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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雲肆的角度看去,恰巧能看清裴景瑤一襲白衣的背影,即便跪著,裴景瑤的身骨依舊如青竹般挺直。她無聲嘆了口氣,靜靜走至裴景瑤身邊將他扶起。
那上山時便被他執意還給雲肆的披襖再度被披在他身上,裴景瑤的手一頓,那泛著淚的眼眸徑直撞進雲肆眼中。
雲肆的心臟猛然一顫,她掏出帕子替裴景瑤輕輕擦著眼淚,男人閉上眼睛,被淚水染溼的睫毛不停在顫抖。
雲肆看著裴景瑤漆黑的眼眸,安慰的話語在舌尖轉動幾圈,最終只說了兩個字。
“節哀。”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裴家人若在天有靈,應是不希望看見裴景瑤哭。
“多謝小姐寬慰。”
裴景瑤緊緊抓著那方帕子,將打轉的眼淚憋回去,隨後再度看向墳前,落葉又落了滿地,雲肆抓住他冰冷的手腕,阻止他那徒勞的動作。
雲肆很理解這種感受,這種過深的愧疚感總是日夜縈繞於心,他總要找些事情彌補自己的愧疚感,可裴家人的命運哪裡是他能左右的。
“若哭出來心裡會好受點,那便哭吧。”
雲肆聲音輕柔,裴景瑤聽罷後卻搖了搖頭,再沒說過一句話。
“我十歲那年,父親病入膏肓,母親卻誆騙我說父親的病並不嚴重,我錯過了見他最後一面的機會。我自那以後便開始怨恨我母親,可她如今老了,我每次去見她,她都念叨著要早日去尋我父親。”
雲肆看著裴景瑤的眸子,指腹撫過裴景瑤的臉頰,替他將不甚明顯的淚痕擦去,接著說道:“那時我才懂得,活下來的那個人,往往都是最痛苦的那個人。景瑤,若你父母再世,他們也不希望你如此痛苦。”
裴景瑤看著面前的女人,他唇角張了又合幾次,最終極小幅度的搖了搖頭,滅族之仇,他如何能放下。
雲肆這次沒有再勸他,裴景瑤能走到今日,一半是靠著仇恨支撐,一半則是靠著裴曉映支援,這二者怕是舍了誰,裴景瑤都絕不會一人苟活在世。
雲肆轉身看向那座孤零零的墳頭,她從腰間解下一壺酒壺,當著裴景瑤的面走至碑前。後者睜大眼眸訝異往向她,他竟不知雲肆何時拿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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