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飛馳的駿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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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往遼北妾往東， 君再南下我撲空。 寂寞孤坐望長夜， 煩煩悶悶惱蚊蟲。” 司馬纖纖寫了四句，便停下了手中的筆，她現在也不知道孫尚志現在怎麼樣了。去年的時候，孫尚志出征昌平關的時候，她好像並不是這麼擔心。 但是今年卻是在回到汴城的時候，自己家以前的那些人因為金軍的到來，現在都沒有了。這才知道，孫尚志現在去的地方，是什麼樣的場景。 也許，會永遠都回不來的地方。 司馬纖纖想到這裡，她都不敢再想下去。 原本還有些氣惱孫尚志在沒有與自己說一聲的情況之下就答應了要娶五公主，但是現在她真的在心中沒有一點怨氣。 司馬纖纖這個時候只想著孫尚志能夠平安回來就好，可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什麼一劍橫掃十萬裡，不破南關誓不還。 以前自己讀到這樣的詩句，自己還被詩人這種豪邁的講義深深感動，但是現在，司馬纖纖真的不想要這種豪情，她只想著她的志哥哥能夠平安回來就好。 司馬纖纖斜著頭看向天空，今天的天空中沒有月亮，只有無數的星星。 “你在那邊，能不能也看到這樣的星空？”司馬纖纖輕輕地問了一聲。 天已經很晚，就是下人丫環都已經睡去，司馬纖纖卻是怎麼也無法入睡。 司馬纖纖從聽到汴城的情況之後，她便再也沒有睡上一個好覺。 心裡時刻掛念著孫尚志，只想著孫尚志能夠快一點回到自己的身邊。 “長望夜空明星閃，歸期何時愁斷腸。腸斷愁時何期歸？閃星明空夜望長。”司馬纖纖的口中又念出了一首迴文詩。 眼角輕輕掉下一滴淚，不是憂傷，卻勝過憂傷。 “纖纖！”小院的門口傳來了司馬正初的聲音，他是看到司馬纖纖的屋子裡燈還亮著，知道司馬纖纖在擔心孫尚志睡不著，便走了進來。 她的女兒她知道，孫尚志已經完全佔據了她的心。 現在孫尚志正在戰場之上，如何會不為之擔憂。 就是自己，也是如此。 “爹！”司馬纖纖看見司馬正初走了進來，便站起身來，叫了一聲。 司馬正初坐到司馬纖纖的對面，對司馬纖纖安慰道：“纖纖，你不用擔心，尚志有吳老保護，就是戰局不利也不會有危險。再說了，尚志打仗一向無敵，他一定會平安歸來。你可不要胡思亂想啊，要是想壞了身體，尚志回來看到你這副樣子，他會心痛的。” “爹！可是我就是擔心！”司馬纖纖說完這句，眼淚卻是再也止不住，流了出來。 看著女兒傷心的樣子，司馬正初都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從去年遇到孫尚志，到現在孫尚志出征，這才一年多一點，真沒有想到這世道卻是變化了這麼多。 “尚志有對人之姿，必定福大命大。”司馬正初停了好一會才又說了一句話。 司馬纖纖不語，只是也慢慢止住了淚水，因為她看到自己的父親的眼睛也是紅紅的。 兩父女都沒有說話，時間就像是靜止了一般。 而在昆城外面的孫尚志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他現在也沒有一點的心思來想念司馬纖纖。 因為越軍已經到了眼前，兩軍相距不足五里。 雖然敵方只有四萬人，但是戰爭可不是人多就一定會勝，所以他都得全力以赴。 敵軍的陣形還沒有發生變化，所以現在的孫尚志還是慢慢地向前壓。不過孫尚志知道，對方肯定會在兩軍相距兩裡左右的距離的時候就會改變陣形，要不然的話，這四萬騎兵這一下就要被自己全部吃掉。 而吳恆現在自然是知道孫尚志用的是雁形陣，想要一口吃掉自己。他可是兵家的正宗傳人，兵陣的學習要遠多於孫尚志，但是他對於孫尚志的這個雁形陣還不敢不看在眼裡。 不過雁形陣的殺傷力還是很大的，所以吳恆是不可能敢去動雁頭的，只能是攻擊大雁的兩翼。 而孫尚志也知道兩翼很重要，所以將三萬騎兵分為每邊一萬五，放在了雁翼的最末端。這也就更加的加強了雁形陣的機動性，包抄敵軍的速度也就會變得更快。 吳恆也知道，要是自己想要從兩側繞過去，不說耗費的體力很大，對楚軍也不會有任何傷害之外，還很有可能被楚軍的騎兵跟在身後。 騎兵衝鋒之時，自己的屁股被敵方的騎兵咬住，而自己又不能停，一停下來，自己的騎兵就變成了步兵，還沒有步兵的防禦能力強。 所以吳恆這一次就是要帶兵衝進雁形陣的兩翼的中間位置，只要自己的騎兵足夠鋒利，衝破雁翼之後，便可以直插雁身，打亂這雁形陣的所有佈局。 這是在冒險，但是戰爭本來就是在冒險，就是在賭博。 在兩軍相距一里左右的時候，越軍全是兵分兩路，都是朝著雁形陣兩翼最為薄弱的地方直衝而去。 現在的天上雖然沒有月亮，但是星星卻是很多。孫尚志在這樣的星光之下雖然看不清楚軍，但是藉著星光，他還是能夠隱約地看到越軍的騎兵分兵了。 孫尚志一看到越軍騎兵分兵，便馬上就笑了起來。 這越軍的將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