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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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源看著呆滯的女孩子，緊抿著唇。

曾經，初春的天，小傢伙捧著個烤地瓜，太燙了，一下扔一下抱，最後地瓜被摔爛了。

小傢伙眼巴巴的望著他，要哭不哭的，終於還是把眼淚憋了回去。

顧源垂下眼眸，指尖緊著，正想叫她坐下，這時候，細弱的，不確定的聲音響起。

“選A？”

顧源重新抬眸，斂了神色：“對。坐下。”

隨即開始講解，整個大教室傳來鬆氣的聲音，一眾學生又活潑了，認真聽課的學生困惑了下。

顧源好像忽然氣質變冷了點，似乎想快點結束這節課？

沈魚劫後餘生的擼著107，她家系統真是棒棒的！

107趴著，被揉的腦袋快變形，兩爪子扒在桌底下。

“剛剛那題，很難嗎？”

沈魚：“……”

忽然的，沈魚又僵住了，她感受到了奇奇怪怪的視線，來自上方，時有時無。

沈魚：“……”

他為什麼老看她？

107趴好，想到個可能，愣了下。

顧源要回學校，在全校師生面前，他就是個才能出眾，卻身世悽慘的美慘強。

他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模樣惹的女生同情，母愛氾濫，但他又自強不息，所以惹男生搖頭嘆息，感慨上天不公。

那麼沈魚就是唯一一個見過他真面目的人！

沈魚喃喃著：“他……是不是反悔，想滅口了？”

107安慰性的伸出了爪子，拍了拍她的手，雖然她說的可能是事實，但它還是得給點她希望的。

“相信我，不會的。”

沈魚低下頭，看著桌下伸出的爪子，她好像沒有被安慰道。

終於第一節課結束後，顧源視線再次落在了沈魚身上，這時候外頭林老師走了進來。

“小顧啊，辛苦你了。”

顧源看到來人，收回視線，瞬間淺笑著，將書還給林老師：“沒有。學弟妹們很認真。”

一教室的學生瞬間不太好意思了。

林老師看著面前的顧源，搖了搖頭，無奈一笑：“你還替他們說話？他們指不定上課怎麼欺負你。”

顧源淺淺笑著，目光柔和，一眾學生瞬間為自己上課沒好好聽感到慚愧。

林老師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回去好好準備吧。姓楊的要是不收你，我收。”

底下學生羨慕著，顧源雖然在家裡不討喜，但在學校很受老師們的喜歡，搶著要的那種。

“可惜了，顧學長這麼好的一個人。”

“我聽說他在顧家的公司實習時，好不容易做好的方案還被人頂替了。”

“那個顧揚不學無術，將來卻要繼承顧家。真的是……”

沈魚呆呆的看著，再聽著周遭的議論，感覺自己離死更近一步了。

顧源轉身離開，餘光掃過位置上正發呆的女孩子，眼眸瞬間深邃。

校門口，一輛車停了下來，車上的人還沒來得及下來開門，顧源自己開啟了車門，坐了進去。

“二……二爺？”蔡桓愣了下。

老趙電話過來：“詳細資料我讓人去收了，現在有的我已經發您郵箱了。”

蔡桓給他遞上電腦，資料已經下載好了，顧源開啟。

沈魚的資料很少，就幾張照片，沈家的全家福，小沈魚抱著林芳，一臉怕怕的表情，手腕上有道疤。

他當年撿到沈魚的時候，她手就受傷了，血跡幹了，可憐兮兮的。

所以，原來……

她不是叫桑榆，而是叫沈魚？

蔡桓道：“林芳將人保護的太好，似乎從來沒對外說過，她小時候走丟的事。這事，我還得核對下。”

顧源靠著車座，一手捏著佛珠，如果真的是她，那從來不對外說走丟，恐怕她當年不是走丟，而是被遺棄的。

顧源指尖緊掐著那顆珠子。

那邊，林老師開始上課，沈魚老老實實的聽著。

臨近下課的時候，林老師道：“兩件事。一件是，半月後，有個校內高數的競賽，考試內容是上學期的加這周的課。要參加的學生，記得好好準備。”

“雖然你們不是數學系的，但參加一下也沒壞處。有學分加的。”

沈魚沒興趣。