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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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什麼工作履歷經驗，單單就學歷這個東西，隨便去找一家比較大的對口公司，工資都得是按著年薪來算的，而不是上次她給我說的什麼只比普通的職員高一點。 雖然不知道這個區間到底水分有多重，但是零點這種公司，顯然是給不出來行業的頂薪。 想到這裡，我忽然不受控制的聯想到之前她說幫我打聽一下我在室內行業受限的問題，再加上她想留我在零點和今天的這些話語，一個疑惑也跟著脫口而出了。 “…………這個…………你願意幫我留在零點我很感謝，但是，我還是想問一個問題，希望你能給我透個底，這點我覺得我還是想弄清楚的。” “什麼問題？你問吧。” 李瀟瀟的回答並沒有任何的遲疑。 “就是，你之前說幫我忙去打聽一下，這件事情是不是基本上沒戲了，如果不行的話也沒關係，我可以自己去另外想辦法，你也沒必要幫我留在零點這樣子，來暫時性的保住工作。” 雖然有些糾結，因為畢竟是她答應我的事情，按著常理來說，我應該不好去催什麼。 但是按著現如今的情況來看，我也沒什麼耐心在憋著了，也只好咬著牙問了出來。 聽完之後，李瀟瀟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只是停頓了一會兒，隨即就回答了我的問題。 “第一，幫你這件事兒，我還在努力，但是不能打包票，也不能說一點戲都沒有，第二，我想讓你留在零點，是沒什麼私心的，也不存在幫你的意思，我作為零點的創意總監，這次的新人招聘是我向上面提議的，也是為了公司後續的專案儲備人才，培養一下新生力量，你和那些人都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就是透過這段時間的瞭解，我覺得你是能經過培訓，成為一名合格的，優秀的景觀設計師，所以我才會給你說那麼多，教一些東西，我這是為公司用賢，也是為了自己後面的壓力能夠小一點，你不用想那麼多的。” “…………這。” 我被李瀟瀟得到回答噎住了，一時間，也知道該怎麼去合適的回答這些話語，甚至，連直視她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的自我揣測，實在有些膚淺，也沒預料到她心裡面的所想是如此的，這就像是變相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讓我忍不住的臉頰發燙。 見我不語，李瀟瀟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吃掉了盤子裡面的炒飯，繼而轉身打算離開。 但是走了幾步之後，她又回過了頭來看著我，眼神變得有些失望。 “算了，方良，你這也不是跟我說第一次了，我也沒那麼多的精力跟你重複一些東西，你要是覺得沒辦法在零點待的話，我也不攔你，你可以向人事部遞辭呈的，然後去做你自己打算做的事情，至於之前我答應你的事情，我肯定會照做，只不過時間不確定，但是一有了訊息，我就會通知你的，這點你放心，然後…………明天不用來接我了，我傷好了一些，基本上可以自己出門了，這段時間麻煩你了，真心跟你道個謝…………” 聲音逐漸的縈繞在耳邊，然後變小，直到消失，跟隨著一起的，是李瀟瀟拄著拐的背影。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逐漸的回過了神來，心裡面也有些懊悔，甚至是羞愧。 情緒在濃厚時，是可以化為實質向周邊擴散的，剛才的那一瞬間，我好像能夠明顯感受到李瀟瀟的失落，好像還夾雜著一份憂傷。 這讓我的心情格外複雜，我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語到底是對是錯，但是不管怎麼樣，態度至少是讓她有有些失望的。 手中的炒飯被帶著寒意的江風颳著，早已經喪失了出鍋時的那份熱氣，冰涼的感覺彷彿透著瓷盤傳了過來，格外的冰涼刺骨。 望著她遠去的方向，我心裡面有些發慌，這就像是一個成績優異的學子，老師費盡心力的指導安排後續，甚至已經望到了頂級名校的門檻，但是這個學子在某一天忽然對著老師說，你教我是為了錢，為了自己的名聲，然後撂挑子不讀直接輟學了。 這種感覺是相當壓抑的，下意識的，我將手伸到了兜裡，觸及到了一個u盤，心臟又被觸覺狠狠地刺了一下。 這是李瀟瀟給我的資料，當時接過手的時候，我是發現了u盤的外殼掉了些色，遍佈著時間的痕跡，想來已經跟了她很久，而今給我，報的想法好像也是很明顯的………… 回到家，老爸已經睡了，只有老媽還在等著我，換掉鞋子之後，她遞過來了一盤水果，看起來像是想跟我說些什麼，但是，我卻沒有一點心思去應答什麼，只是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回來晚的原因，就鑽進臥室關上了房門。 扔掉手裡的包之後，我整個人幾乎是投在了床上，腦海中的幾種事情和複雜的情緒相互撕扯著，讓我感覺到煩躁異常。 回來的途中，我幾次想往李瀟瀟消失的那個方向去追一下，但是念頭一浮起，緊接著就被淹沒了，因為我不知道怎麼開口，好像也不知道用什麼理由開口。 下意識的翻了個身之後，硌人的感覺又讓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