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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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將精神力發散出去，然後什麼都知道了。”蘇菲假裝糊塗，她伸出雙手，誇張地揮了揮，而反正她是小孩子，說不清也情有可原。

法耶對她的回答並不滿意，他的精神力也不弱，可是精神感知能力要比同級別的魔法師弱上許多，只有突破了聖級，他的精神感知力才有可能達到蘇菲所說的那種程度，這難道也是天生的？真的有天生可以這樣使用精神力的人？他難以置信地望望蘇菲。

他小心地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能力的？還是說你有什麼方法可以使人增加這方面的能力？”

“不知道，反正就是可以。”蘇菲乾脆給他來個一問三不知。

不料她的回答卻觸動了法耶心裡的一根弦。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蘇菲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具備這個能力了，如果是那樣的話，她之所以脾氣暴躁，喜歡惹是生非，會不會就是因為精神感知能力過於強大無法駕馭而引起的？那麼，他和艾薇是不是對她……他不敢想下去，一種難言的愧疚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他甩甩頭。整理一下思路繼續問道：“你是不是學了光系魔法？我很好奇，你不是沒有光系天賦嗎？”

“光系魔法？”蘇菲揚了揚眉毛道：“那個是鍊金裝備啊，外公給我了很多這樣地小裝備的，再說，她那點兒皮肉之傷很容易治好的。”

法耶撇了一眼蘇菲手上的戒指。她的說法與他猜得大致相同。他點點頭算是接受她地解釋。

“還有，那個仙朵拉地侍女，你為什麼要把她治好？治好了之後又把她弄成那個怪樣子？”事實上，他對此更加好奇。

“治好她是因為我覺得把她那樣打一頓就夠了，況且米婭的傷也被媽媽給治好了。只是我實在不能輕易原諒她。一碼算一碼。上次她到處說我的壞話我都沒有跟她計較了。可是媽媽的處罰卻一點兒也沒有讓她記住教訓。所以我要讓家裡所有的下人都知道，說閒話和亂打人地下場，那個懲罰就是針對她們地。”

“你用地是什麼方法？”法耶困難地咂咂嘴。“我是說，把她們弄成那個樣子。”

“我說了。那是神的懲罰。”蘇菲東張西望，假裝不耐煩，“明天她們就沒事了，我就是要她們在大家面前丟個臉，記住這個教訓。”

法耶皺緊眉頭，他很不滿意蘇菲的回答，肯定又是什麼神奇地小裝備，她不想告訴他。說起來，公爵大人對她還真是相當好啊。這個問題放放再說吧，他也不好逼得她太緊，剛才在他心中形成的那些愧疚仍然在影響著他。

他抬起頭，正好對上蘇菲那雙清澈而瞭然地眸子，那坦然的目光令他內心有些發虛，還有一種無所遁形之感，這種感覺讓他對自己有些惱怒。

法耶深吸一口氣，平靜一下紛亂的情緒，他還有事情要說。

“聽你媽媽說，你想要搬出去住，是嗎？”

“也不能算是搬出去，只是讓我的僕人搬到離學校近些的地方，方便照顧我而已。等學校放假，就回來。”蘇菲解釋道。

“怎麼，學校裡有你哥哥照顧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你的哥哥姐姐都是很小就去那裡唸書了，怎麼到了你這裡就不可以？”法耶有些難以理解蘇菲的決定。此外，他對哈布雷克公爵為了蘇菲上學專門買個院子這樣的做法更是難以理解，還有種下意識的不滿。

他的話令蘇菲笑了起來，是那種非常誇張的大笑，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這個當爸爸的人真的很搞笑，他居然可以這樣義正言辭地問她，為什麼不可以和哥哥姐姐一樣。

蘇菲笑夠了，停下來，發現自己情緒失控，竟然忘記了自己笑容的殺傷力。法耶此刻的表情有些僵，不過也沒有太誇張，不過從他那驚異的眼神中蘇菲還是看出了不同。

“我當然跟他們不一樣。我們的生長環境都不同啊，怎麼會一樣呢？”蘇菲不卑不亢地道：“為什麼要一樣？我有我的生活方式，我認為這樣對我的生長發育有利，為什麼不可以呢？”

法耶被她的話打擊到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他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已經失去了那種可以任意批評她、教訓她的資格，那種任何一個父親都擁有的資格。原來自己的小女兒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主，以前他把她想得太過簡單，只當她是個普普通通的被她外公教育成功的，變乖了的女孩子。她剛才理直氣壯說話的樣子，讓他想起年輕時候的自己，而她的笑容就像開花一樣，擁有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聽了艾薇的描述，他還是不太相信這個小丫頭會有這麼出色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