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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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太郎將大部分的咒靈都集中在了二樓，現在他們只需要將遊離在莊園的咒靈祓除就算解決任務了。

大部分都是四級咒靈，偶爾有三級咒靈也翻不出什麼水花。

結束後四個人當起甩手掌櫃，將剩下的爛攤子丟給輔助監督收拾。

今天的星野千夏也是在讚美咒術界後勤的強大和方便。

回去同樣也是坐的飛機，大家都因為祓除的咒靈太分散上上下下地翻找，已經累的倒在位置上了。

星野千夏躺在柔軟的椅子上，閉著眼睛接收剛載入完的【信子的回憶碎片】。

“譁——譁——”

在幾聲潮水湧動般的聲音後，她的腦海裡出現一些殘破的畫面。

同時還有一個小女孩稚嫩的嗓音。

【我叫信子。】

一個打扮可愛，和山田太郎有幾分相似的小女孩介紹著自己。

【我有一個像神明一樣無所不能的爸爸和溫柔的媽媽。】

畫面隨著聲音一起改變，從昏暗變成灑滿陽光的室內。

哇哦，這不就是小電影嗎！

星野千夏看到自己腦海裡的畫面後發出感慨，瞬間來了精神。

但畫面並沒有因為她而停止，仍在繼續進行。

【媽媽總是帶著笑撫摸我。】

【好溫柔。】

【好溫柔。】[1]

【我們是幸福的一家。】

【......】

【我們會是幸福的一家......】

看不清面容卻給人以溫柔感覺的母親撫摸著信子柔軟的黑髮，山田太郎在一旁繞著逗弄信子。

信子的眉眼彎彎，笑靨如春，眼裡滿溢著幸福。

看上去的確是幸福的。

【直到那天，爸爸帶著一身的血回來了，好嚇人。】

【可是，媽媽呢？】

【我跑過去揪著爸爸的衣角，問他媽媽去哪了？】

【爸爸擠出一個很難看的笑，比信子的哭臉還難看。】

【“......對不起，是爸爸沒用......”】

衣服被血浸透的山田太郎蹲下身，將信子緊緊地擁在懷裡，身軀止不住地顫抖。

【從那天起，我再也沒見過媽媽，爸爸也總是泡在實驗室裡。】

【爸爸的嘴裡總是念唸叨叨地說著我聽不懂的，陌生的詞彙。】

【“咒靈......咒術師......”】

【但爸爸對我說的最多的還是對不起。】

【沒關係的，不管爸爸做什麼信子都不會反對的。】

信子兩隻手攥著裙邊，在原地轉了一圈。

大大的裙襬隨著她的動作飛揚，像一朵盛開在春日的花。

【爸爸的一直煩惱他的研究。】

【一天，一個額頭有著縫合線的怪叔叔來到我們家。】

【我在書房外聽著他們斷斷續續的聲音。】

【“你真的甘心嗎？”】

【“本應該得到救助的人，因為更高貴的嫡子陷入危險，就將人調離去支援，讓咒靈將她活生生地撕碎。”】

【......】

【那個怪叔叔走了，爸爸變得更加沉默。】

【之後的每一天，身邊照顧我的傭人一個一個減少。】

那些失蹤的傭人在實驗室被手術刀無情剖開身體，被放逐在地下室痛苦掙扎，在牆壁上刮出一道又一道劃痕。

信子的聲音變得有些虛浮，輕飄飄地，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再後來，一個人找上門來，說他是盤星教教主，問爸爸願不願意加入他們。】

【爸爸剛開始將他看作騙子，想將他趕出去。】

【後來不知道說了什麼，爸爸同意加入他的教會。】

【我每天、每天都能聽見不同人的吼叫與悲鳴，但我不會去阻止。】

【我不會反對爸爸的。】

【......】

【最後，爸爸抱著我，問我想不想見媽媽。】

【冰冷的手術刀剖開了我的身體。】

【有什麼東西被放了進來。】

【......】

【爸爸。】

【我會是你的驕傲嗎。】

信子眉眼彎彎，嘴角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