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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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在自己的徒弟手下，我……此生無憾矣……”火雲邪神咯咯笑了幾聲，年邁的眼睛慢慢閉上，閉得那樣釋然。

獨孤求敗，終得一敗，但擊敗自己的卻是自己的徒兒，既嚐到了失敗的滋味，卻又讓他不敗的傳說永恆。

或許對一個天下無敵的絕世高手而言，沒有什麼是比這更好的結果了。

古廟在戰鬥中早已灰飛煙滅，只剩下菩薩像一動不動地屹立在那裡，微笑的眼睛看著瘋狂的血族大潮越來越緊地包圍著那個上帝的寵兒。

那淡定的眼神彷彿在嘲笑著佛光普照下無知的異教徒。

“投降吧，白棺。”王業一步步走近過來：“失去了眷屬者，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王業！”白棺憤怒回頭，他的身上已經被撕得遍體鱗傷，七個試煉者已經有四個被他擊倒在地，但餘下的天騎營隊長和浮生閣隊長、副隊長卻十分難纏，再加上蕾姆和她身後的血族海，縱然是入殮師又能如何。

“正如你所說，給越多的人送葬，就越會明白生命的寶貴。”王業邊走邊道：“我知道你惜命，所以我給你一個生的機會。”

“你不說我也知道。”白棺用力甩開一個正在撕咬他的吸血鬼，喘著粗氣道：“你想要《聖經》對嗎？”

“和聰明人對話就是省心。”王業微笑道：“剛才看到洞鼠楊名的提示，我才知道死神給你們開了後門，可以選擇支付碎片終止試煉。但是沒猜錯的話，如果沒有處於脫戰狀態，是無法強行終止的吧？”

“所以交易很簡單。”王業淡淡道：“交出《聖經》，我放你一條生路，給你幾分鐘脫戰狀態，允許你支付10000碎片終止試煉，你堂堂葬儀社隊長，不會連10000碎片都付不起吧？”

“哈哈哈，用東西換命，怎麼說都是筆劃算的買賣，不過……”白棺突然渾身一震，把正在撕咬他的幾個吸血鬼同時震開，冷笑著道：“想來你是還不知道傳說典籍的規則吧？讓我來教教你，死界十大傳說典籍都是不能直接透過交易轉讓的。《聖經》一旦從我的手上離開，就會重新憑藉自己的意志飛離、分解為幾個組成部分，流散到各個世界中去，需要靠新的試煉者們去慢慢收集才能重現死界。”

“不是吧，這麼說沒得交易咯？”王業一臉失望。

“交易？呵呵，你可知還有一筆更大的交易在等著我？”白棺手一招，一個巨大的十字架將四五隻吸血鬼瞬間砸成粉末。

“與死神的交易。”他用流血的嘴唇狠狠道。

“看來這次任務，死神許給了你不小的好處。”王業平靜地看著他：“以至於讓你這麼冷靜的人都想拼著命去換。”

話音剛落，王業輕輕打了一個響指，蕾姆手上的鏈錘“呼”的一下纏繞過去，把白棺死死捆住，隨即手心一推，數把冰槍飛射出去，“咚”的一聲把白棺連同鏈錘一柄釘到一棵樹上，再也沒法挪動。

“說來聽聽，死神到底許給了你什麼？”

“死神許給我的東西，與你想要的一樣。”白棺面無懼色地笑著道：“正是《聖經》本身。”

“哦？”王業好奇道。

“不怕告訴你，如今我手裡的《聖經》還並不完整，《聖經》每一次分散會在分為《舊約》39卷和新約27卷，我如今手裡拿到的是完整的《舊約》29卷，以及新約的26卷。而那最後一卷……”白棺壓低了聲音道：“正是在我們效忠的這位死神的手裡。”

“你倒是坦白。”王業笑笑道。

“沒什麼好隱瞞的，能夠為無限的追求的而捨生忘死不擇手段，你不覺得這裡是如此美妙麼？”白棺滿是傷口的臉卻依然笑著：“在人間的時候，有很多人尚且為錢賣命，但即便如此也有太多東西是錢所買不到的。而在這裡，只有想不到，沒有得不到！很多人認為這裡是地獄，不，他們錯了，這裡才是真正的天堂。天堂本就不該是那種安然享樂毫無追求的地方，因為僅僅經歷過人間就會明白，沒有追求和目標的生命只會空虛而難受，再多的享樂又能如何？只有這裡！能滿足無限的追求！”

“沒看出來，你比看上去要瘋狂得多。”王業低聲道。

“成大事者，都是有些瘋狂的人。”白棺繼續笑著：“不成功，便成仁，另外……”

他臉上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表情：“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所謂‘上帝的微笑’不過是我隨口說說的能力罷了，那其實是《聖經》本身的能力，並沒有什麼‘上帝的微笑’這種東西。真正的第七把眷屬聖器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