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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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內。

隔著冰涼的鐵欄杆，裡面鼻青臉腫的男人像喪屍一般嘶吼著，叫罵著，各種不堪入耳的詞語蹦出來。

寧歲走進去的時候，男人像瘋子一樣撞過來，言語粗鄙地叫罵著。

“你個賤人！你……”

冰涼的柔軟覆上她的耳朵，聲音被隔絕在外，眼前也被白色衛衣遮住，江年帶著她和商警官去到旁邊一間小小的屋子裡去。

寧歲仰起頭看見他的下巴，似乎是有所感，江年低頭，呼吸在一息之間纏繞。

“咳，”寧歲一蹲，從江年臂彎裡躲了出來，對商警官“您好商警官，我聽方叔提到過您，終於有幸見一面了。”

“小丫頭怪會說話的，怪不得老方總是提你——機靈！”商警官笑呵呵地坐到了椅子上，在寧歲和江年之間打量著。

這小夥子看起來怪好看的，不知道這兩人什麼關係，小姑娘也好看。

哎！年紀大了就喜歡看年輕人談情說愛，熱熱鬧鬧的。

商警官招呼寧歲坐下來說話，室內只有兩把椅子，寧歲小聲地問江年，“你累不累啊。”

“講什麼悄悄話呢，快來坐下吧，來。”

江年一把將寧歲摁在椅子上，不容拒絕，“坐吧。”

寧歲也不和他客氣，和商警官直奔正事，“您有什麼要問的我都告訴您。”

“孩子，你放輕鬆”女孩子有些緊張，商警官不是沒有看出來，“你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經過和叔叔說說，你放心那畜生不會被輕易放出去的。”

江年的手安撫性地拍拍她的肩膀，寧歲本來以為自己能夠自如地將事情說出來，其實心底的牴觸還是存在的，直到現在才一顆心安定下來，開始慢慢地將事情說出來。

江年那天晚上趕過去的時候，腦子裡只有殺了那個畜生這一個念頭，現在聽見寧歲一字一句平靜的講述，那日的情緒再次回籠。

他的姑娘差一點就……

手指越攥越緊，江年恨不得把外面的畜生掐死，心裡的暴虐發了瘋似的狂漲。

“嘶，江年！”寧歲眉尖扭起，忍著痛擔憂地望著江年，“你身體不舒服嘛？”

他像觸電似的彈開，手足無措地忙問，“對不起對不起，疼嗎？”想要看看寧歲肩膀上有沒有受傷，卻又不好直接掀開她肩上的衣服，急得臉有些發燙，自責在心底瀰漫。

“沒事啦，”寧歲活動了一下自己被捏得有些疼的肩膀，見他不像是有事情的樣子，放下心來。

溫暖的小手環繞住冰涼的指尖，寧歲拉住楞神的江年往外走。

商警官看見這一幕，按耐住瘋狂向上的嘴角。

外面正在給別人做案件登記和諮詢的小警察看見自家的頭頭一臉便秘的表情，嘴角抽搐著像是猥瑣的大叔。

小警察們眼神交換：咱們頭頭瘋了。

寧歲他們走出來的時候，胡為已經被關到了裡面，因為會嚇到來這裡登記的人。

她突然想到方伯禮說胡嬸子在這裡的事情問道，“哎，商警官，我想問一下剛才和方叔一起在的女人呢？”

商警官立刻收斂起自己的笑意，再次恢復為慈祥和藹的人民警察的形象，“你是說那個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瘦的跟鋼絲一樣的女人？”

“對，她人呢？”

商警官：“她兒子朝她吐口水，又打又罵，可不得跑了，我看就是慈母多敗兒，我要是他老子，這種兒子死了算了，簡直就是社會的敗類。”

包樂宜在大廳外面等著寧歲，想要親自給她道歉，畢竟是自己的過錯，不管是被處分還是沒有學分，她都認了。

她低頭挪著小碎步慢慢地走到寧歲的面前，囁嚅道，“歲歲，對不起。”

剛剛興奮的姑娘現在紅著眼睛和她道歉，寧歲怎麼可能不驚訝，她鬆開江年的手，攬過女孩子的肩膀，“怎麼了，你慢慢說，不要哭啊。”

“我……發了……嗚嗚嗚……關於……”包樂宜被她這麼溫柔地對待，一下子就哭了出來，話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寧歲和江年對視了一眼，滿眼的疑惑。

“這個……”包樂宜舉起自己的手機介面，赫然是微博的介面。

寧歲拿起紙將她臉上的淚水擦乾，就著她的手直接看內容。

還沒等她說話，商警官先是生氣地斥責道，“小包，誰讓你把警局的事情放到網上去的！好歹你也是警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