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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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是梅雨季，稀稀落落的細雨一直沒斷，整個京都籠罩在一片煙雨朦朧之中。

伏黑甚爾沒有打傘，站在雨中抽著煙，他的頭頂和肩膀很快被雨水浸透，溼塌塌貼在身上的感覺很不舒服。

禪院本家，這個他好不容易逃出去的地獄，本以為這輩子也沒有再見的可能性了，居然又回來了，而且還是他主動回來的。

還不是為了那個小崽子。

他沒有咒力，有關十種影法術的術式使用他完全無法教導兒子，而禪院家可以說是整個咒術界對術式研究最多的地方，更何況十種影法術還是他們的祖傳術式，相關的研究記載一定不少。

直接要肯定不可能，那些人看不上他這種野猴子，直接拒絕都是最好的結果，更壞的可能性是那些人得知好大兒的天賦，直接出手硬搶。如果事情發展到那一步他恐怕就得帶著兒子跑路了，說實話現在這個家他住得還算舒心，暫時不想搬。

所以他今天就是來偷資料的。

此時完全0咒力就成為了他最大的優勢，沒有咒力，不會留下殘穢，他就是一個透明人，只要不被人用肉眼看到，就絕對不會有人發現他的蹤跡。

現在就要等到天黑，夜色是最好的保護傘。

深夜，伏黑甚爾潛入禪院家。

月光灑進這座古老的庭院裡，蓄滿水的竹筒“啪”的一聲彈起，靜謐安詳。月光照射不到的陰影處，伏黑甚爾大搖大擺的走過。

他對這座大宅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在這裡伏黑甚爾度過了整個童年和少年時期，沒人理他的時候他會到處亂逛，盤算著怎麼幹掉所有人，順便把地形摸得一清二楚。

有關十種影法術的古籍和研究資料應該都放在書房裡，伏黑甚爾沒有開燈，憑藉著超人一般的身體素質帶給他的夜視能力，悄無聲息的快速翻找，最後果然在書架的最上層找到了他的目標，看到旁邊還放著幾本珍貴的古籍資料，他想了想幹脆也一併拿上了，這東西放在黑市上賣，肯定會有冤大頭上當的。

為了避免詛咒的殘穢被發現，他沒有放出醜寶，直接拿著東西就打算打道回府。

然而他今晚的好運氣似乎到底了，走廊上他正走得好好的，一扇門突然就開啟了，毫無準備的伏黑甚爾和禪院直毘人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禪院直毘人茫然的看著這張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臉，腦子半天沒轉過彎來，迷迷瞪瞪打了個酒嗝，“是甚爾啊，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裡幹嘛？”

這是還沒醒酒？伏黑甚爾嘴角一彎，扯出一張虛假的笑臉，“啊，走錯了，這就走了。”

走廊裡的穿堂風一吹，幾絲雨落在禪院直毘人身上，凍的只穿著一層單衣的他一激靈，徹底清醒過來，猛然意識到似乎有哪裡不對，“等會？！甚爾？！”

“嘖”伏黑甚爾不爽，側身躲開了破空而來的禪院直毘人，神色陰晴不定，“該說不愧是家主大人麼，居然察覺到了，明明之前我在禪院家那麼多年都沒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其實只是酒喝多了半夜被渴醒起來找水喝結果一開門就撞見甚爾的禪院直毘人尷尬的沉默了。

偷偷摸摸溜進來拿了東西就跑路不驚動一個人的計劃失敗了，看這架勢估計得要直接殺出去，說實話這種沒錢拿的架他真是不想打啊。

“甚爾，你來禪院家幹什麼？”禪院直毘人神色戒備，隨時準備發動術式，“你已經被禪院家除名了。”

“唉，麻煩死了，你以為我很想回來這個垃圾堆嗎？”伏黑甚爾腹部微微用力，吐出一小團詛咒，詛咒團一瞬間舒展開來，巨大的肉蟲子醜寶迅速纏在伏黑甚爾的身上，他將手裡拿著的古籍資料塞進武器庫的口中，又掏出價值五億的咒具長刀，笑容逐漸猙獰，“打個商量，就當沒看見我如何，家主大人？”

“……你倒是把刀放下再說這句話啊！”禪院直毘人頂著海嘯般鋪天蓋地的殺氣，釋放出屬於自己的咒力，他勉強保持著強硬輕鬆的姿態，“你拿走了什麼東西吧，把東西留下，否則你就別走了。”

“是嗎？”男人微微躬下身，蓄勢待發“那你試試看留下我啊！”

一瞬間，兩人同時出手，戰鬥爆發了。

禪院直毘人的術式名為投射咒法，是將1秒鐘分割為24等份，以自己的視野作為視場角，而後對其預先在視場角內設計好的動作進行模仿。術式發動時，被直毘人用手掌觸碰過的人，也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