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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蘭目瞪口呆:“京裡的人都這樣說話?”“他是男人,不一樣。”秀蘭猛搖頭:“不成!照這樣看,我才不嫁去京裡,不然鴨子聽雷,日子沒法過了!”林貞撲哧一笑:“又不是人人都這樣,他是出了名的書呆子。”秀蘭還是不幹:“我媽要你替我說親,你千萬別應啊!就說沒有合適的!”林貞笑著點頭說好。秀蘭又問:“他送你甚來?字不認得,東西我認得,與我瞧瞧。”林貞喚四喜:“拆了箱子來。”四喜把箱子開啟,秀蘭大失所望:“都無個新鮮玩意。”林貞實在沒法子跟表姐說未來夫家的窘迫,丟臉!好在孟豫章雅緻,送了些壓花的紙,泛著絲綢般的光澤,秀蘭還當是讀書人的“雅緻”,懶得理論。又有綢緞花樣雖老,在廣寧也還能見人,眾人才瞧不出異樣。只當是豪門規矩,可見有個名頭,胡亂做事也是道理。誰知過二日,秀蘭被接回去,雙福才拿出一個小匣子來道:“姐姐,前日姐夫還送了一匣子首飾。表姐在,我不好拿出來。”林貞奇道:“首飾?”雙福開啟匣子,道:“姐姐你瞧,珍珠都發黃了,多少年的珠子呢!也不知是誰留下來的珠花,金子成色也不好。如今公侯府接到岳父指使,又看著禮單裡指名與他的上好衣裳裝飾,還有甚不懂的?把林俊的話埋在心裡,只拿著禮單與祖母瞧。孟太夫人看了一回笑道:“你岳父倒疼你。”孟豫章苦笑:“分明是疼閨女,我倒成吃軟飯的了。”孟太夫人不愛聽這話,板著臉道:“你也不怕人笑話!”“已讓兄弟們笑話一回了,誰叫我沒本事來。”孟豫章含淚道:“老祖宗,你叫我被人看輕一世麼?你就準我去國子監讀書吧!”“我的兒,你要甚先生沒有?非要去國子監。那裡頭偌大一個屋子,就一個火盆。日常還須住在裡頭,你何曾受的起這個苦?她家不過買來的武官,誰看的起?自古錢權交易,他與錢你與勢,誰敢笑話你?你當他把女兒許給你,沒仗著咱們公府的名頭橫行鄉里麼?我活了這麼大歲數,甚麼沒見過。你若不忍,日後好好待他女兒便是。”孟太夫人嘆道,“我的兒,你萬般皆好,就是心軟過了。日後哪能不吃虧?”一番慈愛,孟豫章更想哭了!承平公世襲罔替,卻不是他的。他是嫡孫,他兒子便只是嫡系。不靠自己掙出來,日後好討米吧。然總不能傷了老太太的心,他喪母之後,日常起居皆由老太太照應,不提這個恩義,便是普通有了年紀的祖母,硬擰著也是不孝。心裡實在憋得很,家學一片烏煙瘴氣,竟落腳不得。幾個大儒見他好學,也教他,請到府裡來卻萬萬不肯答應。他又被圈在家裡,一月裡能出去四五回到頂,能學甚來?誰家不是寒窗苦讀,他三日打魚兩日曬網,如何考的過別人?忽又想起岳父的“好意”,心裡先一驚!忙從老太太處辭了出來,叫上興隆到裡屋吩咐:“煩你上覆岳父,雲母片之事,非小婿不識好歹,實則不便。我未成婚,必是親長出面。家父甚為忙碌,恐誤了岳父一片拳拳愛護之心。”興隆心道:我家主人又不是傻的!再信你,也不至於現就將生意交與十多歲的娃娃手裡。“照管”不過說的好聽些,叫你經見一二,日後好補貼家用,不至於姐姐委屈罷了。便笑道:“公子過謙了,實不相瞞,此乃小姐的產業。想叫公子瞧瞧,心裡有個數兒。日後免叫小姐初來京城,被人哄了去。公子得閒四處瞧瞧,或是在親友間替我們說說就是大恩了。”孟豫章心下一鬆,朝北拱手道:“敢不奉命!”興隆一笑,姐夫倒是老實。如此,皆大歡喜。☆、 偶遇承平公先祖,乃當初伴著□□出生入死之人,他忠心耿耿、唯命是從,實乃□□見此景象,愁的差點少年白頭。孟豫章乃二房嫡長子,正經的國公嫡孫,年紀甚幼,不說跟父兄一般醉生夢死,也該無憂無慮。然而他母親早年撒手而去,雖有孟太夫人接去養活,無後母欺辱之事,卻到底不如親孃在時——孫男娣女眾多,孟太夫人便是想十分偏心眼也不能。何況長孫幼子方是心頭肉,不過是憐其喪母,多照看一二罷了,心裡最疼的還是嫡長孫。於孟豫章而言,感激是必定要感激的,親近卻做不到情同母子了。說來老太太百般攔著他上學,原無壞心。皆因國子監條件艱苦,想著他一介孩童,自要精心照顧。老祖宗拼死打出來的家業,莫不是叫兒孫受苦來?不為了兒孫錦衣玉食,誰愛去那刀槍無眼的戰場?是以勳貴溺愛孩童者多,嚴厲管教者少。又因內宅婦人,目光短淺,不知前途重要,更休提凡百老人,皆以為自家子孫和睦,彼此依存。殊不知不過是兒孫做戲罷了。休說隔房的兄弟,便是親生父子,還有反目成仇的哩。孟豫章與其父二人就常有不合,只因孝慈之道,又是獨子,面上裝作和氣——憑誰也不想有個聽聞誰家有錢,竟不拘好歹,死活要弄了來做兒媳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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