾上的灰塵,卻沒發現頭頂上一物倏然落下,“啪”的一聲砸在他的腦門上,翻了個個兒,“砰”地落在地上。
“什麼掉下來了?”祖悲秋摸著腦袋蹲下身,從地上撿起剛才砸在他頭上的東西,拍拍濺在上面的灰塵,只見上正面的封頁上龍飛鳳舞、力透紙背的大字。“易……筋……經?”祖悲秋將這本書翻過來掉過去看了幾眼,奇怪地喃喃道,“沒聽說過。怎麼佛經上的字寫得這麼劍拔弩張的,不怕犯了嗔戒嗎?”他將書放正,正想翻開書頁,突然一聲宛若暮鼓晨鐘一般的佛號傳入耳中,他只感到一種徹骨清涼由頂門直衝腳心,彷彿整個身子被浸在了冷泉中,所有睡意一掃而空。抬眼望去,只見在他面前十數步之外,一位渾身白袍的老僧在幾位灰衣僧人的簇搖籃下突然憑空出現。
“這位施主,這經書乃是本寺鎮寺之物,還請施主大發慈悲,原物歸還。”這位老僧低眉斂目,用一種祥和優雅的嗓音沉聲道。
憑著對出家人天生的敬意,祖悲秋連忙躬身作禮,和聲道:“大師言重了,原物奉還,本該如此。”說著舉著手中的《易筋經》,就朝著這位老僧走去。
“站住!”老僧身側一個灰袍僧人看到祖悲秋快步走來,一個箭步擋在白袍老僧身前,袍袖一揮,一道疾風宛如有形之物狠狠砸在祖悲秋腳前三步處。只聽得“轟”的一聲,飛揚的塵土濺起一丈餘高,一道齊膝的深溝瞬間擋在了祖悲秋面前。“哎呀……”祖悲秋一腿高一腿低,雙手抓著《易筋經》遮住了腦袋,嚇得三魂出竅。
“天慈,退下。”老僧眼睛淡淡一掃身前的灰袍僧,沉靜地說。這灰袍僧渾身一顫,連忙雙手合十,垂手退到一邊。老僧轉頭望向祖悲秋,溫顏道:“施主受驚了。這經書一離本寺便是大凶之物,本寺僧人心急護經,見笑。”說罷右手二指一合,一股柔和的真氣激射而出。祖悲秋只感到手中一輕,卻看到本來握在手中的《易筋經》彷彿長了翅膀,在空中一個飛鳥般的盤旋,乳燕投林般落到了白袍老僧的手中。
在他身邊的灰袍老僧看了一眼經書,忍不住開口說道:“主持,沒有洗髓,伐毛二經。”
白袍老僧伸出食指在自己的嘴唇行輕輕一點,那灰袍僧人方知失言,連忙垂首退回原位。
“施主也是要到賽上去嗎?”白袍老僧若無其事的將《易精經》放入到袖中,溫聲道。“正。。。。。。正是。”祖悲秋忙回話道。
“阿密陀佛,苦海無涯,回頭是岸。”白袍老僧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緩緩轉過身來,在眾灰衣僧人的簇擁下揚長而去。
直道目送這群神秘的僧人在眼前消失,祖悲秋仍然感到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突然間,一滴溫熱的液體滴在他的臉上,他下意識地伸手一抹,放到眼前一看,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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